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婦霸良夫 默哀

作者 ︰ 瑞者

第三天,救苦救難的解大神廚和負心負情的李家大爺,終于不知道從哪個溫柔鄉里享受夠了,又出現在莫亞男和溫如玉的面前,並且帶來了一個消息。

守于姑蘇花節的消息。

其實莫亞男和溫如玉這兩天在大街上亂竄,早就滿耳朵都是花節長花節短的,咱寐陋寡聞的莫三還納悶了許久,只听說過洛陽花節很有名,還從來沒有听說過什麼姑蘇花節,反倒是賽龍舟她還知道一點。

等解庖和李鶴秋一說,她才知道,花節倒的確是花節,只不過此花非彼花,客棧里住滿的那些特地為姑蘇花節而來的客人們,來賞的不是凡花俗草,而是那些的交際花,也就是。

所謂姑蘇花節,也就是大江南北凡是有點名氣的,聚到一起比才比藝比貌,除掉的身份比較特殊之外,其實就跟後世的世界選美的形式差不多,整個比賽都詩開的,那些平時千金難買一見的美人們分文不收,在大庭廣眾之下展示才藝和容貌,也難怪那些男人像蒼蠅一樣往蘇州飛,擠得整個蘇州的客棧都爆滿了,這還沒算那些兜里比較有錢不住客棧而是租房子住的男人。

比賽一共分三天舉行,第一天比才,展示的是詩詞書畫等方面的造詣,第二天比藝,主要是歌舞音律,第三天才是比貌,這可不是講究清水出芙蓉的時候,而是比化妝技術還有梳發、裝飾、以及衣著等等,美人都是打扮出來的。

這樣的盛事,男人們自然是趨之若鶩,至于咱們的莫三,則興致不高了,比來比去,都是美女,隨便挑一個出來,都比她強了十倍不比,要是比凶悍的話……算了,天下第一悍婦的名號,听起來並不是那麼好听。

解庖和李鶴秋談得興致高昂的時候,莫亞男興趣缺缺的趴在一爆溫如玉湊了過來,想在她背上拍兩下,想想沒敢,轉而拉拉她的袖子。

「今天……我們還去拋皮球嗎?」

「不去。」莫亞男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走開走開,別來煩我,去跟他們兩個侃女人吧……」

他又對別的女人沒興趣,溫如玉撇撇嘴,看到莫亞男有氣無力的模樣,他心里也不好受,情願莫亞男像前兩天那樣使勁惡整他。

「那我泡茶給你喝。」

那天的鐵觀音還有得剩,溫如玉跑進房里拿出來,不多會兒就泡了一杯香噴噴的茶,正要遞給莫亞男,冷不防李鶴秋拿了過去,一口喝盡,嘖嘖舌道︰「好茶,好茶,正說得口渴,多謝了……」

莫亞男翻翻白眼,換了姿勢趴著,完全沒有興致去計較。

「不客氣不客氣,一杯十兩,多謝承惠。」溫如玉先是一愣,然後笑了笑,很溫和的對李鶴秋道。

「噗……」李鶴秋一口茶還沒下肚,就噴了出來。

解庖愣了一下,然後抱著肚子在椅子上打滾,虧得這椅子兩側有扶手,不然鐵定滾到地上去。

溫如玉回去又泡了一杯茶來,這次他準準的把茶送到了莫亞男的手上,莫亞男喝了一口,人也精神了些,沖溫如玉豎了豎大拇指︰「小看你了,剛才干得不錯,對這種人大蘿卜,就得狠狠的……」她做了一個宰下去的動作。

「你高興就好。」溫如玉很開心,只要能讓莫亞男高興,他覺得這麼做就值得。

李鶴秋有氣無力的瞅著他們,想想自己惹不起悍婦,只得嘀咕了一句︰「近墨者黑……唉……算我倒霉……」他不甘不願的掏出十兩銀子放在茶幾上。

見到銀子,莫亞男的眼楮又亮了幾分,勾了勾手指,溫如玉馬上取過銀子放在她的掌心里。

誰知道莫亞男只是把玩了片刻,又蔫蔫的把銀子扔給溫如玉︰「你的錢,我不要……唉,好無聊……」

她又趴在桌子上,想起那些美女們,她就更無聊了,又沒有打算搞百合,美女再養眼,她也沒興趣去看,為什麼就沒有什麼草節呢,讓女人們投票選個草魁出來。

唉……這個萬惡的男尊女卑的時代……

銀子都不能讓這個女人打起精神了,溫如玉憂心沖沖,難道這個女人想男人已經想到茶飯不思的地步了嗎?

正這樣想著,莫亞男突然咬牙切齒一拍桌子,大叫一聲︰「溫如玉!」

溫如玉呼的一聲跳了起來,正要應聲,突然想到不對,趕緊閉上了嘴巴,可是站起來的身體已經來不及坐回去,莫亞男狐疑的目光也隨之而來。

「我喊溫如玉,你站起來做什麼?」

溫如玉當即額頭上的汗就流出來了,幸得面具擋著,才沒有被人發現,可是莫亞男的問題,他一時間也慌亂得不知道怎麼回答,如果是溫十三的話會怎麼辦?想了想,于是他干脆頭一昂,開始裝酷。這要是在以前,他想裝也裝不出,不過自從溫十三消失以後,似乎只要他願意,隨時都能裝出溫十三的樣子來,還能裝得像真的。

「好好的,你突然喊他做什麼,這麼大聲,連屋頂都能震塌,誰不得被你這悍婦給嚇一跳。」解庖掏著耳朵插了一句話。

莫亞男白了他一眼,道︰「你要是有他一半好看,我就不想他了。」

溫如玉的汗……又多了幾分,決定回頭在搶妻計劃書上加一條︰嚴防所有有他一半好看的男人,靠近莫亞男三尺之內。

「你突然想他做什麼?」解庖好奇道。

莫亞男陰陰一笑︰「讓他扮女裝去參加花節,听說花魁能得三千兩銀子的花紅……」

溫如玉︰「……」

原來不是銀子對她沒吸引力,只是十兩銀子太少。看看,提到三千兩銀子,她的眼楮都快冒綠光了。

解庖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咳了半天,才憤憤道︰「你這悍婦,忒沒有良心,溫公子對你一心一意,你對他無情也罷了,還想利用他謀利,實在……實在是……」他都不知道要用什麼形容這個女人了。

「誰說我對他無情……」莫亞男慢條斯理的回了一句。

溫如玉眼楮一亮,腰背挺得更直了,雖然頭還是向上昂著,可是兩只耳朵已經不由自主地轉向莫亞男的方向,可是等了半天,這女人偏偏沒有下文了。

「那你為何獨自離開揚州?」總算,解庖還是不錯的人,幫溫如玉把這句話問出來了。

「嘖嘖……」莫亞男搖了,很鄙視的看著解庖,「一听你這麼問,就知道你沒跟女人相處過。」

「胡說,我在煙雨樓里一向很受歡迎……」解庖怒了。

「那個……李大爺,你說我為什麼要獨自離開揚州?」莫亞男白了他一眼,轉而卻問李鶴秋。公子別的不行,但對女人的了解,十個解庖再加十個溫如玉也比上他。

李鶴秋每次听到李大爺這個稱呼都是一臉黑色,但這一路同行以來,對莫亞男的厲害早已經領受過,只能忍了,這時听她這麼問,立時臉色又紅潤起來,使勁的搖著手中的扇子,就像一只開了屏的孔雀,一臉的得意。

「莫和溫公子之間的事情,本公子雖然不了解,但本公子哄過女人無數,基本上還是懂一點的,想必是溫公子惹莫生氣了吧,莫是有個性的女子,當然要負氣而賺哦不對不對,莫是想告訴溫公子,沒有他,莫一樣過得快活。其實如果莫真對溫公子無情,哪會這樣對待溫公子,直接抄把刀就上門砍……唔……本公子什麼都沒說……」

見莫亞男臉色不因他的抵毀而改變,反而有默認的趨勢,這只開屏孔雀更得意了,「如果溫公子對莫當真有情意,自會追來,向莫賠罪,依本公子之見,女人嘛,就是一個哄字,咳咳……若是他沒來,這等假情假意的男子,也不值得莫去珍惜,是不是?」

莫亞男沖他鼓鼓掌,公子就是公子,男女間的一點事情,沒有人比他更明白了,其實當初莫亞男離開揚州,雖然是生溫如玉的氣,不過被隋清泉那個慢吞吞的磨了幾天性子,她就完全消氣了,有比較才看得出差別,雖然溫如玉是隱瞞了身份,不過這世上能完全包容她這種個性的男人,恐怕也就只有這一個了。

溫如玉心跳了,跳得又快又重。今天的陽光很明媚,屋頂的青苔也青碧得無比可愛,連眼前的白瓷茶盞都溫潤得好像玉雕的一樣。

「可惜……他沒追來……」莫亞男攤攤手,目光卻在溫如玉的身上一晃而過。

 當!

驚天噩耗!溫如玉好像听到一塊石頭把心砸碎的聲音,頓時連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他沒事戴面具做什麼?再也維持不住冷酷的表象,他整個人都蔫了。

可憐的……溫公子……連解庖都嘴角抽筋,開始為溫如玉默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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