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莊煙只道了個「好」字,便沒再多言。
她知道禛禮是在顧忌什麼。
早上禛禮起床時,盯著莊煙的面容很久,才離開。
擔心禛了,遂也是淺睡眠,身旁人起身,她便醒了,仍舊呼吸均勻,佯裝著還在熟睡。禛禮輕手輕腳的離開,生怕吵醒了她,這些她都知道。
他不她上戰場,可是莊煙執拗的很。她只要在一旁看著就好。
看到禛禮在戰場上,金戈鐵馬,戰甲披身,潑墨烏絲隨風揚起佛面。她的擔心是多余的,沒有敵方兵士可以近身他百米之內。
弓弩手架起弓箭,莊煙一個著急揚鞭策馬……
這場戰爭結束是在莊煙中箭昏迷的一炷香結束的。混亂中,莊煙為禛禮擋了一箭,禛禮抱起她,用了風遁,消失在戰場。
「渴……」
禛禮听到她孱弱的聲音,顫抖著端著水給莊煙喂食。「我不是讓你等著我回來麼?」
「嗯,我是在一旁等著你的,可是馬兒不知怎麼受驚,瘋了似的往你面前跑。」喝過水之後,嗓子舒服多了。
幸好只是肩上中了一箭,沒有生命危險,可莊煙體質弱,本就是個藥罐子,身體還沒將養好,這一箭幾乎要了她的小命。
放下杯子,將她的被角擖好。「才發現,你還愛說小謊。」
莊煙吃力的揚起嘴角,笑著。
往日禛禮是喜是怒都掛在臉上,如今,他面皮總如深潭井水,平靜如常,看不出一絲表情。
半響,莊煙見禛禮不說話,伸手拉扯著他的衣角。「禛禮,我只是擔心你而已,我沒想給你擋箭,真的!」
她唇角干起的皮子,他親吻了幾下,看起來,潤澤透亮,好看多了。
「今生定不負你。」
由于受傷,莊煙躺了兩天,甚是難挨,光躺著也不舒服,怎奈映雪草木皆兵,不讓她動一下。
今兒個姐姐來了家書,映雪、秋月也都忙著,她得了空,跑出去找禛禮了。
「禛禮,我姐姐寄了家書給我。她知道了我和你現在的情況了。讓我別擔憂,她會勸姐夫的。」莊煙眉開眼笑的,聲音輕快,揚起手里的信紙。
這些天,總覺得禛禮有些壓抑。如果,姐夫支持禛了,那麼他應該就會如虎添翼,離進京城,坐上龍椅就快了。
他蹙眉,「現在的局勢,你和你姐姐有書信來往,除了這些,有沒有提到其它的?」
不明白禛禮想問的是姐夫表態,還是三王爺最近打算有什麼動靜。
「現在不太平,出城門也難,怕是不好送信。我今兒個,這也是才收到的第一封,我還沒回信呢,就先拿來給你瞧瞧。」
軍營里見到莊煙的兵士一路上都有行禮,出于禮貌得對他們笑著點頭。可是這一路上遇到的人也太多了,她想和禛禮好好說個話,都被打斷無數次。
禛禮接下信紙,並未看一眼。「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可是我不想你為我做這些事,我的女人只要享受著我給的一切就行了。」
這般言語,她听了僵了一下,一瞬即逝,面皮上依舊掛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