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歌。」
姓唐,離淵蹙眉。「你怎麼會離開雪域到大昭?」
顯然唐歌被離淵驚到了,瞪大眼楮盯著離淵不敢相信。「你怎麼知道我是從雪域來的。」關于他住哪他對誰都沒有說,就連莊煙都不知道。
莊煙知道小不點有秘密,既然是秘密,她也不好非要追根究底。
似乎藏寶圖的地點標記的也是雪域。
「師父,我只確定唐歌是唐門的人,可是唐門剩下為數不多的人早已隱居,師父是如何知道的?」
離淵不語。
既然是唐門的人,那麼鮫珠這一傳說看來的確存在。捏了捏唐歌的臉頰,嗯,小臉上長了不少肉。「你還能找到回家的路麼?我必須要找到鮫珠。」
現在呆子的體質太弱了,逃離牢獄之後回到客棧,他就一直昏睡不醒,這讓莊煙很是焦急。
唐歌弱弱的點頭,因為他太小了,路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會玄術只要到雪域,利用玄術應該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這件事現在有了一絲希望,莊煙心也稍稍的踏實了一點。
到用餐的時間了,呆子睡的還是很沉,面色泛白,唇瓣像是染上了桑葚汁一般。「禛禮,你醒醒,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莊煙用手試探了他的額頭,冰涼。
禛禮連眼皮都沒動,「沒有,禛禮就是很困。」
讓離淵給禛禮診脈,離淵卻還像上次一樣的說法,並沒有給禛禮開一些藥。
「師父,你有辦法的,是麼?」她察覺出了師父的異樣。
離淵輕撫手中的玉簫,清淡如水般語氣言道︰「嗯。可是為師不願救他。」
「師父求您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請看在他是煙兒的夫君,就當是為了煙兒。」對于離淵師父,她知道他不會被任何事情羈絆或是改變想法,所以她只能求他。
「你知道的,師父有規矩不輕易為人看病。」
「那師父為什麼會對我出手相救?」她原先也未曾與離淵謀面。
「因為你是煙兒。」
為了信守承諾,找了許多年的煙兒。
師父不愛錢財、師父不愛功名、師父不愛權勢,如謫仙般的師父,如月光流水般的師父,莊煙找不到他任何弱點。
生生跪在師父面前,不再言語半字。
他看在莊煙下跪求他,沉默了許久才說道︰「我可以醫治他,只要你答應為師不許踏入雪域半步。」
這世上他最不願醫治的人,可是掐住他軟肋的人卻執意求他醫治他不願醫治的人。
「只要師父能醫治好禛禮,莊煙絕不會踏入雪域半步!」
她是不會欺騙師父的,而且只要禛禮能好好的活著,找不找鮫珠都無關緊要。
禛禮有心爭奪天下,如果他神智恢復了,會不會責怪她。
「師父,您能讓禛禮恢復正常麼?」
能保住禛禮的命就已經很難了,想要他神智恢復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只不過花費的時間要多些,短則半年,長則是三年五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