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難忍,臣妾做不到! 第95章 沒了雙手,又能做些什麼呢?6000+

作者 ︰ 書錦程

(白箏對段清塵突然出聲說的這些話已經相當震驚,帶接著燭光看清這洞內的情形時,她驚得一顆心瞬間停止了跳動!)

近在眼前的,居然是兩具白骨!在顫悠悠的燭火中,異常森然!而且白箏的一只腳,正踩著其中一具白骨的手指骨!

她俯望下去,倒像是那具白骨這樣爬過來拉她一樣!

由于不能動不能出聲,白箏的所有驚恐都只得咽在肚子里,原本幾日來的頭昏腦漲,經過現下的驚恐,頓時攪起一股腥甜,涌上喉間,順著白箏不能夠動彈分毫的嘴角,兀自流下。

段清塵臉上劃過一抹獰笑,原本出眾、雍容的面龐下,此刻卻是透著猙獰的滿意,她掃了一眼這個未有任何裝飾的洞一眼,語氣相當平和,「這個洞府,可是本宮特意為賤、人和賤、人的三個兒子準備的。除開她的兩個兒子,你算是第一個女人,你應該深感榮幸。在抓到那賤、人之前,你暫且替她受一受這苦楚。才」

說完,見白箏一臉呆滯,段清塵才想起她被自己點了穴,不能說話不能動,于是她伸手在白箏身上一點,讓她恢復了行動能力。

白箏只是驚恐,卻不說話,也不求饒摹。

讓她說什麼?一刀殺了她給個痛快?她沒那麼傻也沒那個勇氣!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段清塵,根本不正常,萬一她真的一刀殺了她白箏,那不是太虧了嗎?

因為在電視劇里,女主角在最後一刻往往是會被人發現並救出去的!萬一自己一不小心被景璽找到並救出去也說不準。

向眼前的女人求饒嗎?她知道沒用!

索性,白箏正是把腳往身後挪了挪,讓自己盡量離那兩句駭人的白骨遠一點。

可段清塵並不滿意白箏的反應!她解開白箏的穴道,不過就是想一睹她害怕、求饒的慘相。

「怎的連脾性也同那賤人一樣!你難道不怕我嗎!為何不向我求饒!?」段清塵費了這麼大的勁兒才把白箏弄到這兒來,卻並沒達到她想要的效果,一時有些惱羞成怒!

不過馬上,她又恢復了笑容!

這樣的白箏倒更像宮中的那個賤、人!她做夢都想把那個勾人心的賤、人抽筋剝骨,現下拿白箏來解解憤、練練手也是不錯的!

段清塵陰測測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白骨,對著白箏笑了笑,「你知道地上的這兩具白骨是誰的嗎?」

「我不想知道。」一句話月兌口而出,白箏本能搖頭,根本不去看地上的白骨。

啪!

段清塵一巴掌打在白箏臉上,一雙美目頓時燃起十丈赤紅火焰,一張原本傾國傾城的面容此刻卻甚為丑陋,「你必須知道!」

白箏被那一巴掌打得半張臉火辣辣地疼,委實是十分地、百分地、萬分地委屈!

為什麼她一定要知道?景璽他、娘親這是個什麼強迫癥?

難道他、娘親是綁她來這里听故事的嗎?

可人都成白骨了,這故事也沒什麼好听的了!況且,她實在是不想听,現下的情況已經這般糟糕,難道還要讓她听鬼的故事、被鬼折磨著死去嗎?

白箏暗暗叫苦,幾次差點月兌口而出,讓他、娘親干脆一刀結果她算了!

她也不想著被景璽救出去後,還努力努力要做段清塵的兒媳婦了!

首先得老天開眼,先成了她和景璽的好事!可這個婆媳關系,怕是難辦得很!老天就算再開眼,看眼下這情況,婆媳關系怕是沒救了!

她放棄了!

「那您說,我听著。」白箏包了眼淚,很是誠懇地望著眼前女扮男裝的婦人。

誰說壞人一定長得也壞的?眼前這女人明明就長了好人的樣子!

原以為白箏挨了她這一巴掌,定會亂了方寸,又哭又喊,卻不想白箏卻總是不朝她預期的方向發展,叫她委實有些挫敗,于是一張半老不老的臉拉得更長,心里更是五味雜陳。

「你想知道,我便說與你听,那不是顯得本宮太沒有脾氣,被你這個賤丫頭牽著鼻子走?」段清塵為顯自己的氣節,又抽了白箏一巴掌。

白箏被打七葷八素,心里是越來越委屈。到底要叫人怎麼辦?不說話不對,說話也不對!

看著白箏一張小白臉腫成肥肥的猴**,段清塵終于滿意了些,也終是端出了一點屬于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成熟端莊,「罷了。本宮還有許多要事要趕著去辦,沒時間和你耗。」

說完,她檢查了一遍綁住白箏的那些繩索,見萬無一失才「和藹地」拍了拍白箏的肩,「不過,你放心,五皇子和七皇子會在這里陪著你。若是你運氣好,夜半還可以听听他們的哀嚎。」

五皇子和七皇子?

白箏頗為不解,難道這洞里還關著其他兩個人?

段清塵像是看出了白箏的期冀,端莊一笑,「喏,在這里。你若閑得慌,可以同它們說說話。」

白箏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映

tang入眼簾的除了那兩具陰森森的白骨,什麼也沒瞧見。

抬起頭正欲問個究竟,白箏卻猛然明白了段清塵指的五皇子和七皇子是誰,不就是那兩具白骨嗎?!

還聊天?聊個鬼啊!不對,是聊兩個鬼!

鬼……

剛才段清塵說什麼來著?

如果她運氣好,夜半還可以听听他們的哀嚎!

哀……哀……嚎!!

「大俠,請留步!」白箏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這長得萬般好看心腸卻已然萬般變異的婦人,只得撿了一個頗為順口的稱呼。

段清塵已經端著燭台走到那石門邊,听見白箏叫她,冷了一雙眼回身看她。

「你……還是一刀殺了我吧。」白箏的字音咬得極輕,畢竟怕死的心思太過于強烈。

可若是這個五皇子和七皇子都死在這個婦人手下,那麼她白箏一顆大蒜一根蔥樣的人物,難保不會比他們死得更難看,與其被嚇得半死不活、狼狽不堪,還不如被殺了來得痛快!

再則,如果這個婦人有心殺她,她再怎麼害怕也是于事無補。如果無心殺她,她叫嚷兩句至少可以拖延點時間,說不定就尋出個逃命的契機來。

「為什麼?你害怕了?」段清塵眼楮里終于閃出一星半點的光澤,興味十足的樣子。

白箏看了那兩具白骨一眼,吞了吞口水,並沒有正面作答。

「七皇子當時的年紀可是比你還小,卻沒有半點懼色,一直挺著胸膛。如今你這般年紀卻無他的半點骨氣。」頓了一頓,段清塵下結論般的嘆了一句,「皇上養出來的兒子,果真是不一般的。」

白箏咂舌,深知自己和面前這個已經魔障的婦人完全沒在一個頻道,只得暗暗叫苦不迭。

段清塵卻意外地回轉身,將手中的燭台放在兩具白骨中間,「這燭台就留于你了。只是這地面有些許干、草,你左右仔細些,別讓它燃起來才好。」

白箏低頭去看,尼瑪,這地上哪是些許干、草!明明就是許多許多干、草!

那燭台要是一倒,不消半刻,她連著那兩具白骨,恐怕都要成為一堆黑灰了!

「對了,如果你運氣再好些一些,再過一兩日,那朝堂上尊貴無比的太子,也會來陪你的。到時,你就不寂寞了。但也惟願,你能撐到那個時候。」段清塵走了兩步,回過身又加了這麼一句。

白箏幾番言語掙扎,想要撼動一下婦人的善心,卻不料婦人再不理她,出去後又將石門關上了。

洞內徹底安靜下來,徒留兩具白骨四只黑洞洞的眼眶子一直盯著她。

心力交瘁的白箏,身子陡然癱軟下來,一股越來越深的恐懼隨著她自己的想象,將她包裹的越來越緊,脊梁骨也越來越涼!

由于洞內並不透風、更是十分悶熱,白箏看那燭火一閃一閃,最後竟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楚了。

好累,好悶。

不知,外面天亮了沒有?

不知,她還能不能看到天亮?

**書錦程**

「王爺,屬下該死!可屬下實在不知,王妃娘娘她……」梅歌跪在地上,由于害怕身體竟有些發抖。

景璽立在大廳中央,並不理會梅歌,看著廳中跪著的一眾人,面如寒霜,目光如炬。

「如果三個時辰之後依然找不到人,你們所有的人,全都……陪葬。」景璽的聲音說得很輕,卻字字透著寒意,有膽小的丫鬟當即打了一個哆嗦,身子一時跪不穩,差點癱軟在地。

「三哥哥,你不要著急,白姑娘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江素綃听聞白箏失蹤的消息,立馬趕來了景璽住的院子。剛進門,便听到景璽撂下的這一句狠話。

梅歌听見聲音,皺了一會眉頭,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然……

「這兒沒你的事,回去歇著吧。」景璽的語氣,已經是不耐煩。

但江素綃是誰,她是太尉的女兒,又承蒙皇上親自指婚。這還不算,她一路過來,竟是得太子親自護送。

比起一般的人,她的面子可是都要厚上幾分。再加上她自身的外貌條件,讓她與生俱來便有種優越感。

雖然她是一個察言觀色的個中好手,但一想到自己的條件,便覺得在景璽面前,她與旁人便是不同的。況且,如今趁著大家都在,她也該在王府里亮一亮自己的身份了。

所以她又加了一句,「皇上將我指給你,你我便是夫妻。遇到事情,自然我要與你一力承擔。我是不會走的。」

一句話雖然說得漂亮好听,語氣又甚是溫柔,但獨獨忘記了,她並不了解景璽的脾性,所以這一句,便是將將撞在了槍口上。

「滾。」景璽的聲音仍然輕,可大廳之中卻極靜。所以就算是跪得最遠的丫鬟,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生平之中,江素綃哪里听過這個字,何況

這個字是從景璽的口中說出來。

要知道,太子景宣位居高位,還要寵她三分。景璽一個不受寵的王爺,居然這麼大的脾性!

她哪里受得了!轉身就往門外跑!

這時候,有些體弱的太子,恰好隨著江素綃的背影追到這里來,只剛到門口,便見江素綃掩面沖了出來,所以當即攔住了她。

「大哥哥,你帶我回京吧。」江素綃撲在太子景宣懷里,由于有些用力,竟將不勝撞力的景宣頂得倒退了兩步。

「怎麼了,綃綃?」景宣趕緊穩住身形,眼露關切。

「三哥哥他……竟讓我……讓我……滾。」一句話說完,江素綃的眼淚撲撲簌簌地落了一大筐,將太子景宣的肩頭都快打濕了。

太子聞言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忙打眼去看景璽,只見他一臉寒霜,看也不看他一眼!

景宣輕輕地拍了拍江素綃的背,終歸是覺得在別人的府中抱著別人未來的妃子有些不妥,于是將江素綃挪開了。

江素綃滿臉委屈、一臉震驚,「大哥哥,連你也不……」

「我去問問三弟,你不要急。」景宣安將江素綃安撫了一番,這才進了屋中朝景璽走去。

江素綃覺得顏面盡失,只站在門外,由兩個侍女攙扶著落淚。

「皇兄,臣弟實在是有些要緊事要忙,所以對你多有怠慢,還請皇兄見諒。」景璽一臉疲態,先行開了口。

景宣望了一眼廳中跪著的一干人等,又望了一眼門外仍在啜泣的江素綃,突然間對景璽的焦灼生出一種體會,便嘆了口氣,「左右你這屋中的人是留不得了。否則往後江小姐的顏面和威儀怕是沒有了。給皇兄一個薄面,都趕走吧。」

望了一眼景璽毫無波瀾的神色,景宣才帶了些安撫的語氣,「你安心找你的心上人。眼下我並不著急回京都,若你信得過我,這府中的一切大小事宜和增派人手問題,都有我穩妥地給你處理好。」

景璽眼波流轉,只片刻便答,「如此,便有勞皇兄了。」

梅歌一听這話不對,這跪著的人中,不也包括她一個麼?!

但這眼下她並不清楚太子的真正用意,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得隨著眾人一起往外走。

梅歌暗嘆,這往後想要在王府里自由出入,怕是有些困難了。

而跪著的這些人,剛剛才被景璽威脅了一番,此刻听見太子大人要將他們攆走,不由得謝天謝地謝太子,愣是一聲也沒吭就齊刷刷地往門外奔去。

待眾人全都退下,大廳中只剩下景璽、景宣二人時,景宣才朗聲喚了江素綃進去。

既然太子已經替她出了氣,她也識相地找了個台階下,抽抽噎噎著進了屋。

不等景宣再次開口,景璽對著他抱拳道,「臣弟丟了女人,心急如焚,就不陪皇兄說話,先告退了。」

景宣知道留他不住,歉意地看了一眼江素綃,轉眼對著景璽時卻有些喜上眉梢,「那你盡快去吧,需要人手盡管向我開口。」

景璽再一抱拳,「謝皇兄。」

看著景璽決絕離開的背影,江素綃紅著眼楮囁嚅,「三哥哥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那個白箏,當真有那麼值得他愛嗎?」

景宣彼時正端著一杯茶欲喝,听見這句話,貌似無心地插了一句,「我也不懂我這個三弟,竟放著你這御指的名門閨秀不要,倒去對那無名小婦如此盡心盡力。實在有些不懂事。」

江素綃聞言,眉眼一暗,兩片豐盈的嘴唇緊緊抿在一處,再不說話。

**書錦程**

白箏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洞中那盞燭火已經燃了一半,火光微弱,卻也剛好照的見那兩具森森的骷髏。

白箏苦笑,實在佩服那個婦人佩服得緊,這擺燭台的手段,真真是高明!

不過也好,至少目前能清楚地知道這兩具白骨還是在自己面前的。要是它們在暗處,她還不曉得胡思亂想成什麼模樣,肯定會覺得暗處有兩雙眼楮在盯著自己。

雖然現在,仍有兩雙……眼眶子在盯著自己。

但明盯總比暗盯要強得多,叫人安心得多!

白箏強打著精神,鼓著勇氣把整個洞掃視了一圈,由于適應了黑暗,此刻倒是連洞壁也約莫看的清楚了。

其實除了腳邊的兩具白骨,其他地方倒沒有什麼可怖的東西。

白骨間的燭火又晃了一下,白箏的視線于是又被拉了回來。

是了,這是個地洞,通風性太差,如果她不趕緊想辦法做點什麼,恐怕很快燭火就會滅掉,她也會因為氧氣不足呼吸不暢而死掉。

可是,她的雙手被綁得牢牢的,根本掙月兌不開。沒了雙手,又能做些什麼呢?

背靠著柱子轉幾個圈圈還是可以的。

可眼下,看著越來越微弱的燭火,她實在沒心情再同自己開玩笑!

想想在這北赤王朝過的這

段日子,實在不省心也實在憋屈!

死了也算干淨!

白箏想哭,眼楮里卻異常干澀。

罷了,連哭也不讓哭了!老天爺不但沒開眼,還有落井下石的趨勢!

為今之計,倒沒有比踢倒蠟燭一把火燃了自己這個辦法更為灑月兌的了!

白箏看了一眼蠟燭,明知沒有效果,卻還是奮力地繃了繃那套在手上的繩索。

燭光一晃,白箏腦子里卻清明了一回,陡然有了一個主意。

只是這個主意甚為凶險,搞不好,就送了自己的小命。

可如果終歸是一死,還不如一搏。

**書錦程**

景璽找到秦柯的時候,秦柯和木袖正在百無聊賴地逗弄自家院中的一條大土狗。

見景璽滿面憂色,兩人對望一眼,立時圍了上去。

自從太子景宣親臨三王府之後,他倆就再也沒去過了。

「怎麼了,大師兄?和王妃姐姐吵架了?」木袖畢竟還小,看人臉色也還差了好多功力。此刻見景璽這樣,以為是景璽沒處理好白箏和江素綃之間的事情,所以吃了癟。

秦柯雖是個縣令,好多方面他都頗有造詣,比如說察言觀色。

他立時拉了拉木袖的衣擺,示意她不要再嬉皮笑臉,「大師兄,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你盡管開口。刀山火海油鍋什麼的……」

木袖一听秦柯變得如此仗義,瞬間睜大著一雙美眸、吃驚地望著他。

卻見秦柯頓了頓,「除了這些我不去之外,其他的我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

景璽兀自倒了一杯石桌上的冷茶灌下,幽幽地看了一眼秦柯,沒說話。

秦柯卻有些坐不住了,咳咳了兩聲,「師兄,你盡管說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還能真那麼見外麼?」

木袖也覺察出一些不對勁兒,她最是沉不住氣,「大師兄,你快說啊!你要急死我啊!」

「三師弟,莫急莫急!」秦柯雖知事情有些嚴重,但依然改不了一副萬事看熱鬧尋開心的性子,一听木袖叫大師兄,便想打趣她。

「二師兄,別鬧!大師兄,你快說!」木袖卻是十足地認真。

秦柯被那個「二師兄」一噎,端了一杯冷茶水灌了兩口,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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