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動靜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來這里的人大多數非富即貴,彼此抬頭不見低頭見。
乍見楊氏千金居然被侍者趕出去,一時間有些疑惑,隨即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關注著事情的發展。
楊瑪麗自然也知曉周遭的變化,咬著唇,渾身繃直。
「沈青葵你行啊你,沒想到還真傍到一座大靠山。李太子我告訴你,這女人今天爬上了你的床,明天肯定也會爬上別人的床,跟她媽一個德行。前些日子她才準備勾(和諧)引自家的姐夫,你可不要被她這張裝純的模樣給騙……」
唰……
一聲輕響,沈青葵緩緩放下酒杯,眼眸定定的看著楊瑪麗。
「說完了嗎?」
她不反擊不代表她不會,她只是,懶得理會而已。
紅酒潑了楊瑪麗一臉,也讓她順利的閉上了嘴,酒水從額前的發上緩緩滴落,連帶著精心的妝容都有些花了。
整個人從美麗的千金被當頭潑成了狼狽的落湯雞,眼楮一眨,酒水從睫毛低落,鼻尖都是酒氣。
楊瑪麗被沈青葵這一杯酒給潑懵了,她怎麼都不會想到,沈青葵居然敢潑自己。
「啊……你竟敢你竟敢潑我?」回過神來的楊瑪麗一陣尖叫,眼眸里滿是憤怒的光芒,整個人都變得猙獰起來。
沈青葵定定的看著她,不敢?她憑什麼篤定自己不敢?
她忍耐的從來就是一個叫陸遠喬的男人。
連帶著,與他關系親密的沈青月而已。
這世上從來都是自己給出了別人傷害自己的權力。
她尊敬長輩,所以為了不引起沖突,一般都應對有禮,沉默寡言是最好的防備。
陌生人之間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她盡量使自己安靜。
她不喜注目,自當該退就退,爭強好勝不是她的性格。
可是,人也是有限度的。
楊瑪麗跟她非親非故,張口閉口的謾罵忍耐一次兩次可以,但是多了就不行了。
沈青葵,從來都不軟弱。
她只是,想讓自己的生活安穩一些罷了。
莫名的,當著李 的面,她不想听到楊瑪麗的這些話了。
「沈青葵,你這個賤人,你……」楊瑪麗氣得渾身發抖。
李 看了一眼侍者,侍者這才回過神來,連拖帶拽的將罵罵咧咧的楊瑪麗給拉出了門口。
一場鬧劇看似降下了帷幕,但是大家都忘了,戲劇里總會有一個東西,叫做高(和諧)潮。
「瑪麗,這是怎麼回事?」一聲驚呼響起,女子的聲音里帶著不可置信。
沈青葵眼眸看向不遠處,渾身一顫。
沈青月挽著陸遠喬親密的進了門,剛好遇上狼狽不已的楊瑪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