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不想听。天亮就回王府。」
听到王府兩字,白箏幾乎月兌口而出,「你是不是因為和王爺的交情,才救我的?」
「不然呢?」景璽連眼楮都沒睜開,而且這速度,幾乎是接著白箏句尾的那個「的」字。
有些失落。這情緒就像那天,這男人幫她接好了月兌臼的手,只是為了還裴叔一個人情…而且,今晚的失落,更濃。
白箏能敏銳地捕捉到自己的情感,但是她想不通這失落是為什麼。
她還想再說點什麼,景璽翻了身,背對她而躺。
又變臉了?!
難道是他嫌棄她話多?或者是生氣了?
也是,他該生氣。雖然她是出于無奈才撕了他的衣服,但這冷雨夜,讓人家穿那麼薄的衣服過一晚上,著實過分。
良久過後,白箏月兌下自己的綠花襦、輕手輕腳地走到景璽身後,細心地蓋上。
但是她的衣服對高大的男人來說,還是太小了。
白箏想了想,把火堆移動了一下,讓其與男人更近。為了保障安全,也是為了讓火堆**不滅,白箏搬了塊石頭坐在景璽和火堆之間,決定不眠不休。
算是還他的救命之恩,也算是為了那件衣服。
————
第二天清晨,暴雨早已停下,整片林子里鳥語花香,一片清寧祥和。
景璽神色若常,一句話都未曾與她說過。他在如此狼狽的情況下,依然卓絕無雙、一件里衣被他穿得風華無限。白箏看了看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想了想自己的裙子,很是自行慚穢。
「過來。」
听到男人突然開了金口,白箏就立馬屁顛屁顛跑過去了。
景璽面無表情的攏起白箏的長發,摘了一朵長睫、藍色、類似于蘭花形狀的花,替她綰了一個簡單別致的發髻。
「我只是怕你那副鬼樣子被人看見,讓我跟著丟人。」
「…」這男人的性格,真的猜不透,她還是先別感動的好!
——
看到王府大門的時候,白箏終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一路回來,穿著露腿裙的她,和穿著里衣的他,不知遭受了多少異樣的眼光。
「喲!這就是我們未來的三王妃啊!可真夠行的!」女聲高而尖利。
王妃?
走在前方的景璽,听到這句話,腳步也頓了頓。
白箏定楮往王府大門里望去,看到一大排陌生女子侍立著。在最前面,站著兩個衣著華麗繁復的少女,一高一矮。
再仔細一瞧兩人的表情和打扮,原來,開口的只是矮的那個丫鬟。
這些人是吃牛bi長大的麼?!
賤婢都如此囂張,那麼站在一邊的小姐,脾性可想而知。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白箏端莊地提步,昂首向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