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寵妻,藥罐子三小姐 【110】弱點(6000+)

作者 ︰ 五分之二

「母後,莊嬪的燕窩粥里為什麼會有毒!」他慍怒的質問道。

太後早就做好了準備,頗為疑惑不解。「哀家哪里知道,你莫不是以為是哀家做的?那燕窩粥是哀家命人做的,本想自己食之。哀家倒是認為有人想害哀家,莊嬪才誤食了毒粥。若不是莊嬪先品嘗,那就是哀家中毒了。」

「母後是在懷疑誰?」禛禮眯起銳利的眸。

這語氣,顯然就是不信任她。太後佯怒,「是哀家做的事哀家就自然會承認的,你是哀家的皇兒,居然不相信哀家。這宮里心里對哀家懷恨在心的有幾人?依哀家看,八成是長樂,她本就對哀家有所怨恨,知道這次哀家想要給她送去和親,心里更加對哀家怨恨,所以才下毒的!」

這樣沒有根據的話,太後說得倒是煞有其事一般。

「此事,朕不會善罷甘休的!克」

他急著回咸福宮,不知道煙兒現在怎麼樣了。

見皇上走了,太後身邊的桂嬤嬤說道︰「太後放心,老奴以前安排好了,兩碗燕窩粥里都有毒,皇上查不出是誰做的。」

「嗯。」太後略顯一些疲憊,狐疑道︰「哀家不是讓你把那碗沒毒的燕窩粥給她吃了麼?」

「老奴也覺得奇怪,莊嬪偏偏挑了那碗。」頓了頓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頓時有些害怕。「太後,老奴記得莊嬪在食用燕窩粥之前和離王爺說的話,十分的怪異。這離王爺出外雲游,莊嬪叫她師父,听聞離王爺也是個享有名氣的神醫。老奴覺得,莊嬪知道那燕窩粥里有毒所以偏生選了那碗。」

若真是,怕莊煙失憶是假的,太後震怒,讓桂嬤嬤把太醫都叫去問話。

咸福宮里,莊煙依舊和離淵喝著茶,時不時的聊上兩句,氣氛融洽。

靠著枕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含笑說著︰「師父,不愧是神醫,煙兒現下感覺好多了。」

「你為什麼知道粥里有毒,還喝下去?」

她也變成和所有在皇宮里的女人一樣了麼?只是為了爭奪地位,爭奪皇上寵愛的妃嬪,想想不免有些心寒。

她輕笑著回答︰「太後賞賜的東西,就算是毒藥,也得笑著謝恩,然後吃下去。煙兒在這後宮里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嬪而已,你看看煙兒全身上下,還有哪里是完好無損的麼?」還有這顆心碎了一地,湊都湊不全了。

這番言語,不似從莊煙口中說出來的話,見她漫不經心的神情,淡淡的語調,讓他心疼不已。

「你臉上的傷,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以往的容貌。」

「嗯,師父明天再來幫煙兒醫治,能和你多呆一些時間,真好。」

她到不是怎麼在乎臉,不過醫治好了才能讓宮里有些人不再猖狂的嘲笑她。況且,大抵是因為這幅身子被燒的毀掉了容貌,晚上禛禮過來只是隔著衣物單純的睡覺。

如果侍寢的話,為了避免再有孩子她得準備麝香在身上。

不過她這幅身子,應該沒機會了。為了確認還是問了聲,「師父,我這幅身體還能再有身孕麼?」

「不可能再會懷上,除非有你的身體能調理好,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你的身體本就不好,花費了幾年才稍稍好轉,若是你日後再想要孩子,你得每天吃為師開的藥,或許哪天身子就調養好了。」

莊煙嬉笑,「師父不是不知道,煙兒聞不得那藥味,若是再成了藥罐子,是萬般不情願的,那藥真是著實難聞。」

好療效的藥,卻是不能加上去除味道加上甘草,這樣會影響藥的療效。

皇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他冷著面皮,見莊煙臉上有了點血色,才微微輕松的呼吸。看了一眼離淵,「離王爺明日有空麼?朕希望離王爺能為朕的莊嬪醫治臉上的燒傷。」

話語里濃濃的宣誓主權的味道。

離淵淺笑,「不用皇上開口,醫治本王自己的徒弟,當然是責無旁貸的。」

師父說話還真是不給禛禮面子,瞧著禛禮的臉色,師父一般鮮少開口,不曾想一開口就讓太後和皇上面子掛不住。

師父不愧是師父,不枉活了這麼多年,年紀沒白長。

離淵離開咸福宮的時候,莊煙戀戀不舍,末了說了一句,「師父,明天早些來。」

「嗯,好。」

這樣的對話,禛禮怎麼听,怎麼不順耳。

「人都走了,情意綿綿給誰看?」

莊煙嬌笑,「皇上是在為了臣妾吃醋麼?他是臣妾的師父,是一直在臣妾身邊照顧臣妾的師父,如兄如父。」

「朕不許你對離淵笑,不許你讓他踫到你的身體!」禛禮慍怒的扯著莊煙的雙肩。

她身體都這樣了,還要弄痛她!這樣的男人只在乎自己的感受,真是不值得愛。當初自己真傻,居然會對他失心,也許那時候的禛禮是值得被愛的,她在他的身上找不到往日呆子的一點痕跡。她愛的那個只知道她冷暖,以她為中心的呆子,已經在這個世

tang界上消失了。

莊煙擰著秀眉,「為什麼?臣妾不是你的寵物,宮里有那麼多的女人,你為什麼偏偏要約束臣妾。臣妾的爹爹為什麼不來宮里探望臣妾?就算爹爹忙,那臣妾的姐姐呢?師父是臣妾在這陌生的皇宮,唯一熟悉的人,師父要給臣妾醫治臉,臣妾總不能當做陌生人冷眼相待,然後再不和他說話?」

他不是總是一副愛她死去活來的樣子麼?就跟他開一個小小的玩笑。

莊煙心里清楚,禛禮是愛她的,只不過這份愛是有價值的。朝堂上的權利大于他對她的愛,他對她的愛大于對後宮所有女人的愛。只不過她已經不稀罕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她承受的,壓抑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從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了後,她就不再愛他了。

但是她必須要抓好禛禮對她那份有價值的愛,這是她在宮里立足的資本。

「朕說了不許,就是不許!不許你想著他!不許你再在面前提到他!」他知道有些事情快要隱瞞不住了,莫名的心慌。

眸光流轉含笑看著他,「你說我嫁給你了,可我不記得。我記得師父,也跟師父走。這皇宮里不適我,你把我軟禁起來,卻保護不了我,我依舊被皇後罰跪訓斥;我依舊被貴人們羞辱;我依舊喝了毒粥。這次,若不是幸好有師父在,怕是我會死掉。你能為我做什麼?我這些天努力的適應,把自己當做你的女人,討好你,強顏歡笑。這些你都不知道麼?」

「這些天,都是你裝的?」他忽然覺得她很陌生。

「這里的女人在你面前有不需要演戲的麼?」

「不會的,所以人都可能會對朕演戲,唯獨你不會,你從來都是順著自己的心意,在朕面前一直是一個真實的人!

莊煙冷笑了一聲,別開臉。「我想等到師父離開的時候,隨他一起離開,希望你能放我出宮。」

「朕不許!」禛禮怒吼道,眼眸里充斥著血絲。

見他失控、緊張的神情。忽然態度軟了下來,「臣妾遵命,臣妾只是您一個小小的妃嬪,怎敢忤逆皇命呢!」

她不過是隨便試試他而已,這麼大的反應看來就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她。

他的眸光微涼,怔了一下,松開了禁錮她肩膀的手。

「皇上臣妾困乏了,先睡下了。」

說完,便躺好,閉眸準備睡覺。

剛才他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從莊煙承認知道那粥里有毒居然還喝下去。

「到底要怎樣你才會變成以前的那個莊煙,那個愛我,在乎朕的莊煙!」見她緩緩均勻的呼吸著,大抵是睡著了,在她耳畔輕輕低語。

見他離去的背影,莊煙嗤笑。真是骨子里犯賤的男人!給不了她想要的,居然還要求她死心塌地的愛著他!

從他把江山放在首位開始,從他習慣自稱為朕時,一切都變了。

這時候又能顯現皇後賢良大度了,所有補身體的藥材通通都給送到了咸福宮。

這些東西莊煙壓根就用不上,她是中毒又不是身體虛,況且有師父在,相信不要多久時間就可以恢復容貌了。

「皇上,您早些回去休息,還有國事要處理。皇上若是不放心莊嬪,臣妾會在這小心的照顧著。」童余果倒茶水端給禛禮,賢惠體貼的說著。

禛禮對童余果也有很多記憶,在他眼里童余果是一個懂事心腸不會的妹妹,這變成他的皇後了,卻發現她越來越懂事了,與公與私都對她的態度好了許多。

「嗯,朕回太和殿了。以後莊嬪的待遇提到貴妃位。」他本就打算回去了。他真的也有些疲憊了。

皇後微怔,隨即臉上依舊掛上賢良大度的笑容。「好,那皇上有沒有給莊妃妹妹想好賜什麼封號?」

她會威脅到她皇後的位置,莊煙要當了皇貴妃那就是在宮里的位份緊在她之下,她想穩固自己的地位,得快些懷上孩子才行。

「依然用莊字為封號。」頓了頓說道︰「她現在已經睡下了,皇後還是不必操勞了,後宮里這麼多的事情,也辛苦你了。以後莊貴妃就不需要去你那學規矩了,你也要注意休息。」

听言,皇後眸光激動,聲音輕快。「不辛苦,不辛苦!皇上今晚要不要到鳳儀宮歇息?」

「嗯。」

他升了莊煙的位份,皇貴妃的位份僅次于皇後之下,總歸要安撫一下皇後。

雲錦將他們的談話到一一匯報給莊煙。莊煙嘴角泛起嘲諷的笑容。前一刻還在她面前裝作在乎她,後一刻鐘就迫不及待的爬上皇後的鳳凰帳內,後宮里最不缺的就是芙蓉帳暖。

一夜睡的還不錯。

清晨,皇上下朝宣召了長樂。

略微疲憊的眼神,掃了長樂一眼。說道︰「你日後就是離王妃了,離王爺會在宮里住上一段時間,這期間你好好的跟他培養一下感情。「

「嗯。」長樂頷首。見小安子抱著一大堆的用品,搖搖晃晃的走過來。

連行禮都不方便,皇上掃了他一眼。「免了。」

「皇上,這是咸福宮里的短了的物品,奴才挑選了一些,讓萬歲爺您過過目,若是沒問題,奴才就把這些東西都送去皇貴妃娘娘了。」小安子喜上眉梢。

皇上封了莊嬪為貴妃娘娘了,今天若再是送上這些賞賜,娘娘一定會高興的,娘娘高興,皇上也就會高興,做奴才的哪有不希望主子心情好的。主子心情好,做奴才的日子才會好過。

長樂打量了下物品,終于還是忍不住提醒道︰「皇兄,你給的東西都不是嫂嫂想要的東西。」

公主不喊皇後叫嫂嫂,卻叫貴妃娘娘做嫂子,公主一定是有眼里看出了什麼苗頭,小安子當下決定了他現在的主子還有貴妃娘娘。

禛禮蹙眉,「這些不是她想要的麼?朕明明記得她看到君子蘭會笑,愛穿素雅的衣裙,她喜歡喝花茶,喜歡在樹蔭底下放上睡塌看著話本……」

關于莊煙喜愛什麼,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這些都不是嫂嫂想要的,原來皇兄從來都不了解嫂嫂。喜歡的東西未必想要,但想要的東西就一定喜歡。嫂嫂未失憶前她同長樂說過,無論宮里有多少女人,她都只想做你的唯一。與你在這皇宮里,閑庭漫步攜手到老。嫂嫂未你犧牲的太多太多,為什麼皇兄會這麼吝嗇,心中只有江山。長樂說一句大膽的話,若是皇兄真的有能力,何須要娶大臣的妹妹或是女兒來拉攏人心,穩固政權。曾經的父皇再不濟,他也從為讓母後掉過眼淚,讓長樂失望過。封後的那日,長樂就對你失望透了,你明知道那是嫂嫂在意的,她想要做你皇兄唯一的妻子。」回憶起往日嫂嫂和她說的話,她總是會心酸的流淚。

擦拭著濕潤的眼角,「或許你真的愛嫂嫂,請你給她,她想要的。告訴她,你真的愛她。至少你奪走她的東西要還給她,無法償還的就要向她解釋清楚。」記得嫂嫂說過,讓她做回自己,她本來的性子就是這樣,不害怕任何人,心里有話就直說。

歷朝歷代都是這麼做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長樂公主說這番話,也不怕萬歲爺發火麼?小安子惴惴不安的瞅著皇上的臉,害怕皇上一個發火連累到自己。

「是不是她曾經跟你說過這樣的話?如果朕想彌補想挽回還來得及麼?」心里鈍鈍的疼。

要得到江山是母後從小就給她灌輸的,他也覺得是應該的,也是為了不讓母後失望再繼續痛苦下去,才要去爭這天下,他忽略了他最想要的,因為她會一直陪著他,原來她也會心累……

現在他已經想要彌補了,可是似乎他怎麼做都是徒勞,莊煙總會說一句不認識他,就能讓他啞口無言。

長樂將小安子手里的東西都扔到禛禮的懷里。對上禛禮疑惑不解的視線,「嫂嫂愛的皇兄,你應該記得很清楚。他是一個每天都會圍著嫂嫂轉悠,嘴里喊的從來都是娘子,只要能讓嫂嫂開心,自己受傷也會傻呵呵的一笑而過。」

她要嫁去那麼遠的地方,總是希望嫂嫂在這深宮里也能過的很好。

小安子汗顏,公主誒!哪有皇帝這麼去哄妃子的?!想象一下皇上變成以前痴傻的模樣,那畫面他是連想都不敢去想的。

「小安子,給朕準備一些便服。」喜上眉梢,干勁十足。「這樣就算煙兒忘記了以前,說不定她兒會重新愛上朕,就不會吵著要離開皇宮了。離淵想帶走朕的煙兒一定沒戲,然後帶你回離雲國的。」話音剛落,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事,匆匆的就走了。

末了的一句讓長樂不解,離淵想搶走嫂嫂,誰是離淵?看著邊上的小安子,問道︰「誰是離淵?」

「奴才不知道,姓離的,奴才只知道雲離國來的離王爺。」

擰著好看秀眉,邁著蓮步往咸福宮去。

咸福宮里莊煙是睡了個好覺,一個人睡覺,發現這張床還是蠻大的。

離淵師父來的還算早,這個時辰,她剛用完膳。

一道去了後花園,她這咸福不大,沒有花園荷塘一類的,只有院子里擺的幾個大缸,里面有魚和睡蓮,目光一掃,就能看了個遍。

「煙兒,萬幸你的體內有鮫珠,不然為師真是不敢想象。」看著後花園的景色甚好。

師父開口的第一句話,莊煙疑惑了。「鮫珠在我的體內?」

「嗯,不然你現在早就躺在棺材里了,為師就見不到了你。」

莊煙垂眸,禛禮又騙她,也罷,這個男人說的話本就沒有可信度。隨手扯下一片花瓣,駐足,看著他。「師父,你可知道唐門的人有什麼弱點麼?煙兒想知道會玄術的人弱點什麼?」

「血,會玄術的人不能喝到人血,輕則昏迷重則死亡。為師听說他也會玄術,似乎唐門的人都不如他。」頓了頓疑惑道︰「你問這個作甚?」

莊煙輕笑,「那就好。師父知道麼?煙兒在他封後大典上流產了,還被丟到冷宮差點被燒死。煙兒希望他死,現在宮里每個傷害過煙兒的人,都得死!」

一件件事,他雖不是始作俑者,可是都和他月兌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他先負了她,她怎麼會承受這些痛苦。

「有什麼為師可以為你做的,需要的時候開口,為師會幫你。」

她笑的明媚,「師父是謫仙,豈能讓你為了煙兒,髒了這雙手。」

「就這麼殺了他們,煙兒心中的痛苦不會減少。」她搖了搖頭,面皮上依舊是淺淺的笑容。這些話風輕雲淡的說出來,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離淵挑眉,目光灼灼。「難道你不認為為師為了你,可以髒了這雙手麼?」

「煙兒可不認為師父會是因為喜歡煙兒,願意幫煙兒做任何事情。煙兒不是師父喜歡的明媚女子。」莊煙輕笑。

遠處一抹青綠色的身影正向這邊走來。

拉著離淵的衣角,笑著打趣道︰「師父,看看那邊,明媚女子來找你了。」

師父要真是長樂成了婚,那她還得叫一聲長樂師娘,為了師父,降了位份,劃的來。

不過師父變成禛禮的妹夫,長樂一直都是叫她嫂嫂,這關系有點混亂,理不清,不理也罷!

嬌俏的笑著,雙眸熠熠生輝。半響臉頰微紅,「皇兄告訴長樂你在這。」繼而行禮問安,「長樂見過嫂嫂。」

正如皇兄說的,培養培養感情。她也想見見離王爺,所以便過來了。

三月桃花若灼,用來形容長樂此刻的面色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師父,給煙兒治療面皮的藥方子寫下來,煙兒讓奴才去抓藥。師父就趁著抓藥的時間陪長樂公主走走,也不枉她跑這里來找你。」說完便用手帕作為器皿摘了許多花骨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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