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麼會來王府?」莊煙看到莊雲昕臉上有幾分喜色。
莊煙笑開,「怎麼,你的王府姐姐來不得?」
「那倒不是,就是你是稀客。我在王府已然數月,可爹爹都未曾來看過我,也只是讓小廝捎帶幾份家書。」莊煙上前扶著莊雲昕。
看她這高隆的小月復,大概是上次宴會時就已經懷上了。「姐姐什麼時候懷了,怎麼不早些告訴妹妹。」
「現在也不晚,三年才懷上的,頭一胎自然是小心了些,知道自個兒懷了,沒到胎兒穩定時是哪也不敢去哪也沒去。」莊雲昕拉著她的手,一同往屋子里走。
讓銅鈴去吩咐廚房做一些血燕。血燕雖難得,但她不高興吃,大概是因為知道燕窩是燕子的唾液。
「今兒個姐姐來是為了讓你寬心,你姐夫近來已經不和攝政王有往來走動了。」
「那就好。」莊煙瞧著她的小月復,眉開眼笑「這孩子有六個多月了吧?姐姐有沒有給孩子準備好小衣服、小鞋子?」
「小孩子哪里需要穿衣服,等長大一些開始學走路了在給女圭女圭做衣服。」
「那可不成。」
莊煙讓府里女紅好的都進屋子,她畫了小衣服的樣板然後吩咐她們去做。莊雲昕不想麻煩,莊煙笑著說這只當她這個做姨娘的給孩子點小禮物。
禛禮一進門就看到了一群人在忙活著,盯著半天也沒瞧懂。看見了莊雲昕叫了,「姐姐。」
這聲姐姐听得莊雲昕一僵,王爺管她叫姐姐,她雖是將軍夫人那在王爺面前也是矮了一截,她沒行禮,他卻叫了她姐姐。
莊煙睨了呆子一眼,嘴還挺甜。
「你來這作甚麼?」放下手中畫好的樣板。
禛禮湊到莊煙面前,討好著。「禛禮听說姐姐來了,所以便來這瞧瞧,娘子做這是什麼?需要禛禮幫忙麼?」
呆子這幾天是听話許多,已經不見那個果果了,連在莊煙面前提都不不提,往日讓他做事他總不能專心,現在能呆在賬房做事一整天,前兩日跟呆子一起去了幾家店鋪實地勘察。
莊雲昕這下心不能平了,她自是知道妹妹嫁的是個痴兒,可她只見過書中形容,現實生活中的傻子倒是沒見著過。盯著他們頓時心酸的掉眼淚。
讓禛禮跟著一起去做小衣服,她把莊雲昕拉到一旁。
「姐姐莫哭,妹妹如今的生活也還算愜意。沒有姐姐想的那般。」
莊雲昕拭淚,「妹妹一生淒苦!爹爹怎生這般糊涂讓你嫁個一個傻子?!未出閣時已是被雲姨娘百般虐待,嫁了夫家又是剛出豺狼窟又進虎豹洞。怎生是好啊?妹妹含著血淚還來安慰姐姐。」
莊煙知道自己怎麼解釋莊雲昕也不會听的,只好听著她說。把小衣服打包好了,給莊煙,讓她留下來吃頓飯,她沒有留下,只道是吃不下飯。
也不強求,若是留她繼續在這,呆子察覺了姐姐對他不滿就糟了,這要是丫鬟奴才們知道了,宮里不論是德妃還是太後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姐姐,這些小衣服都是棉布做的。雖,比不是雲錦、雪鍛奢華,但小孩皮膚滑女敕卻是最適合不過了。」
「有心了。」
讓莊雲昕,以後別跑來王府了,大著個肚子也不方便,若是想她了,便喚小廝通報一聲,她過去將軍府。她還有其他的顧忌,若是莊雲昕每每來這看見呆子像今日這般落淚言語,讓禛禮听見怕會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