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寵妻,藥罐子三小姐 【119】靠自己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有錯麼?

作者 ︰ 五分之二

昔日神采奕奕如今躺在病床|上,呼吸沉重的李貴人,雙眸泛著氤氳,「你為何要這樣待本宮,本宮自認為沒有害過你,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這是為何這樣對待本宮?」

「為何?」岑嬪臉皮上不滿譏笑。頓了頓說道︰「那次揭了皇貴妃面紗你記得麼?皇上要砍了臣妾的手,你沒有替臣妾求情。還有上次你為了幫襯皇後說話,來討好皇後,居然揭了臣妾最不願意提及的傷疤。宮里沒有一個對得起過我岑雪!你、皇後、皇貴妃,你們全都對不起我!!」瘋狂的肆意笑著往。

讓人覺得是瘋狂的可憐!

半響止住笑聲,眸色浸透著哀涼。「臣妾的家世不如你李貴人,所以盡量順著你的意思,指望著依附著你,愚蠢的話,臣妾替你說;愚蠢的事,臣妾替你做。最後才發現自己可憐、可悲、可笑,臣妾根本就不能依附任何人,因為沒有人是可靠的。每個人,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心里都只是想著自己,全部都是!」聲嘶力竭的喊著,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

這一刻,李貴人目光呆滯,似乎她從來就沒有認識過岑嬪。將將還是一肚子的怒氣,現在只不過覺得岑嬪是個可憐人罷了!

「你為什麼未曾和本宮說過這番話,你為什麼不說卻要報復本宮?宮里活著的人,任何事情沒有理所應當的。本宮倒是想問問你,若是那日換做是本宮解開貴妃娘娘的面紗,皇上發怒要砍去本宮的手,你會替本宮求情麼?」頓了頓,見岑嬪不開口,繼而言道︰「每個人都會選擇自保,沒有人會傻到去送死,本宮人微言輕,再皇上面前根本就沒有說話的余地。若是再有那樣的情況,本宮還是一樣不會替你求情。你巴結著本宮,本宮巴結著皇後,你如今就是本宮的例子,本宮不會步你的後塵,為了巴結皇後去得罪貴妃娘娘。」

因為那樣只會自尋死路。

岑妃身上的衣服今天才換回自己的衣服,凌亂的發髻,幾天沒有整理過。讓她未一只貓披麻戴孝,三天,跪在地上,她如今的膝蓋骨是每走一步都鑽心的疼。

跪子,聲音清冷。「貴妃娘娘把臣妾交給你處置,便隨你便,你想要怎樣處置臣妾都可以。」

斗的下場就是兩敗俱傷,一個變成了病秧子,一個雙腿日後也就是殘了。李貴人雖覺得岑嬪可憐,但是也恨她,把她害成這樣秣。

「本宮不會放過你的!因為你本宮這幅身子大抵是永遠也生不了孩子了!!」咬牙切齒喊著。

她笑了,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李貴人。「不是因為臣妾,你也永遠生不來孩子。我們這麼多的人去侍寢,你可曾見過誰傳出懷孕的消息了?」

「你什麼意思?」皇上不會不能生育的,莊貴妃曾經懷過皇上的孩子。眾位妃嬪也總不會都不能生育。她以前也懷疑過,只是閃過一個念頭,今天岑雪的這話,勾起了她心里的疑惑。

「那是皇後,表面是寬容大度、溫良賢德。你可知她給我們的飲食里都加上了藏紅花麼?皇後的表妹,也被皇後害得不能生育了,她為了掩蓋自己的這些丑事,她的表妹都被她給弄進冷宮了。何況是我們呢?!我們也一樣不會有好下場!貴妃娘娘獨佔皇上的寵愛,皇後又讓我們不能生育,我們會一直這樣,芳華耗盡直至年老色衰,然後老死在這深宮里!」聲音似游魂野鬼的嚎叫,雙眸是笑的,可是笑的痴狂,笑的陰森。

讓人隱隱的,骨子里透著冷,似乎岑嬪是個女鬼。

這些事情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樣。李貴人突然恍然大悟。

良久,緩緩開口。「你走吧!」

「逃不掉的!逃不掉的!從你這走了,最好的待遇也將會是在冷宮中度過這一生。不久,冷宮里就要多了一個瘋子了!瘋了!」

跌跌撞撞的,一邊大聲笑著,一邊大聲喊著。

耳邊依舊回蕩著她的聲音,李貴人心中郁結,喉嚨一陣腥甜,咳出血水。意識逐漸薄弱的時候,想著只要她還活著,她就要報仇!

听到李貴人放過了岑嬪,莊煙沒什麼態度。面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看不出喜怒。

惡人總有惡人磨,她若是像寧嬪那樣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也不會釀成今天這樣的後果。她不會同情岑嬪半分,因為岑嬪一直都在招惹她,最讓她不能放過岑嬪的,就是毛球的死。

听雲錦說,岑嬪瘋了。莊煙不以為然,她只不過是裝瘋賣傻,想讓李貴人手下留情罷了!毛球這件事倒是讓莊煙覺得岑嬪的腦子比李貴人的好使。

「今天怎麼沒有帶君華出去玩?」

頭頂聲音傳來,莊煙才發覺手里的花茶已經涼了。悻悻的放下茶水,「這兩天太冷了,臣妾不敢再帶君華出去玩了,擔心他染了風寒。將將他才睡下。」

「明日,皇後會接六王爺的兒子進宮來。朕已經幫那孩子改了名,叫君臨。」他瞧著莊煙的面皮,帶著一點征求的味道。

君臨天下麼!她身邊的皇子叫君華,皇後身邊的皇子就叫君臨了。

斂眸,換了一

tang杯熱茶看著升起的霧靄,漫不經心的說道︰「皇上,你今天晚上去鳳儀宮,這麼大的喜事,皇後必定欣喜,定然也希望著皇上能陪她一起接君臨入宮的。

「朕明天陪她接君臨入宮就好,又何須今天晚上非要去鳳儀宮呢?」

莊煙抬眸掃了他一眼,「皇上說呢?為了顯示出你對這君臨有多麼在意;為了皇後臉上覺得有光;為了皇後能認為這個孩子將是她一生的依靠。」

這樣皇後才會用心待那孩子,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來教養、疼愛。禛禮時不時的給皇後一點恩澤,她才不會一下干涸死掉,拖延著慢慢體會內心的掙扎與痛苦。

明天對皇後來說是個大日子也是一個好日子,那盒珍藏的胭脂,皇後明日定然會舍得使用的。

良久,他緩緩道了個「好」字,只要順著她的意思,不要讓她生氣就好。

刻意想要找話題,來打破空氣的靜謐。瞥到一眼竹筐里有折紙鳶,還有許多剪紙,剪出來的圖案都是胖乎乎的帶著三分喜感。

「不是快要過除夕了麼?臣妾想著弄些小玩意,讓這咸福宮看起來就熱鬧一些。皇上不允許臣妾接觸到煙花,總得找些什麼小玩意代替一下,才能感覺到年味。」

自從上次太後的臉被她給炸花了,禛禮就下了命令再也不讓莊煙接觸到煙火。

他看著她的雙眸,拉著她的手。溫言如玉的嗓音帶著一些笑意。「你若真的想要放煙花,朕便讓人哪一些過來,朕在你身邊陪著你,你才可以放這煙花,免得不小心傷到了自己。再者言,君華還太小了,咸福宮里放煙火,著實不安全。晚間宮里別的地方放煙花,你們也不是能看得到麼?」

現在就算莊煙打算把皇宮給炸飛了,他也絕不阻攔半分。只是擔心她會傷到自己。

莊煙蔫蔫的喝著茶水,「皇上,您該過去鳳儀宮了。」

她知道他是對她不放心,也是若再讓她接觸到煙花,她會造個威力大點的炸藥,送童余果一程。在宮里明爭暗斗,哪有炸死童余果方便,省力還不用費腦子。

「朕想你了,能不能朕晚些過來的時候,你沐浴完在床|上等著朕?」低沉的聲音,繞著舌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莊煙的耳畔。

「如果你回來的時候,臣妾還沒睡著,便隨皇上的高興。」慵懶的打著哈欠,表示這個前提成立不了。

禛禮一個心癢微怒,咬了她唇瓣一下。勾饒著她的舌尖,半響見她臉頰泛著紅暈,眼楮里也水水的,才松開她。

回咬了禛禮一下,咬出血跡。媚眼如絲,吐氣如蘭。「皇上應該像這樣用點力氣咬。」

這種事前是她教的禛禮,只可惜禛禮這個好徒弟學的比她這個師父還好。只要是他有心要做那檔子事,她前面反抗不起效,後面只能是享受了。

她也不會介意,頂多就能證明禛禮這個免費的嫖|資,能力很強。

「朕決定了,還是先做兩次,朕再過去。」他的樣子就像是精明的商人,不願意少了絲毫好處。欺上她的身子,熟稔的解開她的衣服。

她推了推他,「等你完事了,只怕也快天亮了。」他的一次用時多久,她還是知道的。做完兩次會累昏睡過去的。

冬季天黑的早,再過半個時辰便就好天黑了。

一咬牙,準備把招式全用上。她伸手的時候,明顯看出來禛禮的身體先是僵了一下,隨後眸色上染上興奮。她如此主動配合,還是少有的,今天這個招式更是從來沒有嘗試過的。

古人說,飽暖思yin|欲。現下看來絕對是真理。

這次兩次的時間很快,完全只是禛禮盡興了。

事後禛禮問她為何會這些,莊煙只是睡眼惺忪的說著,「以前在王府給你找的話本,諸如此類的招式還有很多。」

于是,他準備要把那些書給找回來。這種事情應該是男人主導才是,剛才只有他快樂,沒有顧忌到她,所以決定這類知識一定要惡補!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皇後的心情當真是好極了。

鳳儀宮里一派喜氣,每個人臉上都是笑盈盈的。

端坐在銅鏡前,問道︰「倪蘭,你可知道今兒個早上皇上是什麼時候走的?」

「奴婢不知道。大抵是國事太忙,萬歲爺走的太早,不忍心吵醒您。奴婢知道萬歲爺今兒個會陪著皇後一起接皇子入宮的。」倪蘭伺候著皇後,梳理著她烏黑的發髻。

「本宮想來也是。只是以往皇後從本宮這離開的時候,本宮都會有所察覺,起身為皇上更衣。今日卻這麼失態不懂分寸,本宮擔心皇上會怪罪于本宮。」看著銅鏡里的自己,眸色布滿憂愁。

倪蘭笑著說道︰「是皇後娘娘想多了,皇上怎麼會怪罪娘娘呢?今日皇後身邊就有皇子了,是這宮里唯一一個有皇室血脈的孩子,皇上自然會厚愛娘娘三分的。」

听言,皇後點了點頭,贊同,喜上眉梢。「是了,定然是這樣。本宮要好好對這皇子,為了本宮

的地位,和這孩子的未來,本宮決不允許宮里有哪位娘娘誕下龍嗣。」頓了頓,說道︰「日後但凡皇上召幸誰,依舊給她們飲食里加上藏紅花。」

站在邊上的冬碩,接了話茬。「皇後不必如此,位份低的就隨她去。若真是好命誕下龍嗣,皇後娘娘大可以把他接到自己的身邊。不是皇上的親骨肉,皇上都因為他尚且如此厚待娘娘,若是親生骨肉,皇上必定會更加憐愛。多一個皇子會更加穩固娘娘的地位,日後繼承皇位的必定是皇後娘娘名下的皇子。」

如此一來,皇後地位永固,將來就是太後。

冬碩的話,童余果听的很明白。也覺得甚是有道理,遂笑開。「嗯,就這樣辦。」伸手拿過梳妝盒子里放置著的胭脂,遞給倪蘭。「本宮今日要以最好的氣色面貌去接皇子。待會見了皇上,皇上也必然會高興的。」

「皇後一直都很美,擦上皇上送的胭脂,就美若天仙下凡了。」

倪蘭總是挑揀皇後愛听的話說,每句話都說到皇後的心坎里去了。

帶進宮來的君臨,見到皇後一直非要抱他,生生被嚇哭了。淚水擦在皇後的臉上,臉蛋貼著皇後的臉蛋。

直等到君臨止住了哭聲,與皇後分開。童余果又感覺到那種熟悉隱隱的疼,用帕子擦了幾下臉,蹲子繼續露出慈母般的笑容,抬手幫他擦去臉上的淚痕時,愣怔住了。

「倪蘭,你看看本宮的臉是不是又上次的紅斑?」

倪蘭驚呼,回道︰「是了,皇後娘娘,這是怎麼回事?您還要抱著皇子見眾位大臣呢!這下怎麼辦?」

身邊冬碩從容冷靜,盯著皇後的臉看了許久。「皇後還記得太後臨走前和您說過的話麼?」

她記得,太後姑媽說她的臉是被莊煙設計的。可是她未曾見過莊煙,這又不是飲食。將將君臨貼著她的臉,臉上才也有的這個紅斑。再過上一個時辰就該開始潰爛了。

「本宮的臉今天只涂抹了皇上送的那一盒胭脂。看看小皇子,他的臉只是因為踫到了本宮的臉。」她有些慌神,木滯的說著,像是自言自語。

「是了,定然是那盒胭脂有問題。皇後若是想證實猜測,找李太醫過來,化驗一下那盒胭脂就自會清楚。只是胭脂是皇上送給娘娘的,是不是皇上想讓娘娘毀容?」倪蘭說出最後一句話時,自己訝異的瞪著眼楮。

怎麼會呢?皇上已經讓她不能生育了,為何還要讓她毀容呢?難道都是為了莊煙麼?莊煙不能生育了,皇上便讓她也不能生育了;莊煙臉被燒毀過,皇上便也想讓她毀容麼?

冬碩冷笑了一聲,「皇上沒有理由這麼做,若是真的是皇後惹怒了皇上,皇上大可以冷落皇後,甚至還可以把她打入冷宮。皇後的臉被毀定然是莊貴妃在暗地里使得壞。那盒胭脂必然是經過了她的手。」

現在她知道了,她只想要知道皇上知道或是不知道,有沒有故意順著莊煙的意思來殘害她。

「告訴皇上,說本宮和小皇子都身體欠安,希望皇上能有心去看看本宮。再派些人去請李太醫。」抱起君臨,柔聲問道︰「臉疼麼?」

「嗯。」君臨點頭。眼淚本來就會弄疼嬌女敕的皮膚,又能加快皇後臉上胭脂里面毒素快速擴散,滲透到肌膚里。

抱著君臨快步回宮。

禛禮到了鳳儀宮,皇後將太醫確認有毒的胭脂扔在他的面前,質問道︰「皇上,臣妾本以為你疼惜本宮才會送本宮胭脂。皇上知道麼?您送的這盒胭脂臣妾的不舍得使,在重要的場合才會拿出來擦一些,然後細心收好。奴婢們打掃房間不小心踫到一下,臣妾都會訓斥她們一番。可就是臣妾惜的皇上這份情意,寶貝著的這盒胭脂讓臣妾的臉毀了。皇上您知道這盒胭脂里有會腐蝕人皮膚的昆蟲液體麼?」

接過那盒胭脂,在手里轉動,眉毛蹙著,不語。

沉默就是代表默認了。

「上次母後大壽,因為這盒胭脂,臣妾的臉已經被毀過一次了。害怕皇上會嫌棄臣妾,臣妾假借染了風寒為名,每日帶著面紗遮著這張臉。」童余果目光緊鎖著禛禮,鳳眸垂淚。頓了頓聲音哽咽,問道︰「皇上為何要這樣待臣妾,您像極了帶著甜味的毒藥,臣妾總是痴迷那甜味,不小心誤吃下去這顆毒藥。那滋味就是苦澀蔓延心間,然後慢慢腐蝕掉整顆心。」

听著童余果的哭訴,禛禮說不出半分的安慰。他知道這件事是莊煙做的,他心里本就對童余果有愧疚,這次,愧疚感又加深了。

回到咸福宮,他半天沒有說一句話,莊煙也權當他不存在一般,置若罔聞。

這個女人現在怎麼變得如此沒心沒肺了!只是他也清楚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夜間安寢的時候,他才悠悠的開口說著,「你下次還想要怎麼,先直接告訴朕好麼?朕會雙手送給你,不要再利用朕了。」

「皇上心里難道不清楚麼?你于臣妾而言就只剩下利用價值了。」她輕笑,回答的干脆。頓了頓說道︰「臣妾還是那句話,靠自

己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有錯麼?」

若是靠禛禮,只怕現在自己還會被關在冷宮,或許也早就死了,于她而言這個男人信不過,也靠不住!

沒有被人利用過是不會明白那種滋味,當莊煙回答的理所當然更是讓他心痛,悶悶的鈍鈍的疼。

良久,他才緩緩道︰「好,只要你高興就好。」

若是連那最後的利用價值都沒有了,她會不會拋棄他,他沒有把握能留住她。

「臣妾在冷宮,曾經差點被火燒死皇上是知道的。從皇上把臣妾救出來就答應過臣妾要找到凶手讓臣妾安心。只是現在過了這麼久了,皇上依舊沒有查出什麼出來。臣妾決定了,日後對于臣妾所有的事,皇上不必插手去管了。臣妾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她冰冷的語氣,說完後,便背對著他,合上雙眸睡覺了。

冷宮那個地方本就沒有人去,那個時候他有囑咐送飯的奴才不要讓她餓著。只是失火的那個時間點,沒有人看到,他查起來也是毫無頭緒。只怪他當時覺得她呆在冷宮是最安全的,所以沒有派人去保護她。

這個世界上心最狠的女人,他見到過的就只有莊煙。她可以毫不留情說上千萬句能讓他心如刀割的話語,再說完之後可以面不改色照樣自己吃好、睡好。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呆子寵妻,藥罐子三小姐最新章節 | 呆子寵妻,藥罐子三小姐全文閱讀 | 呆子寵妻,藥罐子三小姐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