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婦莊園魚米香 139,不想再縱容

作者 ︰ 傳聞中的美七

容欽的突然出現確實讓正熱戀中的兩人有些吃驚,但是吃驚也是瞬間的,很快,兩人就會心的對視一眼,恢復了常態。

知道倩兮要走,特別是跟赤仁一起走,他若還無動于衷,那這家伙就真的是愚不可及,無可救藥了。她也無需再去費神。

但是赤仁就不爽了,前幾天他倆不是已經在冷戰嗎?憑什麼他好不容易哄好了倩兮,容欽就來湊熱鬧?

「二哥,你不是勸我對倩兮好嗎?今晚,你就讓我吧。反正你好些天也沒來了。」雖然知道按理來說,他們兩個要走,這前一晚是得留給二哥的,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霸佔。

容欽的臉色更黑了,大步穩穩的踏進門,直直看向赤仁,低吼一句︰「你出去!」

嚇了赤仁一跳,不服的豎起眉毛,「我不出去又怎樣?就你這凶神惡煞的樣兒,我還怕你對倩兮不利呢!」

「你……」容欽下意識的看了倩兮一眼,努力壓下心底的怒氣,說,「我有話跟倩兮說,你出去。」

「憑什麼?我倆正聊的開心呢!」赤仁嘟著嘴,一點不給情面。

這時倩兮悄悄以手推了推他,小聲說︰「你乖,先回去,明兒一早我叫你。」

赤仁先听她讓他走,心中又委屈又難受,可是又听她軟言軟語的說一早叫他,就好像被吃了塊糖,發不起火了。拉著臉困難的移下床,拖拉著鞋子,斜瞪著容欽,挑釁的道︰「有話快說,別磨磨噌噌的影響倩兮休息,我們明兒一早還得趕路呢!」

容欽瞥著一肚子的氣冷眼看著赤仁磨磨嘰嘰的往外走,恨不得上去踹上一腳。

他那里前腳剛一邁出門,容欽就揮手將門拴上。

門外赤仁不甘的回頭,咬牙切齒地唾了一口,悻悻的走了。

容欽回頭,倩兮已正襟危坐,方才跟赤仁的那一堆笑臉都已不在,只余下冷冰冰。

容欽心里一陣刺痛,他雖然愚笨,不解風情,甚至用她的話叫迂腐,可是,他對她絕無二心哪。面對著她拒人千里的表情,他束手無措,不知怎麼開口才好。

倩兮也一改以前的寬容,或者說她覺得她對容欽一直是太寬容了,總是導致他想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她不能再因為念在他毀了容就遷就他。于是無視他的尷尬窘迫,繼續擺臭臉,對他視而不見。

就這麼呆站了一會兒,容欽終于想起來自己是個男人,厚著臉皮也得搭話啊,不然他巴巴的這麼追過來干什麼。

倩兮余光中瞥見容欽艱難的走近,心口也捏緊了,臉色有點僵。

容欽悄悄看了她一眼,吞吞吐吐地說︰「你去魚塘……要多久?」

倩兮心里冷哼,嘴上不冷不熱地道︰「沒準。」

又干在那兒了。

容欽站在那兒,全身從頭到腳漸漸發涼,許久,心里嘆息一聲,真誠的道歉︰「上次……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我這個自私虛偽的人,受不起你的道歉。」倩兮尖銳地諷刺他。

容欽沉默的垂著頭,心里十分難過,這些天他也想通了,也許是他太敏感了,當初才會口不擇言,現在想想,倩兮也有苦衷,將錯就錯,順其自然,可能是她認為的最不傷害他的方式。

可是不管是怎樣,現在對他來說都沒有太重要,他怕她這一走掉,就不知會有多久。她的隱瞞,欺騙,戲弄,等等他曾經暴怒的東西,在「看不到她」相比,都不值一提。

「倩兮,是我誤會你了,我……鑽牛角尖,一時想不開,才會責怪你。你別生氣。」低聲下氣的跟她道歉,頭都不敢抬。

倩兮側頭,無奈的看住他。這個大男人,仔細算來,他也不過二十歲,在現代還只是個懵懂的少年,雖然他性格沉穩,成熟懂事,可是在感情上,畢竟還是小鮮肉。她應該允許他犯錯吧,可是,她要忍這個孩子多久呢?他看著成熟其實就是個大孩子,翻起臉來毫不猶豫,她真的有點怕了。

倩兮的沉默讓容欽心里沒底,他緊張的看了看她,突然大著膽子說︰「魚塘的活兒多,天還冷,我擔心你會辛苦,不如我陪你去吧。」

倩兮驚異的一抬頭,容欽趕緊避開了目光,不安的等著她的開口。

「有赤仁在,沒關系。」倩兮果然拒絕了他。

接以前他的性格,他是會認命的,但是今天,他突然覺得太惶恐,好像如果任她這樣走開,就再也抓不住她了。他努力的在腦子里尋找理由和借口,作垂死掙扎。「可是……眼見該買魚苗了,赤仁……他不太懂,我去會比較好。倩兮……買完魚苗,我就回來,好不好?」

難得容欽這麼積極的懇求,倩兮確實沒有想到,他很少求她,很多時候情願自己委屈難受,經常都是自暴自棄,可是沒想到這次這麼堅持。

兼于他的進步,倩兮有點猶豫了。再一想,今年這個魚吧,確實很虧,她始終都不甘心,而且頭一回和珍珠訂下約定,她就不能完成,總覺得不好。最重要的是,她這些天也在想,就憑她這麼個小魚塘,一點山野味,什麼時候能發家呢?無疑,相對于「生產」者,她更應該做個商人。

「好吧,我們一起去也成。」倩兮突然的應允,讓容欽驚喜若狂,眨著眼楮半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倩兮……你答應了?」

倩兮有些疲憊的揉了揉脖子,「嗯。」

「倩兮,謝謝你!」容欽激動的快合不上嘴,有眼色的坐到倩兮身邊,抬手幫她揉捏肩膀,「最近很累嗎?」

倩兮心中一觸,好些時候,沒有受到他的關心了。以前他總是很照顧她,愛護她,有他在的感覺很踏實,以前還是太單純,以為一個人好,什麼都好,可是,慢慢她也發現了他的缺點。

想著,心里還是有些委屈,本能的抬手去拉他的手,「別按了。」

看到倩兮的拒絕,容欽又心痛又內疚,順勢一把摟住她有縴腰,顫聲道歉,「對不起,倩兮,真的對不起,我再也不會那麼魯莽了,不會再錯怪你了。」

「你沒有錯怪我,我就是在耍小聰明。」

「沒關系,我知道你也是想我們過的好,為了我們能好好過日子。」容欽緊緊貼著她的背,心情很潮濕,「我不能失去你,倩兮,我以為我還能回到原處守護你,但是我不行,我怕你離開,再也不回頭。」

倩兮沉默著,心里比他還復雜。為了他,為了對他的感情,她曾經不惜放棄了很多,檸什,赤仁,可是,為什麼都換不來他一句理解和信任?這是她的悲哀啊。如果早知道他不僅身體有殘而且心里有殘,在當初他趕她走後遇到檸什,她就該果斷些丟開過去,放開心懷接受檸什!而死守著這份不咸不淡的感情,換來的便是她現在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為難!

再也不想像從前那些,給容欽無條件的包容,她又不欠他的,他毀容又不是她的責任,憑什麼!她是個女人,無止境的寬容只會變成縱容。以後,他還會繼續傷害她的!

「你回去吧,我很累。」話都不想與他多說,倩兮用力推開他,轉開臉去。

容欽驚怔的看著她冷淡的側臉,心里微微的顫抖害怕,倩兮這次,是真的對他失望了吧?

他一個大男人,在她受傷的時候不僅沒有去安慰她,還對她發了一通火,他真的太傻了。

看來這次,倩兮不會那麼輕易原諒他了。他該自私辦?

雖然心里擔心害怕,可是他不善言詞,而且,現在倩兮需要的,也不會是花言巧語,他只有用更多的關心愛護,來收回她的心了。

不敢再惹她煩,他知趣的起身告退,叮囑她好好休息,沉重的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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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當赤仁知道倩兮答應容欽一起走時,那還得了,吵鬧的不可開交。

若是以往,容欽早就自動撤退了,但是這次,他保持了沉默,沉默著保持著自己的堅定。

倩兮無奈拉了赤仁到一邊,好言相哄︰「赤仁,你多大了,能不能懂事點?你這樣吵吵像什麼樣子?讓容欽去是為了方便買魚苗,買好魚苗他就回來的,你別不依不饒好不好?」

「找什麼借口!哼,你就是利用我!你這個女人,狡猾的很,你利用美樹的事根本不是為了我,你就是哄著我開心,來刺激容欽的,說到底你只在乎他!」赤仁氣呼呼的瞪著倩兮,眼圈都泛了紅,滿腔的委屈。

倩兮也沒有狡辯,直接說︰「雖然我也有這個意思,但是刺激他不是為了帶他走,我也想為自己的委屈伸冤報復好不好?再說了,誰說我為了刺激他就只是利用你?我也是真在乎你好不好?」

「你在乎……」赤仁說了一半情緒一頓,怪異的抬眼盯住她,「你真的在乎我?」

倩兮故意避開他的問題,轉而說︰「有些東西也不是我故意的,事情就是鬧成了這樣,你們又不是木偶,全由我擺布,我只是順手推舟罷了。赤仁,你別孩子氣了啊,他到底是你二哥,而且魚塘的事都是他在處理,你也不行的。」

「誰說我不行?拿錢還能買不來東西?」赤仁不服的嘟囔。

倩兮笑著搖搖頭,耐心解釋,「不是這個,其實我這次還有別的打算,我想把他師父的魚轉手賣給珍珠姐,一來不失約,二來能輕松賺個回錢,用這個錢我們不僅不怕買不了好魚苗,還能買其它的苗子,羊啊,雞啊什麼的。所以,我總得需要人手,到時候,讓他去找他師父談,我們去找我阿弟東贊,派車提貨。」

赤仁听著听著眼楮亮起來,「我們一起去找東贊?」

倩兮笑著點頭,「是。」

听到倩兮把他放在身邊,赤仁這才消了氣,「那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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