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容貌驚悚過後,看水中男子的倒影,似在考慮怎麼洗腦這只精神分裂的大灰狼。他有很完美的尸容,很多很值錢的冥器,要不慫恿他建個很豪華很有價值的人生後花園,為她的以後某一條財路?
當然YY總是無限美好的,現實總是惱人骨感的,這一切也都只是讓她在腦海里過把前世的干癮。
紅衣男子整了整濕了的衣襟,自詡無限風流的撈出一把金粉繪制的白玉骨扇裝了回讀書人︰「本公子如何?千萬別愛上我喲,否則要碎了一地芳心可別尋短見。」
「賣相不錯,就是想太多。」玉千瀧嘴角撇的十萬分鄙夷,內心卻疑問一句話︰你確定自己不是個精分患者?她實在是無法將前後兩個性格完全相反的人聯系在一起。雖然懷疑這個男人的目的,不過她也沒有問這個問題的膽量。
他要玩她便奉陪,至少目前這人還是護著她性命的,至于誰陪誰玩,不到最後誰都不能下結論,不是麼。
眼神微閃的屏蔽一切有絲毫貶低他的言語,轉換為十分自戀的夸獎,裝素雅的扇子扇的更帶勁兒了,冷風一個勁兒的往玉千瀧面門聚攏,北方呼呼的吹,長發飄飄灑灑,突然傳來了一些冷意——撒了某女一黑臉的湖水。
然而男子騷包的表現,在不懂風情為何物,只知冥器多值錢的玉千瀧來說,活月兌月兌的一個貞子在世。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得有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她雖有著乞丐們坐吃山空當米蟲的心,卻沒有乞丐們優哉哉的命。
「你有錢嗎?現金。」玉千瀧開口,卻突然轉了話鋒,讓sao包男這個千年古人笑的更加高深莫測。
許是無聊太久失去的玩心又回來了,男子點頭。然後再玉千瀧的眼神示意下,乖乖從懷里掏出金錠子。
很難想象在這個視天下皆玩物的絕世美男身上,居然會隨身攜帶著金子,金錢活生生的褻瀆了美人的遺世**。
「你很缺錢?」
玉千瀧搖頭︰「不缺!」爺是根本就沒錢!不過顯然她懶得多說。
不缺還問他要?不過沒關系,他的東西,無論多還是少,總不能白給不是?就像,她的命••••••
心中如是的想著,男子臉上是越來越開懷,越笑越蕩漾。
對于從小到大,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研究古尸的玉千瀧來說,這張臉,與骷髏頭沒什麼不同,頂多算個長得好看腐爛緩慢的大粽子,顯然她忘了,剛剛是誰只看見美男的容貌,就噴出了兩道鼻血。
流鼻血?別開玩笑!充其量就是這具身體內火過旺,因為她穿越過來的時候沒有隨手帶上一包清熱下火王。
「你叫什麼名字?」玉千瀧多事的問了句。
「雲逐。」男子挑眉,眼楮直盯著玉千瀧的神色,良久後,才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玉千瀧听後,轉身匆匆比劃著什麼,笑靨如花的轉身︰
「你想一出門就百分二百的回頭率嗎?想讓上至八十下至八歲的男女老少們見你就尖叫嗎?想讓天下女人對你的大名如雷貫耳念念不忘,就算想忘也忘不了嗎?」
「這統統不是夢,只要你戴上這頂帽子,你的願望百分之三百的全都能實現!」
然後一頂形象特殊的帽子,扣在了雲逐頭上,然後擺擺手︰
「哦,不用謝我,這叫等價代換。」
雲逐似乎有點不在狀態,慢慢消化這一連串比較••••••比較有創意的詞組。
很創新,很特別,很有做推銷的潛質。等價代換?什麼東西能比得上他有特印的金子?
他心里頓時生出一種無限好奇,雖然也許可能大概他的大名早就傳揚天下,那都是他從小辛苦,無數犧牲換來的成就。
伸手便扒拉下所謂神奇的帽子。
雁過還留痕呢,頭頂飛過的烏鴉,自然也用——鳥屎留痕了。
這是什麼,誰能比他清楚?
特別的造型,是為了舒適,特別的色澤,是為了顯示他尊貴的身份,特別的記號,是為了設計所屬權,特別的質地,是為了嬌貴的肌膚。
還有一處特別•••是某人擦鼻涕留下的污痕。
好一個特別的東西,特別到中央部位還赫然印著紅色的‘雲逐’二字!怎麼看怎麼有種,嗯,女子月事時留下的痕跡。
戴這個,果然名動天下!他親手設計親自檢驗還是他貼身之物,此刻突然覺得那一錠金子給少了。
遠處形影不離的隱衛,早已笑翻了肚子。
主子吃癟了,主子被耍了,主子從此不用再禍害我們了!
「陳四,那不是主子爺的里褲麼?」
「非也非也,應該是主子的——褲帽。」
••••••
雲逐一愣也是轉眼間,收起眼底風起雲涌的陰霾,笑眯眯的追上玉千瀧,上演了臉皮超厚的戲碼。
「女人,今天爺心情好,不想浪費時間和精力,做一些毫無意義的事。」說完往衣襟里頭一塞,是不是對她太過寬容,以至于讓她得意忘形了?
雲逐的意思是說,他先是留她一命她,再後救她一命,現在不想殺她是因為不想讓自己救人一命變得毫無意義,並不代表哪天真惹怒了他而不下殺手嗎?
玉千瀧臉色一沉,心中多少有些思量,高風亮節鐵骨錚錚這些都是屁話,傳說中的牛比殺手穿越後,在面臨比自己強了無數倍的敵人還能雄赳赳氣昂昂,那是因為對手完全不想要她性命,別人的寬容確實不是自己驕縱的資本。
畢竟,傲骨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她確信,這個男人若真有殺她的意思,不用他出手,就是他身邊跟著的那些個明里暗里的屬下,自己這條命都不夠塞牙縫的。
想到這里,頓時心中一怒,一個後踢掃向身後的湖水,打不過還不準她表示表示自己心情不爽嗎?
雲逐也不在意,笑了笑,不以為意的拂去毫無殺傷力的湖水,身形退開百步之外,對于識時務的人,他喜歡︰「喂,你身上的衣服可值錢了,弄壞了你是要賠的!」
玉千瀧聞言,低頭,之前掛在身上像床單的衣服已經換成了湖藍色的錦緞中衣。
丫的,敢佔姑女乃女乃便宜!她這才想到個嚴重的問題,光看她身上這件衣服就價值不菲,之前還可笑的跟雲逐說什麼等價代換?不過她也只是想想,畢竟哪有進了自己口袋的錢,還傻傻退回去的道理?
看來,這個第二次見面的人對自己,是真真的寬容至極了!
「算你聰明了一回,不過,你確定你有便宜讓爺佔?」雲逐說著,眼神示意的掃向她平坦的胸前,煞是可惜的搖頭。
尼瑪,還敢瞧不起人?玉千瀧大步離去,心中咒罵雲逐千百回,暮然離去,只聞風中傳來一句︰「女人,別忘了,你的命,爺留下了!」
遠處大石頭下的兩道身影已經開始下注︰
「喂,你說——」一道身影捅捅另一個人的肚子在他耳邊嘀咕,笑的花枝亂顫。
「放屁!」
「就賭一千兩,咋樣?」
「一千兩,辣手摧花公子贏。」
「行,走著瞧。」
「哼!」顯然是不滿那人賣主求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