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蕭恆遠愣了一下,覺得有些出乎意料︰「誰?」
「羅至然。他為了打贏官司,好讓我母親在離婚時淨身出戶、背上出軌污名,今早給過錢智一筆錢。」
林紫蘇語氣極淡,但老人精的蕭恆遠卻已從她不肯稱呼父親這個細節,猜出了她有多恨這個狠心的父親。
而做為一個男人,他也相當瞧不起羅至然這種算計發妻的混賬,當下毫不猶豫地同意了︰「看來今早在錢智辦公室搜出的那五萬現金正是羅至然給的。我現在就去告訴檢察院的人,證據確鑿,羅至然一定會被逮捕歸案。」
說著,蕭恆遠剛準備走回法庭,卻見大門一動,工作人員押著垂頭喪氣的錢智先走了出來,其他人陸陸續續跟在後面。其中走得最快的,赫然正是一臉不安的羅至然。
見狀,蕭恆遠臉色一沉,上前攔住了他們︰「稍等一下,這里還有一名從犯沒帶走。」
「從犯?」工作人員警覺地向四周看去︰「是誰?」
蕭恆遠伸手一指︰「就是他,羅至然。早上在錢智辦公室發現的五萬現金,就是他送過去的。」
羅至然本來就做賊心虛,見突然有人站出來指證自己,而且還連金額都準確無誤地說了出來,不禁臉色大變,本能地矢口否認︰「不、不是我!你們弄錯了,手提袋里的那筆錢不是我送過去的!」
他一邊大聲否認一邊奮力擠到門爆丟下楊老太往外拔腿就跑。
工作人員原本還有些疑惑,不知該不該相信蕭恆遠的話,但看到羅至然的反應,反而立即便坐實了他的行賄罪。
一名身手敏捷的工作人員掃腿一絆,羅至然頓時摔了個狗吃屎,價值不菲的風衣上頓時蹭上了大片灰塵,平時風度翩翩的虛偽模樣蕩然無存。
羅至然呲牙咧嘴地趴了一會兒,強行忍住疼痛連聲喊冤︰「你們真的弄錯了,我、我和錢智只是大學同學而已,已經很多年沒來往了,我怎麼可能會送錢給他。」
「老實點兒!那五萬塊要不是你送的,你怎麼知道它是用手提袋裝著的?——小王,把他一起帶賺錄取口供。」
「是!」
羅至然啞口無言,不禁萬分後悔剛才怎麼會心慌得不打自招。
而原本就因兒子輸了官司、要賠出所有家產氣得渾身的楊老太,這會兒不禁抖得更厲害了,卻是因為害怕。她這輩子最得意的就是養出了這個能賺錢的好兒子,人前人後都為此得意無比。可為什麼一轉眼,他的兒子就在法庭上成了輸家,這還不算,他竟然還觸犯了法律?!
至于林曉梅與張律師,則是露出了「活該如此」的表情。
林紫蘇非常滿意這個結果,便向蕭恆遠說道︰「蕭老先生,多謝您代我揭穿這個人的畫皮。」
「哈哈,你不必謝我,我和馮律師是多年的朋友,這次順手幫他個小忙,自然要幫得徹底。」蕭恆遠並不居功。
听見他們的對答,羅至然不禁氣急敗壞地怒吼道︰「我說怎麼會有個糟老頭子跳出來,原來是你這小雜種賠錢貨挑唆了他來舉報我的!老子生你養你,辛辛苦苦把你養到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回報老子的?!」
說著,他爬起來就想朝林紫蘇撲去,卻被眼明手快的工作人員及時按住了肩膀。
而他無恥的口吻,讓林紫蘇回想起了前生被殺害時的情形,這讓她的眼神愈發冰寒,口吻愈發冷厲︰「生我養我?我在省城讀了兩年書,你同樣在省城做生意,可你一次也沒來看過我。平時給媽媽的家用也是百般克扣。而且自從我十歲以後,算上這一次,總共才見過你兩面而已。第一次是六年前的除夕,你借口生意對手嘲笑你沒生兒子,借酒裝瘋,硬是在大年三十把我和媽媽趕出家,在公園里凍餓了一夜。這一次,你更是在法庭上信口雌黃,污陷媽媽出軌,想讓她淨身出戶!姓羅的,是你不仁不義、觸犯法律在先,你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臉皮罵我?」
此言一出,周圍所有人都對羅至然怒目而視︰見過對妻子狠心的,可還沒見過對妻子骨肉都狠心到這個地步的男人,這,當真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看見工作人員的表情,欺軟怕硬的羅至然頓時不敢再吭聲了。心中一邊咬牙切齒恨毒了林紫蘇,一邊悄悄盤算,要怎樣通知新歡陳婉婷來救自己。她的父親可是生意橫跨三省的巨富,人脈無數,只要她說動了那老頭出面,替自己抹平這件事不過是舉手之勞。而且,自己手上可是握有陳婉婷的把柄,不怕老頭子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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