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一清早宮里面就來傳話,說是德妃娘娘招四王妃入宮,沒要要禛禮進宮,禛禮本就不喜入宮,這次倒是稱了他的心意,就是有一會看不到娘子了。
自從那晚禛禮就比以前更加喜歡安寢了,也更加喜歡粘著莊煙,終日兩人形影不離的。
「娘子你還疼麼?」禛禮看著她身上紫紅一片,很是心疼。
「嗯。」
「娘子,禛禮給你擦藥。」拿出大夫開的活血化瘀的藥膏。
「嗯。」
「娘子,你用完膳再進宮,免得餓肚子。」
「嗯。」
禛禮︰「……」
莊煙︰「嗯」
……
「娘子,你早點回來。」
「你要是再說一句話,你就得陪我一起進宮。」莊煙此刻已經坐在馬車里了,呆子何時這麼嘮叨了,比上了年紀的阿婆更甚之。
馬車再不出發,宮里的德妃娘娘等急了,也說不定會向她發難的。
這次進宮,德公公沒有來接她,想必是太後不知道她今日進宮。看來,德妃娘娘今日找她入宮也並非聊家常。上次進宮銅鈴是被嚇到了,所以這次跟進宮的是映雪,她沒見過德公公也不知道慈安宮在哪里,總也不好讓她在宮里亂找一通,若是在宮里沖撞了哪位貴人就不好了。
前往德妃娘娘寢宮的一路上,莊煙一直在思索德妃娘娘找她是所謂何事。
近來她也沒有進宮,想必是王府中的事被白嬤嬤告知了德妃娘娘。
知道是所謂何事,心里總歸是有個底。
此事不大,就算是被白嬤嬤添油加醋一番,她也頂多是挨的妃娘娘一頓訓斥。
一進安德宮,莊煙行禮,德妃就隔著屏風躺在貴妃榻上,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莫約過了一炷香的時辰,德妃才微微正坐,開了口。「是本宮讓白嬤嬤傳的話,在你的府中白嬤嬤就代表本宮。」
果真被莊煙猜中了。只是之口不提讓莊煙起身。
「母妃,一個小小的奴才就能代表您對我這個四王妃指手畫腳,難免讓人誤會您這是在個煙兒難看。」跪的筆直,腿都有些發麻,但面皮上淺淺笑容,語氣也嬌柔。
「誠然,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本宮做這些事只是為了本宮的兒子禛禮好,哪來的那些心思放在這些個小事上,本宮又怎會成心給你難看。」把手里的暖爐給身旁的侍女接過去,起身越過屏風走到莊煙的面前。
莊煙嫣然一笑,「可王爺不僅是母妃的兒子還是煙兒的丈夫,母妃想讓王爺好,煙兒的這份心思又何嘗不是呢?可是煙兒不知母後為何縱容王府里的那些個侍妾給禛禮下|藥,也要著急讓她們懷上一男半女?」
王府中發生的一切,白嬤嬤定然會一絲不差的回稟。
德妃的面容上多了一分惆悵,低聲輕嘆。「你先起身吧。誠如你所說的,是藥三分毒,這些年禛禮泡藥池身體未見有所好轉,但是體內有多年沉澱的毒。本宮精通醫理,查閱了很多醫書才找到的排毒之法。禛禮只要與女子同房,生下帶毒的死嬰,這毒便是排出來了。只是這法子從未有人試過,本宮還有幾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