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殷和雲裳非但不怕,反而輕笑出聲,這讓雲霆這個強硬的漢子,頓時紅了臉。
雲裳︰「將軍,你想想你的這些士兵,您能置他們的安危于不顧嗎?」
卿殷︰「將軍,您想想清遠城和城內的百姓,鼠患不根治,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甚至這瘟疫會更加嚴重,害死更多的人」
雲裳︰「將軍,犧牲我們二人,拯救這許多人,值得!」
卿殷︰「沒有比我們更合適的了,我們會保護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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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人一句,兩個姑娘,一個溫柔一個淡定,都那麼的堅定和執著,說得雲霆啞口無言,無法開口。
看著雲霆尷尬急躁的樣子,雲裳忍不住笑出聲,「呵呵,將軍,我和卿殷從入城那日起,便發誓定要救得這一城百姓,如今只是在履行我們的諾言而已,您就不要再阻攔了」。
「他阻攔也無用,雲裳,我們回去準備下,立刻上山探察」,卿殷斬釘截鐵地拋下一句,拉著雲裳走向馬匹,絲毫不理會身後雲霆叫住她們的聲音。
雲霆自知阻攔不住,急忙叫來士兵,傳信給城內的三皇子,希望他可以阻止二人。
卿殷和雲裳回到雲霆的住處,吩咐那些士兵按照雲裳列出的清單準備東西,二人整理好,將那些東西打成包袱,二人背在身後,迅速出發。
城牆上白衣男子,衣袂飄飄,發絲飛揚,看向騎馬經過的二人。
二人自然也發現了男子,拉緊韁繩停了下來,與城牆上的莫隱對視著。
雲裳對著莫隱施了一禮,騎馬往遠處走了一段路,她知道師徒二人定然是有話要說。這些日子以來二人的情形,她也看在眼里,明明彼此是在意對方,關心對方的。
那一晚本來是想找卿殷聊天,踫巧看到莫隱擁卿殷入懷的那一幕,識趣地離開了。本以為那之後,二人的關系便會更進一步,誰曾想,依然如初。
還有冷燁,似乎也是關心卿殷的,好似他們之前認識,可是又很疏離。雲裳不想再想,看著不遠處的二人,輕嘆出聲。
城牆上下,各一人,對望無聲。
「師父,你還會回那個竹屋嗎?」,卿殷收回目光,緩緩低下頭,輕聲開口,問出了這個憋在心里許久的話。
莫隱溫和一笑,點頭道︰「當然會」。
卿殷莞爾一笑,看向男子,「師父,你不是來勸我的吧」。
「是,我的殷兒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我是來看看你,我在城里,你在城外,我治病救人,你根除鼠患,我知道我們都為同一個目的做著不同的事,你是為我,我都懂••••••」,莫隱輕柔舒緩地吐出這些話,眼神似是要將卿殷吸入般,動情迷人。
「師父,你我都好好保重!」,說完,卿殷深深地看了眼莫隱,一甩馬鞭,向雲裳的方向奔馳而去,只留下一個堅定又嬌弱的背影。
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親眼看著兩個姑娘上山,卻是許久沒見出來,莫隱和雲霆帶著士兵搜山多次,都沒有發現••••••這是後話。
當雲霆看見策馬而來的二人,以及她們肩頭的包袱時,便清楚是攔不下了。
雲霆再三叮囑小心後,心情沉重地將二人送進了擋鼠牆,擋鼠牆離山腳還有一段距離。進了擋鼠牆後,卿殷和雲裳服下幾顆藥丸,又在身體**處擦上些藥膏,這才向內走去。
雲霆永遠忘不了,她們離開前的那次轉身,雲裳含有鼓勵和安慰的笑容,還有卿殷那淡淡的一瞥。
一路上到處都是四處跑來跑去的老鼠,見到二人「吱吱吱」地叫個不停,表情有些猙獰,很顯然是對二人的到來沒有好感。
好在雲裳這次配置的藥,比較有效,聚集在二人周圍的老鼠數量不多,那些偶爾撲來的老鼠都能被卿殷的劍打飛,還能應對。
山上處處都是焦黑的痕跡,那場大火幾乎燒毀了山上的一切,除了這些石頭,還有翻卷而來的老鼠。
越往山上走,老鼠越多,但是卻有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越往高處,老鼠的行動軌跡越有規律,正如之前卿殷在山下看到的那樣,臨到近前,更加確定。她們二人只要遠離老鼠專有的路線,能遇見的老鼠便少之又少。
「雲裳,你看出來什麼沒有?」,二人停下腳步,卿殷指著遠處鼠群問道。
「恩,我也發現了,似乎這些老鼠的路線是特定的,而且都聚集在某處一樣」,雲裳說完抿著唇望向遠處,那些老鼠果真都是朝那個方向聚攏。
「那處必有蹊蹺,我們去看看,跟在我身邊,當心些」,卿殷拉過雲裳到自己身後,輕聲囑咐道。
雲裳點頭應允,緊緊跟在卿殷身後,二人向著山上的那處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