「回母後,臣妾已經查清楚了。劉嬪滑胎四王妃是人證,所以臣妾才將她留在這。」
太後看了一眼莊煙,「是麼?」
「回皇祖母,煙兒不知,什麼劉嬪的事?」莊煙一臉的疑惑。
皇後著急,隨手把紅麝珠扔在莊煙面前。眼神帶有一絲警告的意味,「這是在你的箱子搜出來的,你怎麼會不知?」
「回皇祖母,煙兒沒見過這珠子。皇後娘娘剛剛說宮里丟了東西,命人將煙兒攔下搜查。剛才搜箱子時便搜到了這血玉珠子。皇祖母明鑒,這血玉珠子不是煙兒拿的。」
不急不慢的說著,似在陳述。當對視上皇後那發怒瞪大的瞳孔時,莊煙嗤笑,讓皇後盡收眼底後,繼而垂眸不語。
「听听,這就是你所謂的人證?」
真是恨不得撕了這張面皮,跟她玩起心機來了。拿出皇後的架子冷哼道︰「這串珠子哪里是血玉明明是麝香珠,你這分明是在狡辯!」
莊煙不著急辯解,她就是要讓皇後著急,就是要她氣昏頭,氣昏了頭才會做傻事。
將將還想要把她捏扁揉圓,她可不是軟柿子任誰都可以拿捏的!
看著莊煙低著頭,身子還帶些微微發抖,太後心疼了,瞧這孩子被嚇得不輕。不耐煩的對皇後說了一句,「皇後若是無能這皇後之位就早些讓賢了吧。」
「母後!」
面皮上的五官都有些抽dong了,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會。「母後,您怎麼能說這樣的話?臣妾也只不過是就事論事,這物證在這擺著呢!」
太後冷笑了一聲,「莫非是哀家老了,頭腦不及皇後的清醒了?煙兒不是這皇宮里的人,別拿這後宮里的髒事髒她。」
是了,莊煙不是後宮里的人。
剛才莊煙明知那是紅麝珠卻故意稱之為血玉,此一這已經能表明她與這事無關。雖紅麝珠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極為難得,這宮里的人都見見得能找出幾個能認識此珠的人。若說這珠子是血玉倒還能懷疑是四王妃她偷盜;若說此珠是紅麝珠,莊煙她不是這宮里的人,宮中的勾心斗角與她也毫無干系,只能說明這珠子是栽贓。
劉嬪滑了胎,有心人想要銷毀贓物,就匆匆將麝香珠放進皇上賞賜給王妃珠寶箱子里,這樣無人會起疑,原以為四王妃能將珠子帶出皇宮卻不想被皇後攔了下來。
良久,皇後收了氣焰,頷首低聲道︰「母後說的是。這事臣妾會仔細查。」
「這兩個月你就幫哀家抄點佛經,這劉嬪的事讓麗妃去處理。哀家會告訴皇上的。」
這坐收魚溫之利鏟除麗妃和三皇子的好事就這麼被攪和了!
皇後在心里記了莊煙一筆。這也不能怪她,她也算仁慈的了,如果剛才皇後真的叫人對她動粗,她就沒有現在這樣好說話了。
這事雖沒完,但和莊煙已經沒了干系。太後領著莊煙出了鳳吾宮,一路上拉著莊煙的手不停的言語相撫,又賞了些東西。
得了這些珠寶金銀,王府里就暫時不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