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回轉,暈倒之前的事情慢慢涌入白箏腦中,一個男人的面孔尤其清晰。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那個打暈她的妖孽男!
她非揪出他不可!看他是何方神聖,這麼粗暴!
「小姐,這是王爺連夜差人給您備的新衣,您快看看是否合身。」陶兒從一堆疊得整整齊齊的、彩色斑斕的衣服中挑出一件大紅的遞給白箏。
這麼大一堆?還連夜?這是幾個意思?難道真的想納她為妾?
「你們王爺給我做衣服干嘛?」白箏月兌口而出。
陶兒難得一笑,還很羞澀,「奴婢……也不清楚。」
白箏眼角抽了抽,看陶兒那樣子,那什麼王爺看來真的是想納她為妾!
她白箏豈是做妾的材料!
「陶兒,我餓壞了,你趕緊去廚房幫我拿吃的吧。」白箏翻身下床,自己拿了毛巾擦臉。
陶兒順從地離開,沒有半點懷疑。
打發了陶兒,白箏隨手將自己的長發捆成一個干淨利落的大馬尾,也出了陶苑的門。
這個王府與理想中的不一樣……處處透露著頹敗、蕭條,草木這都已經長得亂糟糟了。更沒有雕梁畫棟、守衛森嚴的景象。
雖然冷清,可面積倒是挺大的。白箏踮著左腳鬼鬼祟祟地走了一大圈,也沒找著大門或者後門,更沒有偏門。
狗洞倒是看見一個。
白箏蹲在狗洞前,絞著手指頭糾結。雖然她很想離開,可是這鑽狗洞,也太沒自尊了。
不過,錯過這個機會,就會給別人做妾……
「鑽,不鑽,鑽,不鑽……」
不遠處的房頂上,景璽盤腿而坐,絕世容顏上像是鋪了寒霜,眼神冰冷,直勾勾地注意著白箏的一舉一動。他倒要看看,這不知好歹的女人是鑽,還是不鑽。
「鑽吧!」白箏握了握拳,雙眼一閉,一副視死如歸的壯烈模樣。
「姑娘,你這是在干什麼?」
「哈哈,那個……我看你們這院子里好多的草,很久沒打理過了吧?我正想幫你們清理清理呢!」
看著突然出現的季審言,白箏為了做足戲,還拔了一把雜草捏在手里晃了晃,面露擔憂。
季審言溫和一笑,也不拆穿她,只是拿過白箏手里的雜草扔掉,捉起她的手,用自己的衣袖擦掉她手上的泥土,「這些事情有下人去做。姑娘只要好好呆在房中休息便可。對了,姑娘芳名是?」
「謝王爺關心,我叫白箏。」白箏正想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季審言是兩手負于身後的姿態。
難道,剛剛只是她的錯覺?
「白箏,不如以後就叫你箏兒可好?還有,我不是……」
「箏兒?依我看,小白這個名字更符合你的氣質。」景璽從房頂上一躍而下,落在季審言和白箏中間,說話間,還望了幾眼那個狗洞。
小白?!那不是狗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