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秦柯軟硬不吃,白箏沒辦法,只得從衣袖里掏出她的「終極籌碼」,拍在秦柯面前!
「要多少?你開個價!」
秦柯看著白箏那氣勢十足的樣子,望向那張紙。
除了右下角有一個鮮紅的手指印,一片空白。
「王妃娘娘,你有錢收買我?」
「遲早會有錢的。我只在你這兒住一晚,你知道風俗的。給你…一千兩?」一千兩已經是她最大的誠意!
「王妃娘娘,秦柯在朝為官,豈能被這區區的金錢打動!」秦柯拂袖。
「別啊!我真的沒地方可以去了,你就算幫幫我…」這些天發生一連串的事情,只有白箏自己才知道,自己的苦和累有多少。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原本以為可以暫時依靠的季審言,又…
說到底,她答應季審言的提親,基于好感,更多的是考慮到自己的處境。
如果不答應,接下來,她能去哪兒呢?回到王府之外,繼續風餐露宿、被追殺?
再則,那張紙上寫的清清楚楚,她和季審言的婚約,只是為了幫他掩飾身份,完成大計。
她不知道季審言的大計是什麼,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答應季審言,自己才能體現一點價值,才不會覺得自己是王府的寄生蟲,她才會心安理得一點…
在孤苦無依的境況下,這強裝的風平浪靜,沒人會懂,也沒人想要懂吧。
她必須依靠自己。
她今天來找秦柯,一方面是真的找不到其他人了。
另一方面,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與秦柯拉上關系。因為只有這樣,她才有更多機會,從秦柯這里知道自己的身世。
但,此刻听到秦柯拒絕,白箏覺得,好像最後的一點希望都被摧毀了,不由得雙眼酸澀,連聲音都有些顫抖,情急之下更是攥住了秦柯的廣袖。
「你…」秦柯回轉身,看著淚眼朦朧的白箏。
白箏以為秦柯是不喜別人踫他,忙松了手,但仍眼露乞求。
「以你的身份,大可不必過這樣的生活。」秦柯說這話的時候,定定地看著白箏,十分鄭重。
「我的身份?」白箏敏感地捕捉到了秦柯的話外音,一瞬不瞬地盯著秦柯,生怕漏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對啊!你是王妃!十萬兩不是問題吧!」秦柯掏出折扇,慢慢搖著,笑嘻嘻地拿眼瞟白箏。
那樣子,痞氣十足。
「…」賣了她值不值十萬兩?
她握拳,咬牙切齒,「成交!」
秦柯似乎沒料到白箏會答應,臉上閃過驚愕,轉瞬即逝,「一言為定!」
秦柯拿筆點墨,在紙上寫了幾行字,寫完後滿意地吹了吹。
「等一下,還有一件事!」白箏按住那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