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夫人的話最多,難免莊煙多看了她幾眼。昨日匆匆看了那麼一眼,現下細細打量一番,流雲垂月的發髻,頭上的簪花雖常見到是覺得她戴在發髻上最適合,額心楓葉花鈿,柳葉細眉,杏核眼,鼻子小巧,只是嘴唇厚點嘴巴大了點,嬌弱的面孔上有些突兀。棉麻布紫紗群,身上,除了腰間的一個雲錦荷包是看上值些銀錢,看上去她的家事還比不過一個有九品芝麻官哥哥的童余果。
莫約這就是她給禛禮下|藥的根源。王府生活雖好可是月錢是一定的,她們若是娘家還有人拖累,那麼她們的銀錢也只是夠溫飽的連華麗的衣裳貴重的頭飾簪花都舍不得買。
李夫人被莊煙看的心虛,她私以為是昨夜光亮太暗,倉惶之間莊煙沒有看到她的長相,所以就有恃無恐了些。
「李夫人,你是昨夜在我房門外听牆角了麼?怎麼會知道我和王爺閨房里都做了些什麼?」這聲李夫人讓她心一緊。
李夫人還不笨,居然把話鋒又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微微正坐,拿捏這嗓音。「母妃的旨意沒有像我傳達之時,你們還是安生過日子,還有再要讓我知道你們哪個給王爺下|藥,本王妃就進宮告訴母妃,一切由母妃定奪。那些藥都是傷身體的,相信母妃不會放任不管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莊煙也懶得再浪費口水了。
听言,一屋子的女人除了童余果都紛紛把頭埋的低低的。「王爺說了這麼些話,無非就是自己善妒容不得別人女人侍候王爺。」
莊煙起身,邁著蓮步嫣然一笑,靠近童余果耳邊道︰「我就是妒婦,你能拿我怎樣?」繼而聲音讓整個屋子里的人都能听見,「我揭了童姐姐的底,自然不怨你生我氣,只是童姐姐這番話從何說起?」
「王妃娘娘這是犯了七出之條,有失女德!還有什麼資格再坐這王妃之位。白嬤嬤一定會將王妃的言行稟報德妃娘娘,相信德妃娘娘會做出公允的處理。」瞪大雙眸緊盯著莊煙,抑揚頓挫、氣勢鼎盛,聲音回蕩在大廳內。
德妃娘娘知道了又怎樣,她是相爺之女,皇帝賜婚,可不是隨隨便便能休的女人!
莊煙素手揚起忽地落下,在她的臉頰上留個個五指印。「童姐姐莫約是忘記了,不管德妃娘娘怎麼處理,但現下我還是王妃,隨便打個沒名分的奴才,我想還是可以的。」
她這是殺雞儆猴,前面有岑雪的例子後又有童余果,讓她們明白這府中女主人要想懲罰她們只不過是王妃一句話的事。
「你有這時間還不如去裝傻子去哄騙王爺,說不定王爺給你抬了側妃。」輕笑著,慢悠悠的飄出這麼一句話。
這話又把風頭對準了童余果。她還是一旁看著她們耍猴戲的好。
讓賬房從這個月扣李夫人七成的月錢,這也算是小懲大誡了。
關于怎麼處理後院這些女人,徐嬤嬤也都教了莊煙幾套,莊煙覺得不適用,徐嬤嬤教的法子都是利用男人寵愛來打壓其她的女人。
莊煙覺得,靠禛禮這個呆子還不如不靠,靠自己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