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若雪 恍如一夢

作者 ︰ fengyewanmei

「你願意跟我走嗎?」一身黑袍的男子低頭問一個小男孩。

「跟你走以後就能每天有飯吃,有衣服穿,不用挨餓受凍嗎?」小男孩大口啃著手里的面包,天真無邪的看著眼前這個給了自己饅頭的黑袍叔叔。

「是的,跟我走每天有飯吃,有衣服穿。你不會再挨餓受凍!」黑袍男子低頭看著小男孩,目光堅定。仿佛在告訴他,答應他的一切都能做到。

「好。我跟你走!」小男孩牽起黑袍男子的手,跟著他向前走去。

「以後你就跟他們一起練功,一起生活!」黑袍男子將小男孩帶至一個地方,跟他說了這句話後便離開了。那個地方有好多小孩,年齡都跟自己差不多大。

一紫袍男子走至他們的面前,告訴他們,以後他將會是他們的師父,會教他們武功,教他們成為武林中的高手。從那天起,小男孩每天都在練功,他很刻苦,因為他害怕。

紫袍男子每日都會監督他們練功,一有出錯便用皮鞭抽他們,皮鞭一下一下得抽在自己身上,皮開肉綻。這群孩子們都很用功,生怕自己做的不夠好。

每日晨起,天微微亮,太陽都還未升起。紫袍男子的隨從便會用水來潑醒他們,只要是被水潑過三次的人就再也不會見到他。孩子們心里都清楚,他們再也不會回來了。

就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身邊人少下去便又會有新的加入其中。他們沒有朋友,沒有感情,每天的功課便是練功。

「我叫流星,你呢?」一男孩走過來,天真的望著我。

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顧自走開。

直到有一天,我看見另一個男孩壓著他拿著刀向他刺下去。突然眼前浮起了他的笑臉。「我叫流星,你呢?」這句話清脆的響起在我的耳邊。我沖上前去,一把推開那個壓著他的男孩,搶過他手中的刀往那個男孩身上刺去。那男孩掙扎了下躺著不動了。他跑過來抱住我,無助的抽泣。我告訴他,在這里不能讓別人看見你的眼淚。不能把你的脆弱讓別人看見,不然你會很危險。他的眼楮里充滿了恐懼,看著我,深深的沉默。

後來,他很努力,我再也沒見他哭過,沒見他說過一句話。

我想起自己那天救他的情景,也許我內心的自己應該是這樣的。「我叫流星,你呢?」這句話一直在腦海里重復的浮現,觸踫了我內心深處被封鎖的記憶。要是那日我沒有跟那個黑袍男子來這里,那現在的我又會是怎樣呢?

也許那個單純的自己,也會告訴所有人︰「我叫化雨,你呢?」曾經我的我也有靈魂,有感情。但在這里不容許你有這些。你只能是一具軀殼,一具天生就是為了練功而存在的軀殼。你的感情會牽絆住你,你的靈魂太奢侈,因為下一秒你不知道自己會死在哪個的手里。

直到紫袍男子宣布要在我們這些人中選四人,其余的全不能留活口。我看到他臉上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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