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是上樹一盞茶的時間,就算她辦不到也無妨。許是她只是想讓他上樹上休息片刻,有力氣再戰,而且一個不會一點武功的若女子怎麼可能滅掉一群狼,這是幾個武功高強的男人都覺得吃力的事情。
而莊煙又一次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就是丟了一顆冒煙的鐵球,伴隨著轟炸聲,狼被炸的肢體分離,全部躺在地上,就連他攀爬的這顆人的手臂都環不過來的大樹都劇烈的抖動。
爆炸聲這麼大想必要不了多時就會有人趕來這邊。
「你說你,沒有那精鋼鑽非攬這瓷器活。你可以跑,至于為了得皇上幾句表揚的話就豁出性命麼?你看看你身上還有那塊是好的,再不止血不到半個時辰你就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其實她想說的是‘沒有本事就別瞎逞能’,看著他現在這樣,她表達就稍微委婉一些。
莊煙剜著他,她身上穿著的衣服不比繡裙,撕扯幾片布條估計她身上就能露肉了,瞅著禛祀身上殘破的衣服,反正都破成這樣了,「你把上衣月兌下來。」
此刻禛祀的頭昏沉沉的視線也開始渙散,但听到莊煙說的話委實給嚇著了,拉回了意識。「為什麼要我月兌衣服?」唇瓣煥白,嗓子也干好不容易說出這麼一句話。
說了也是廢話,強行把他的上衣月兌下來,扯成布條給他包扎。
此刻禛祀也沒有力氣反抗只能由著莊煙擺布。
想找點水給他喝一下,環顧四周沒有小溪,她又不能走遠,說不定待會還有有食肉的牲畜聞到血腥來這里,要是把半死不活的禛祀一個人丟在這,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我陪你說話,你可別給我睡著了。」用力拍打了他的臉頰。
禛祀略吃力的笑了,「你真不像個女人,言語粗鄙、行為大膽!」可就是不覺的反感反倒是喜歡這種感覺。
「救你一命,你都不說句好話感謝一下,反而說了我不像女人,我哪里不像女人,只不過我說的話你不愛听,做的事你不愛看而已。也罷,你說的我並不在乎。」
莊煙活的這麼輕松的原因是因為她只在乎,在乎她的人。
「剛才爆炸的黑鐵球是什麼?」
「改良過的爆竹。」她挑他能听懂的說。
「……」
還好,他們聊天撐到了兵士找到他們。在這期間莊煙浪費了許多口水,只是具體說什麼也沒放在心上,所以記的不大清楚。
將將安全回到帳篷里,可以休息了,可是呆子不依不饒了,看見莊煙身上的血他擔心非得要御醫來給她診脈。
「這血不是我的。」
听了這呆子消停了。映雪將打好的水端進來服侍莊煙擦洗。又乏、又餓,勉強著撐開眼瞼,「映雪幫我打點熱水,我想泡泡澡換身干淨的衣裳。」
禛禮端來了血燕給莊煙,燕子咳血的口水,這玩意她真心吃不來。「我洗完澡再用膳,告訴廚子我不吃血燕給我弄點小米粥就行了。」
「這血燕是母妃賞的。將將禛禮出去找太醫來給娘子診脈,可是所有的太醫都被麗妃娘娘叫走了,說是三皇兄受傷了。禛禮沒能找到太醫就去找母妃,母妃說吃完這個娘子的身體就會好的。」
手一直里捧著那碗血燕,只要莊煙不吃他就不放下來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