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地點無論他們最終選擇哪個,現在都得先去城西逛逛。雖然林家作為回報和封口費給了他們一筆錢,但不把那些寶貝古董邊賣掉,他們還真沒隨便出手買房的資本。就拿城中來說,房價那麼高,他們現在就買不起。
「誒,听說了嗎?下次拍賣會好像有不少寶貝!」
烈子旋和帝如歌逛累了,找個地方吃飯呢,卻听見鄰桌在那商量拍賣會的事。他們對這拍賣會挺感興趣,無奈之前介紹的時候,林球只知道買的流程,賣方面他實在不了解,他們也不能問的太詳細,這不是擺明了告訴林球他們身上有貴重物品嗎。
之前那零散的三兩件古董,都是通過收購點交易的,價格比較低,況且村里的收購價格比城里的還要再低一些,所以烈子旋不太滿意。但當時是急需資金,只能賣掉,現在不一樣,如果操作的好,同樣的古董杯賣出兩倍的價格也不是不可能。
兩人對視一眼,也沒搭話,讓天听搜集消息去。酒足飯飽,天听也匯報了關于這次拍賣會的信息,烈子旋和帝如歌在酒店開了間房,喬裝了一番,走進了拍賣行。
「不好意思,我們現在暫時沒有公開拍賣,二位如果想參與拍賣會,請後天下午來排隊,繳費入場。」
拍賣會是有兩種的,一種所有人交錢就能進的公開拍賣,還有一種是提前發放邀請卡並且免收入場費的高端拍賣。烈子旋和帝如歌打扮的像是村里剛來的老農民,鞋上還有許多泥,工作人員自然不會認為他們是來參加高端拍賣的,不過語氣還算客氣。
「我……我們啊……不是來……買……買……買東西的。」
帝如歌結結巴巴的吐完一句話後,氣喘不勻,開始咳嗽起來。烈子旋一邊輕輕拍著他的背,一邊道︰「我們是想來賣東西的。」
「里面請……」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才接上話,說來也好久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了,以前也曾見過拿著「寶貝」來賣的農民,不過大部分後來都被證明並不是古董或者異寶。他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恐怕這對老夫妻要失望了。
坐在鑒定室里沒多久,一位矮胖的鑒定師就推門像個球一樣的滾了進來。還沒坐穩呢,就讓烈子旋和帝如歌把東西擺在桌上。
「這是我們那天在地里刨出來的,村里收破爛的說可能是古董,我拿到大一點的村子的收購點,人家說東西太多總價高,他們資金會運轉不過來收不了。我們就到了再大一點的村子,結果也是這麼個說法,最後我和老板就一路來到城里了。」
掏東西的同時,烈子旋還不忘碎碎念一下。那鑒定師卻沒搭理她,她拿一件出來,他就快速的鑒定一件,最後烈子旋和帝如歌只等了五分鐘,就已經全部鑒定完了。
「東西是真古董,有三百多年歷史了,加上本身做工用料都很考究,在當時也是屬于貴重物品。我們這都能收,如果你們確定全部都賣的話,我們會將它們加入下一批拍賣物品清單中,同時會預付你們估價的百分之五十。拍賣結束後,會根據拍款扣除百分之三的代理費用和預付款,將余款補給你們的。」
這位鑒定師一看就工作了很久,說起來一點磕巴都沒有,語速快卻又能讓烈子旋他們挺清楚。
烈子旋和帝如歌滿意的相視一笑,點點頭,真的像意外撿了財的老農民一樣。就在鑒定師想要接著說下去的時候,烈子旋突然一拍腦袋問道︰「哎呀,這萬一拍賣價格達不到估價怎麼辦?」
「那也會按這種方法計算。不過兩位放心,我們的起拍價一把定在估價的百分之八十這樣,你們也不會虧多少。」見烈子旋面露難色,鑒定師又繼續說,「如果兩位覺得風險太高,可以按照估價賣給我們,後續拍賣的結果就和你們沒關系了,也不需要承擔流拍或者價格過低的風險了,更不需要等到後天,今天拿了錢就可以回家了。」
要不怎麼說無奸不商,剛才烈子旋還一直尋思著,這拍賣行也好過頭了吧,原來在這里等著他們呢。如果烈子旋和帝如歌真的是一般農民,估計這時候就會選擇直接賣給拍賣行了,那這也僅僅比收購點的價格高一些而已。
況且據他們所知,拍賣行的估價往往都還要比真實價值低上那麼一些。一旦他們以估價賣了,拍賣那天,估計拍賣行掛的起拍價格就會是這個估價的數值了。
烈子旋和帝如歌嘀嘀咕咕了半天,才開口給了鑒定員答案︰「我和老伴難得進一次城,我們想在熱本城多玩兩天,加上我們從沒見過拍賣會,所以想要趁此機會體驗一把。」
「行,那我讓人準備合同,交付預付款,這些東西也會由我們的人清洗收藏以便後天現場展示。」
對于這個結果,鑒定員也只是有些失望而已,不過無論哪一種,他們拍賣行都是賺的,他只當自己運氣不好,沒能賺更多而已。
解決完心中掛念了一路的賣古董的事,烈子旋和帝如歌再度變裝,找了個地產中間人看房。三處截然不同的地方,地產中間人雖然詫異,但有一條鐵律,無論哪個地方他都推薦最大最好也就是賣價最貴的準沒錯。
最後烈子旋和帝如歌看中了城中的一個僻靜老宅,不大但很有底蘊,加上許久沒人住所以沒有外人的氣息,這一點讓烈子旋很喜歡。
「這房子的前主人失蹤了幾十年,由于他是位修能者,所以一直沒敢貿然確定他的生死,房子也就空著。最近他家親戚拿著地契房契找上門,說是繼承了這老宅。但他們都住在很遠的天如城,要這房子也沒用,就委托我們賣掉,前兩天才剛掛到待售目錄上來,有意購買的人挺多的,你們要的話動作得快點了。」
賣房的都這麼說,烈子旋也沒太當回事,東模模西看看,沒多久就把手伸到中間人的面前說道︰「你自己看看,這屋子多久沒人住了,我們搬進來還得故人打掃,太麻煩了。家具也全部都得換新的,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亂成那樣也得找人修,門也得換窗戶也得換,嚴格算一算,這比剛搭建的毛坯房還不如啊,得先費勁清理一番才行。」
烈子旋把地產中間人說的汗津津的,很多人有意購買是沒錯,但都發現了烈子旋說的這個問題。以他從事相關工作多年的經驗,這房子在待售名單上掛久了,價格就得蹭蹭蹭的掉,最後能不能賣掉還是個大問題。
想到這里,他立刻滿臉堆笑道︰「這個……我們也是考慮過的。剛才說的價格,只是親屬一開始提出來的價格,後來我們也一起來看了,最後他們決定讓利兩成,也就是現在只要花八折的價格你們就能買下這房子,不錯吧?」
「八折……還是貴了些,不值當啊……」烈子旋作勢要拉帝如歌走。
見此,地產中間人一咬牙道︰「七五,不能再低了,我們中介給你填這差價,再額外分擔房子清理費用的百分之三十。」
「這樣還不錯……」
烈子旋一副還有的商量的模樣,不過她也知道這差不多就是這中介的底線了。還有雖然他說的好听,但烈子旋知道宅子原主人的親屬,只能拿到最初報價一半左右的錢,剩下的都會被「貼錢補差價」的「好心中介」拿走。
「我個人再送你三套床上用品!同意的話,我們現在就簽合同過戶,你們也能早日安頓下來。」
談妥條件,烈子旋用林家給的錢加上一點點拍賣行的預付款,就買下了城中的老宅子。過完戶之後,那中介總算松了一口氣,嘴角忍不住掛著笑,看來能抽不少分成。
買了房子後,烈子旋也沒雇人打掃,而是將小離、天听和霓畫留在那里,美名其曰讓他們鍛煉一下做家務的能力,實則就是想利用一下免費勞動力。霓畫在烈子旋說了一大段感性的話諸如舍不得她勞累之後,毅然加入了小離他們的行動。
城中是個據點,等梵七七他們來的時候大家都住在那里。現在,他們撤銷所有偽裝,變回自己的模樣,換了個中介,拿著余款在城西地塊上買了個適合兩人住的小房子。
這個房子比城中那個干淨多了,他們自己動手,沒多久就收拾好了,剛準備休息一下,就有人來敲門說林家請他們去吃完飯。關于為什麼林家下人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他們的新住所,烈子旋和帝如歌沒有太詫異,這是他們早就猜到的,所以才要不停變裝出門。
大搖大擺的跟著下人回到林家,以為是去吃飯的他們卻先被帶到了阮晴暫時借住的地方。林球和趙大寶在那里等著他們。
「阮晴醒了,要見你。」
林球有些羞赧,一來是知道父母派人跟蹤他們,二來是阮晴想見烈子旋,他父母就派人去把他們騙了回來,一點也不問問人家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