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凰的話,成功的讓赫連影黑了臉,就像是暴風雨的來臨,周圍的氣壓變得壓抑而沉悶,但是……殘凰會在乎嗎?
當然不會。
「陛下,您是怎麼了,這臉色怎麼變得這麼差?不過……呵呵,太傅大人也真是有趣,膽子也是不小,怎麼可以和陛下開這種玩笑呢?」半是調侃半是玩笑,但是語氣中也是暗含著關切,只希望赫連影不會怪罪,看向殘凰的眼中也是帶了一絲譴責,這人也是不知輕重,難道真的是不要命了嗎?
殘凰地下了頭看不清神色,只是對于即墨紫荊的維護覺得不可思議,如果她的調查要是沒有錯的話,即墨家的人應該早就在巫城的控制之下,即墨清雅,即墨紫荊,他們都是巫城的手下,可是即墨紫荊為什麼要維護她呢?
如果她是女兒身的事情沒有敗露,那麼她還可以認為是即墨紫荊喜歡上了她,但是現……總不可能即墨紫荊喜歡的是女人吧?
這個想法一出,立刻就把殘凰自己給惡寒了一下,不是她歧視同性戀哈,只是看小說的時候她比較容易接受的還是男男之間的戀情,至于女人之間的……想都不敢想……
殘凰的神色變換,也是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太傅是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老師你沒事吧?」
殘凰抬眼就看到兩張關切的臉,又想起剛剛想的事情,直接咻的一聲沒影了,只在半空中留下一句話,「陛下,本席無事,只是老毛病犯了,最近幾天請假。」
只留下兩個面色難看的人留在原地。
赫連影請撇了即墨紫荊一眼,也是轉身離開。在他走後,一襲白衣出現在即墨紫荊身後,諷刺的冷笑,「怎麼?心疼了?剛剛殘凰表情你沒看見,但是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想知道是什麼嘛……」嘴角掛著殘忍的笑,慢慢的靠近渾身僵硬的即墨紫荊,「那是厭惡……看的一清二楚的,那人厭惡你哦……就連剛剛她的離開,也是看了你一眼呢……」
嘲諷的深處,是濃濃的關切,他們,是沒有自己的人生的,他們的一聲都是咋主人的手中,要是紫荊真的被自己的感情所拖累,那麼等待他的只會是萬劫不復……
即墨紫荊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厭惡?是對他感到厭惡嗎……「……哥哥……怎麼辦……我已經陷下去了……」即墨清雅的神色依舊是冰冷,緊握的雙手顯示著他的不忍,他知道,他那可憐的弟弟是真的愛上了那個不該愛的人,但是那又怎樣,這絕對不能成為傷害他弟弟的理由,主人……
可憐兩個還在糾結的人,殊不知自己的主人已經換了人。只是這樣,那人更加不會允許有人覬覦殘凰,等待著他們的結局只會是更加的悲慘。
煙雨樓。
「縈縈,我餓啊,真的好餓啊……」可憐兮兮的看著桌上的飯菜,伸出爪子向著那碗蓮子羹去,可是一會兒又被打了會來,心中對于殘凰是更加的恨了,你妹的,都是你個死丫頭,沒事來什麼呢,弄得現在縈縈只給她準備吃的,都沒他份。
薄涼的看了他一眼,隨手都過去一個東西。花燁趕緊一臉驚喜的捧在手里,只是一看到底是啥玩意兒,立刻黑線了,烤、烤地瓜……抽了抽嘴角,這玩意兒是什麼時候弄得,他怎麼沒看見啊……
似是看懂了他心中所想,落素縈淡淡開口,「就在剛剛,昨晚菜之後看到灶里面還有火,直接扔了一個地瓜進去。」然後就有了你的口糧。
花燁委屈了,怎麼人與人的差別就這麼大呢,腫麼可以這樣啊啊啊啊啊啊,沒人性啊啊啊啊啊啊。當然,縈縈的麻煩他不會去找,殘凰的麻煩更加沒那膽子去找,所以一會兒那些吃了縈縈做的飯菜的給我等著。
瞧瞧,這人就是這麼歡迎自家客人的。
「喲呵,這飯菜不錯嘛,花燁,算你小子有良心。」這聲音怎麼就這麼欠扁呢?花燁由衷的是這種感覺。「不是他有良心,而是這人媳婦有良心。」淡漠的另一個聲音,但是听在花燁的耳里依舊是欠扁,這話不是在說他沒安好心是什麼?「切,說白了就是看著咱們來吃飯心里不爽嘛,誰鳥他啊。」火爆的聲音,花燁的額頭冒出了十字架。
這三個聲音,都是幾個討厭的。
尼瑪,他要是不整整這幾個女人他就不是花燁。
「你想干嘛?」淡漠的聲音傳來,花燁的身形就是一僵,尼瑪怎麼忘記了媳婦還在呢。討好的看著媳婦,「沒,絕對沒,我怎麼會想要整她們呢?」
櫻夢,無情,伊人,鄙視之。
狗腿。
妻奴。
廢物。
十字路口再次歡快的跳啊跳,可惜某人現在沒空理會這三人了。三人對視一眼,掃蕩去。花燁正忙著哄媳婦,一會兒回頭,桌上簡直就是蝗蟲過境,狼藉一片,瞪圓了眼楮,這回你麼死定了,這可是縈縈為了殘凰那死丫頭準備的,看這幾人怎麼收場。
結果咱們縈縈童鞋定定的看來幾人幾秒,吐出一句,「還要嗎?我去準備。」三人忙不迭的點頭,看向花燁的眼充滿著挑釁,小子,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
殘凰沒有來之前的對決,花燁慘敗。
黑影襲來,妖精辦艷美的男子站在窗邊,看來幾人一眼,隨即皺眉,「她還沒有來?」不應該啊,這麼一個簡單的故事,怎麼也不會到現在還沒有來啊,莫非……想到某種可能,墨殤衣眼眸;一冷,忽然間他也覺得這碧落換個皇帝也是不錯的。
櫻夢見到墨殤衣直接就是一瞪眼,尼瑪,這不就是專門搶人的那混蛋嗎,看花燁的樣子,老大是允許這死男人的靠近了?
花燁也意識到了什麼,正準備開口,一抹白影閃了進來,直接到了桌邊拿起水壺就喝,看的眾人是一愣一愣的,這人是怎麼回事,竟然會見到她這種反應,他們是不是賺了?
墨殤衣的眼底劃過一抹深思,「怎麼了,是見到了什麼讓你反應這麼大?」殘凰放下水壺,喘了一口氣,直接撲向墨殤衣的懷里,深呼吸幾次。
「靠,老娘今天實在是太悲慘了實在是沒有比我更加慘的了。」說這話時眼神狠狠的瞪向墨殤衣,尼瑪這賤人就是一切不順的源頭。因為他的挑撥,她放棄了拿下殤的機會,跑去听了一個無聊的不能再無聊的故事,之後又是被赫連影那混蛋攔住,最後再是被即墨紫荊的同性傾向而惡心到了,靠,這不是這賤人的錯是誰的錯啊。
听了殘凰說的前因後果,墨殤衣笑了,笑的好不燦爛。真的是,難得的可以看到某人的這個糗樣。殘凰瞪他,「笑屁啊笑,墨殤衣,你丫的找死是不是啊。」
「咳咳,沒活夠呢,怎麼會找死呢。」只是想起剛剛這丫頭說了赫連影的糾纏,倒是令他心中還是不舒服,殘凰是他的,就連流月他都是要把她隔絕在外,更別手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家伙。
「小凰兒,咱們動作加快點怎麼樣?」痴痴的望著殘凰的側臉,心中更加是堅定了某種決心。
「什麼?」
「沒事,只是我想你了……」眼神可是極為露骨的,看著周圍的幾人都是帶了點不好意思,倒是花燁只是不懷好意的看向了某個淡漠的媳婦,為嘛啊,為嘛咱媳婦就沒有殘凰那丫頭大方呢。
殘凰輕笑,「好啊。」其實說實在的,她也是厭煩了,只是得先去赫連擎天那里將那個盒子拿來,不然的話她怕有什麼事情會月兌離她的掌控。墨殤衣圓滿了,緊閉的雙眼,是對即墨紫荊的無限殺意,女人?哼,他倒是真的希望這人是一個女人,凡事對他的寶貝心懷不軌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咳咳……我說,你們兩想要**閃遠點,還是先把事情給說一下吧。」花燁打斷兩人的對望,真是的,這兩人來這不就是有事情要交代他們去辦的嗎,怎麼還在這里那啥上了……
殘凰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花燁,花燁不自在的扭過了頭。殘凰又回頭看向墨殤衣,「那你是不是應該回避呢,別忘了,這可是咱兩的賭約呢,要是你在這里听到了什麼那我不是虧死了。」真是夠奸詐的,他知道她全部的計劃,但是她對于這人卻是一無所知的,這麼不討好的事情做過一兩次就夠了,要是回回都是這樣,那她就等著被人欺壓一輩子吧。
「哼哼……好,但是……先收些利息。」在殘凰沒有反應過來的事情在殘凰的嘴角啃了一口,輕笑兩聲又跳窗而去。他怎麼會不明白這丫頭是怎麼想的呢,剛剛把殤個收回來,這些日子以來殤可是被巫城弄的烏煙瘴氣的,他還要好好的打理一下呢。
輸?那又何妨,只要殘凰高興就好,其實說真的他真的是不介意殘凰將殤也給收了,這樣他就會有足夠的理由纏在她的身邊。
雖然現在殘凰是心中有他,可是他依舊是沒有信心,只能霸道的將人困在身邊,禁止任何人的靠近。
赫連擎天身邊的盒子,既然是殘凰想要的,那麼奪過來就是,他,會給她最好的。
看著那遠去的背影,殘凰低低的笑了,有這樣的一個男人寵著自己,似乎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哦。他對自己沒有信心,所以用寵溺的枷鎖將她a鎖在身邊,可是傻瓜,要是她真的不願意,你怎麼可能鎖得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