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蒙面黑影讓馬車止步不前,揚蹄嘶叫。這麼突然一驚,馬車里面的莊煙腦殼也撞到。許是莊眉兮自己知道前面耍的那點小聰明她能擺平,所以又安排著這些刺客。
莊煙對著一群刺客,腦袋里想的第一件事‘我此刻要有手雷就好了。’但這只限于想想而已。殺人是不好的,嘆了口氣,好像自己想遠了,听著銅鈴呼救命的叫喊聲刺激著她的耳膜。
看準了這里哪一個是首腦,掏出槍、瞄準,準確無誤。
這人雖暫時不會死,現下是昏迷著,至于一個時辰後她就不知道了。
「知道你們都是求財的,出錢買我命的人出多少,我出十倍的價錢。你們刀口上求富貴也不過想過上好日子,有了這些錢夠你們逍遙快活的了,如果你們不想像他一樣,就拿著這些錢走吧。」莊煙坐在馬車里,隔著簾子聲音寒冷清冽到有幾分嗜血的味道。
一人彎腰撿起地上的小木匣子,里面的珍寶加上一疊銀票夠他們過一輩子的了,兩眼放光直直盯著。
這木匣子是太後賞的,莊煙還沒打開來看過,但估計也不會有多少。銀票的面值有百兩也有千兩,平常人家一個月的伙食錢不過也就要二兩銀錢,大酒樓里山珍海味也不過五兩銀子即可。
賭一次就當是破財免災了。
他們這種人見死人見多了,這個女人隨手扔的錢就夠他們過上一輩子的,若是綁票豈不是又能得很多。
莊煙知道若是這群人不走,也頂多會綁架勒索,暫時不會要了她的小命。
原以為再在折騰一番卻不曾想有人救了她。透過縫隙看到帶著銀色面具,身上一襲玄衣到有些仙骨風,只是未劍出鞘便殺了那五個人,只是一瞬間,黑影都倒在地上融在了黑夜之中。
今日只是有些巧合,此人為什麼在此刻出現在這里正好出手救了她,固然不會是巧合。
「有什麼目的直說。」她掀開簾子並不打算下車。銅鈴扯了扯她家小姐的衣角,人家好意救你你卻一副審問犯人的口吻。
男人上前抱起她,「還好你沒事。」聲音沙啞,呼吸急促。
一瞬間放松下來,抱緊她的腰緊得都快讓她斷了氣。直到她擰了男人腰間的肉,男人才松開她。
濃濃的藥味灌入莊煙的鼻孔,蹙眉。「你若是我認識的人為何要蒙面示人。」她已是呆子的娘子了,又豈能被別的男人這樣摟摟抱抱的,不動聲色的又往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我送你回府。」避而不答。
莊煙語氣疏離,「不必了。」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的,她到覺得沒什麼怕是府里的嬤嬤去德妃往她身上潑髒水,免得又惹麻煩。
黑眸如墨清如月色盯著她看了許久,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