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寵妻,藥罐子三小姐 【115】給太後唱戲(6000+)

作者 ︰ 五分之二

最後還是想著只要順著莊煙的意思,她高興就好。

清晨起床,童余果特地用了皇上賞賜的那一盒胭脂,而且在臉上涂抹了厚厚的一層。見誰都是揚起下顎,眉開眼笑的。

只是隱隱覺得臉上有些疼,但不是特別疼,所以也沒有去在意。

「 當……」,一個宮女無意看到了皇後的臉,手里端著的銀盤滑落到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皇後,像是木頭一般,一動不動的。

皇後呵斥了一聲,「該死的奴才,連這點小事的做不好!」

這麼大的動靜,引得周圍的宮女都多看了兩眼,繼而都低著頭,不敢言語婕。

「一個個都手腳快些,賓客們都來了,壽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倪蘭站在遠處怒斥道。走近了幾步,靠近皇後身邊,看到也是臉皮僵了一會,支支吾吾的說道︰「皇後娘娘……」

都看著她的臉,她模了模臉上不是光滑,凹陷軟軟的觸感。「本宮的臉怎麼了?」

「皇後娘娘的臉有些紅斑潰爛的跡象,早上起來時還沒有,是不是早膳吃錯了什麼東西?」

听言,皇後奪下宮女手里的銀盤,里面的水果、美酒散落一地。看著銀盤里的自己,手顫抖著,驚詫道︰「本宮的臉是怎麼回事!」

今天這樣的場合,臉變成這樣還讓她怎麼出來見人!

倪蘭上前扶著皇後,安慰道︰「皇後莫慌!奴婢這就去找太醫來給娘娘瞧瞧。」

臉都成這幅樣子了,到處都是淺淺的紅斑,隱隱的疼痛。模著臉,讓宮女打清水過來,她一直清晰著,然後再抹了很多很多那盒胭脂,企圖胭脂都蓋住臉上的印子。對著銅鏡看了許久,雖然臉被涂抹的紅紅的有點突兀,至少遮住了紅斑,只是臉卻疼的越發的厲害了。

太醫來的時候,皇後捂著像被燙出水泡的臉,帶著微微紅腫,疼的說話都懶得說,讓太醫趕緊過來號脈。

「娘娘除了臉部,身上的其它地方有沒有類似的癥狀?」太醫診脈完,再仔細瞧著皇後的臉問道。

倪蘭說道︰「就只有臉,瞧娘娘這臉是不是擦錯了什麼東西?」

「皇後娘娘體內沒有中毒的跡象,依微臣之見是蟲子造成的。娘娘的臉用清水清洗干淨後,萬萬不能再涂抹胭脂水粉。娘娘的臉現在的潰爛的很嚴重,一定會留下疤痕。」太醫知道宮里的娘娘最在乎的就是這張臉,所以現在也是非常惶恐,也是十分後悔為什麼要替溫太醫走著一遭,本不應該他當班的。

他話音將落未落,皇後就氣的抓狂。怒視著太醫,冷聲說道︰「若是太醫不能幫本宮的臉醫治好,本宮就讓你腦袋不保!」

今日這張臉不能出去見人,她心里已經是怒火焚燒了,結果太醫還要告訴她,以後這張臉也毀了!

「這宮里從未有人像娘娘一樣被這種蟲子傷到了,今日娘娘是去了什麼地方?」倪蘭關切,上前輕聲問道。

這句話倒是讓皇後起疑了,她去的地方都有奴婢跟著,為什麼只有她出了事,其它人都沒事?疑惑歸疑惑,人怎麼會知道蟲子的脾性、喜好。

皇後看著跪在地上的太醫怒斥道︰「你還傻杵著作甚?趕緊給本宮配藥開藥方子!本宮的臉上絕對不能留疤!!」余音充斥著整個房間。

「皇後,今天太後的壽宴怎生是好?」倪蘭憂心忡忡。

幾番思量讓人去通知皇上,借口身體抱恙,讓皇貴妃暫代處理一切事宜。

果真如莊煙預先料想的一般。今天剩下來的事情就是要給太後此生最後一次永生難忘的壽宴!

「你能處理的過來麼?若是覺得煩心不想去做,朕可以讓別人去做。」禛禮看莊煙的氣色不大好。

放置已久的貴妃袍子,今兒個莊煙給穿上了。

若論奢華,她身上的這件貴妃袍子當之無愧。只是別人羨慕好看,她委實看不出金燦燦的有哪里好看,頭上戴的也有些重。今天是大場面,穿衣服覺得不舒服還是要忍著些,外表的氣勢要絕對壓倒!

她今天的妝扮威儀中帶點嫵媚。這是她的容貌恢復了以後第一次讓外面的人看看,也讓太後她老人家看看,人老了的皮囊,會不會有她這張面皮光彩。

看著銅鏡里的容顏,嘴角上揚,淺笑。「無礙,若臣妾真的忙不過來就讓賢妃過來幫臣妾。皇上無須擔心。」

他們之間總是像隔了一堵牆,他在拆,她在建。看著她的背影,心微涼。

莊煙轉身對上他黑曜又幽深的眸,「皇上覺得臣妾今天好看麼?」

他淺笑點頭。

「那就好,皇上先去忙吧,一會宴會上安排了很多精彩的表演呢!」她語氣輕快,眸光帶笑。

上前,吻了吻她的光潔的額頭。

撤開,看著她清寒的眸光,她問︰「皇上連胭脂水粉都想嘗嘗是什麼味道麼?」

「朕覺得你離朕好遠。」

「怎麼會遠呢?臣妾不是就在

tang皇上的身邊麼?」她抬眸,笑的明媚。

不再言語,轉身離去。

讓人端水進來,她洗了三遍臉以後,才喚雲錦,「快給本宮從新涂抹胭脂水粉。」

收拾好了,莊煙問過戲班子排演的戲,一切準備就緒,她先坐在皇後的位置上。

大臣們大部分都被換掉了,認識她的都行的是跪拜皇上的大禮,不認識她的,則橫眉相對,心里大抵想的都是她不是皇後,膽敢逾越了規矩坐在皇後的位置上。

童將軍與其好友一道走近來,沒有行禮,便嗆聲開口道︰「你是哪個膽大的妃子,竟然敢坐在皇後的位置!趁著現在太後、皇上、皇後都還沒來,你快快下來。本將軍從來不打女人,別逼本將軍動手!」看著莊煙,她身上穿的分明就是鳳袍,她沒有半分緊張,舉止神態落落大方比他皇後妹妹都更有皇後的氣派。見到那些大臣還真當莊煙是皇後行大禮,心中著急,便把劍嚇唬她,讓她下來。

「童陌百!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不知道你指著的是皇上最寵愛的莊貴妃麼!」廉小將上前呵斥道。

大臣恩皆為嘆息,他們都知道莊貴妃的傳奇,都知道打下了的天下有她半壁。就算是沒見過她的,今天在場的人都把她映在了腦子里。

莊煙勾唇,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本宮是皇貴妃,位同副後。今日安排的位置不過是少了張座椅,本宮如何坐不得這里?倒是您童大將軍,拿著劍指著本宮,你說本宮是放過你呢?還是不要放過你呢。」神態微微慵懶,漫不經心的說著。

遠處傳來威嚴蒼老的聲音,「哀家倒是想看看你莊貴妃到底想怎麼樣!」左右兩邊都有宮女扶著,看起來還和昔日一樣的身形,就是臉上多了許多皺紋。

人老了,走路都需要兩個人扶著,干脆讓人直接抬著算了。這才不過三年而已,太後就蒼老的這麼快了。

「本宮也不想怎麼樣,這要看看童將軍是什麼意思,這後位,本宮到底是坐得還是坐不得。」莊煙上前福了福身後,方才說道。

言語上沒有半分忤逆的意思。

見了太後,太後不過是輕輕掃了他一眼,童將軍的氣勢瞬間沒了,低著頭。

太後斂了斂眸色,「好了,這宮里又不缺椅子。讓奴才們再去搬一張椅子來。」

言下之意,就是那張椅子就空放置著,也不許莊煙坐。

眾人落座,莊煙卻一直站著,她等著禛禮來。

時辰拿捏的剛剛好,禛禮過來見莊煙凝望著他,他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怎麼站在這,是在等朕麼?」

「是了。還因為奴才們粗心,沒有搬來臣妾的椅子,臣妾現在沒有坐的地方,就只能站著等著皇上過來。」這語氣只是在敘述並沒有半分抱怨的意思。

他牽起她的手,目光傾世溫柔。「你想坐哪里便坐哪里。」攜手上前,讓莊煙坐在左邊的鳳位上。

看著他們,太後和童將軍的臉都黑了。

太後正了正臉色,說道︰「她坐上鳳位,一個皇貴妃怎麼能坐鳳位呢?」瞥著莊煙身上的衣服,怎麼看怎麼不舒服,太刺眼了。今天這事要鳩佔鵲巢麼?

「母後,皇後身體抱恙今天無法來給母後過壽了。至于坐在哪里,朕覺得無妨。」握緊莊煙的手,「你是不是不舒服?手怎麼這麼涼。」

莊煙淺笑搖頭。

這話又讓太後心里堵的慌,打量了底下落座的人。「王貴人怎麼沒來?」她是故意佯作不知。她知道昨日之事,氣的頭腦都眩暈了。

給她藏紅花,她居然用在自家人的身上,她辛苦安排,看來又得重新來過了。不能生養孩子的人,要著也無用,只不過童家三代以內已經沒有可以利用的,年家倒還是有人,只是,她因為上一代恩怨,早已跟年氏一族斷絕了關系,年氏一族的人個個都是個精明的主,就怕挑進來的人,她掌控不好,連自己都會被算計進去。若不然她怎麼會挑個草包進來!

唯一一個她看中的皇後,居然也讓她失望,沉不住氣的。若是王嬪有了皇嗣,移到皇後名下,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半響,禛禮才挑眉回道︰「王貴人現在被打入冷宮了,母後若是想她,可以去冷宮里探望一下她。朕想,她一定會很高興見到太後的。」

藏紅花這個東西是他母後經常拿來對付父皇的女人,看來他母後又把這一套交給了皇後。

太後的面皮僵了一下,悠然開口道︰「昨日之事,哀家是听說了點。可是皇上懲罰王貴人懲罰的太狠了點,不管是不是別人有心推她下水,她已經跌落荷花池了,皇上不關心她一下,反倒居然把她打入冷宮!皇上就看著哀家的薄面放她出來罷!」

「若是宮里的每個人犯錯的話,太後都給求情,那這宮里不就沒了規矩了麼?」莊煙臉上淡淡的笑容。

「母後,貴妃說的對。」不咸不淡的口吻,涼涼的看了太後一眼。

自己生養的兒子她自己知道,這脾性,

說過的話是絕對沒有商量的余地。

遂,沉了沉氣息,道︰「今日是哀家的壽辰,這些個事不提也罷!壽宴開始吧。」

莊煙把重頭戲放在了最後,她把年莫瑤的一生安排成了一部戲劇,當然里面包括年莫瑤設計她和師父,殺穆氏一族奪寶。

「皇後是不是為了哀家的壽宴忙的累倒了?」太後突然說了句。

听著話,莊煙笑而不語,這點事能把人累倒?!動動口而已,下面忙和的都是宮女、太監。

李貴人接了話茬,「臣妾以為皇後娘娘是染了風寒,現下入了秋,天氣也漸漸轉涼了,難免會染了風寒。」

「你是怎麼知道皇後是染了風寒!」太後不悅的皺眉,頓了頓對著皇上說道︰「皇上應該多關心關心皇後,怎麼會連皇後的身子怎麼會抱恙都不知道呢?」

「朕國事繁忙,太後又豈會知道。宮外天天都有餓死的,皇後不過是身體欠安而已,宮里不是養了一大堆的太醫麼?」他眉尖上挑,不悅道。

听著皇上的話,太後才注意到今天吃的特別的少,果盤原是一桌四個,今天只有一個,還有美酒,昔日宴會都是管夠,今天一桌只有一壇子酒,

數月前,離王爺過來也沒見像這樣寒顫人!委實丟了她太後的臉面!

李貴人今天看著莊煙身上的那身衣服,眼珠子都看直了。羨慕嫉妒恨融匯在一起,便心生找茬的念想。抬眸笑語盈盈的看著皇上。「皇上真的是很疼愛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身上的衣裙真是好看極了。那顆東珠定然價值不菲!」

她雖不識貨,但是值錢的東西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李貴人不說,太後還真是懶得拿睜眼去瞧莊煙。這看了一眼莊煙,國庫空虛,她身上的一套服飾怕是價值連城罷!怎麼到她這連吃的都成問題了呢,這心里更是堵得慌,她這輩子沒過過這樣的壽辰。

見到大臣們的賀禮,也都數不出幾件值錢的物件。

莊煙隨手送了太後一顆夜明珠,皇宮里原先也就有三顆夜明珠,太後也只有眼紅的份,現在莊煙隨便都能送她幾十顆,可是這種東西送一顆來埋汰她就好了,送多了浪費。

「母後,臣妾知道您也喜歡夜明珠,只是一直無緣得到。今兒個,臣妾就借花獻佛了,這顆夜明珠是麗妃賞賜臣妾的那顆,臣妾是寶貝的很,著實是因為母後,才舍得拿出來的。」莊煙施施然淺笑,柔聲說著。

這顆夜明珠根本就不是麗妃送的,麗妃送的那顆早給了三王爺。倒是太後听了莊煙的話,冷著面皮,隱忍著怒火。

只盼著宴會早點結束,太後心口起伏得厲害。專心看著表演,來轉移視線。

節目都還不錯,特別是最後一場戲,開場就很是特別,所以大家看得都津津有味的。

只是看了還沒到一炷香的時間,太後的臉色就變的清白,交叉重疊放在雙腿上的手用力扯著衣裙,眸色中掠過一絲詫異。

太後這麼精明一定會猜到這出戲是誰安排的。

禛禮自然也是知道關于她母後的事,不過知道的不全,這出戲連嫁禍有染都提到了,莊煙要安排戲劇,原來就是為了這一出。

今天在場的但凡有人看出一眼眉目來,怕是她母後一生的清譽就沒了。所有她造的孽都演繹出來了。

最後的結局,莊煙安排這幅身體母親的角色是死不瞑目發誓要報仇,做了厲鬼也不會放過她的金蘭姐妹,還挖雙眼發毒誓。

「若是雙眼看不出時間混沌,分不清善惡黑白,那吾便不要這雙眼楮。來世,吾定要寶這血海深仇!」

斷氣了,睜開的雙目和所發的毒誓,讓在場的人,心底都微微發寒。大昭人很信鬼神之說,就是不知道壞事做盡的年莫瑤會不會害怕。

演的真心不錯,里面的道具,包括血,都是現找的新鮮的豬血,很是逼真。

「世間怎麼會有如此惡毒的女子!」李貴人嬌聲嬌氣的打著顫音,拿著帕子擦拭著微微濕潤的眼眶。

她不過是想在皇上面前,表現她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子。

只是這話刺激了太後的腦仁,適得其反!

太後質問道︰「今日是哀家的壽宴,是誰這麼膽大包天,弄這麼血腥的節目!這是在給哀家找晦氣麼!」

宴會即將結束,席下的人也都在議論紛紛,听到太後呵斥才閉上了嘴巴。

這節目雖精彩,但在太後的壽宴上上演實屬大逆不道!惶恐的離座,妃嬪、大臣們跪了一地,等著太後發話。

良久,禛禮面皮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今天的壽宴結束了,都散了吧。」

有些怕殃及自己的早走了,有幾個是這出戲的主角,走不了,有幾個是看戲的,堅決不走。

「來人啊!把整個戲班子先抓起來,關進大牢,擇日處斬!」太後震怒拿出威儀來,對著身後的侍衛喊道。

莊煙讓侍衛不許動,邁著蓮

步走到太後面前,不恥下問道︰「太後,這出戲是臣妾安排的,他們只不過是表演討生活的。可這出戲並無錯處不是麼?」

「又是你整出來的ど蛾子!哀家決計不會再留你!」伸手拍掌三聲。

禛禮知道這掌聲是召喚影子閣的殺手,他們只會听命于太後的對太後是忠心不二。

看著跳出來的黑影,莊煙晏然自若。這些人不會是禛禮的對手,走到禛禮身邊,扣著他的手心,輕聲說著,「皇上答應過會護臣妾周全的。」

「皇上,你真的要與哀家為敵麼?」

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禛了,委實心寒,像是寒冬里的冰柱。

禛禮護著莊煙,「太後,你是知道的這些人不是朕的對手!」

不是她兒子的對手,她知道,只是她想要殺了莊煙,就算犧牲影子閣所有的人!她現在的所作所為是她這輩子最沖動不計後果的。

看著太後臉上每一絲表情的變化,莊煙心里舒爽。太後老人家也會被惹的生氣,這人一生氣沖動就會做傻事,太後現在想收手都來不及了。

體內有血晶禛禮的玄術是無敵的,只是一個招式便把他們定格在空中,抽|出身旁侍衛的佩劍,映著柔和的月色,禛禮在凌空一躍,烏絲飛揚。

殺人也能有美感的怕是只有禛禮了,她還記得第一次看到禛禮殺人,一個字形容‘快‘!

「母後,你明天開始就去陵墓陪太皇太後念經拜佛罷!」撂下一句話,扶著莊煙回去了。

太後癱坐在座椅上,目光越發的狠戾。她從沒有輸過給任何人,她才是正真的贏家!所以也絕不會輸給莊煙!她布局好一切,到底要看看莊煙還有幾分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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