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將這里打量了一圈,好在有些光亮,大概能看清四周的輪廓。前面空空蕩蕩的,頭頂便是剛才落下的入口,此時已經看不到上面的情況。四周有幾根天然形成的半圓形石柱通到上面的入口,石柱上還有數量不多的老鼠正向上爬。
空地中央是一處圓形的深潭,二人好奇地走進,竟然發現深潭里汩汩的是黑色的液體,時不時有老鼠從里面竄出,向四周跑去,爬上石柱,當然也有老鼠跳進去。
「咦?這是什麼東西這麼詭異?」,雲裳忍著疼痛,放開揉著腰的手,指著深潭中間開口問道。
卿殷順著雲裳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黑色液體中央正汩汩地冒著氣泡,而且越來越多,好像里面有什麼東西將要噴涌而出。
卿殷急忙拉著雲裳後退幾步,站得遠些。片刻過後,里面浮現出一個人形,緩緩升起,隨著還發出陣陣的桀笑,刺耳恐怖。
二人不由地又後退幾步,冷冷地盯著潭中的「東西」,似是忘了害怕。
「你們竟然活著找到這里,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哈哈哈」,那個東西終于浮出全貌,全身漆黑,似人非人,倒更像是鬼。
雙眼渾圓,漆黑無比,對視一眼,便能深陷其中。一說話便露出一口白森森閃著寒光的牙齒,上面還沾著口水一樣的液體,惡心無比。渾身向下灑落著潭中黑色的液體,發出刺鼻的臭味。面目猙獰,聲音嘶啞刺耳。
「這是什麼?」,雲裳從未見過這種東西,竟然會說話。
「妖怪,這鼠患定然是他搞得鬼」,卿殷握緊手中的劍,冷冷地注視著那個妖怪。
「呵呵,愚蠢的人類,以為放火燒山我就怕了嗎?你們不過是自作聰明罷了」,那個黑妖怪嘲笑道,隨即卻變了臉色,無比詭異,「不過,你們卻阻止了我的修煉,那些尸體啊,是我最好的養料,你們卻燒了,哈哈哈」。
說著,那黑妖怪舌忝了舌忝嘴唇,口里流出液體,叫囂著,「那你們倆就先給我修煉用吧,反正等我復原了,那些人都會變成死人,變成我進階的養分」。
卿殷和雲裳听著只覺得一陣惡寒,有些承受不住。
可那妖怪似乎說得很起勁,擺動著兩只不算手臂的手臂,張牙舞爪地盯著二人,邪笑著,「那麼,孩兒們,去為你的主子們收拾這兩個不識好歹的家伙,將他們奉上給我吧!」
妖怪手一伸,立即從潭里跳出一堆老鼠,顯然這些老鼠的個頭更大些,都向二人撲咬而去。
卿殷一手快速揮舞著劍,刺向撲來的老鼠,一個個流出黑色的血液,死在劍下。另一只手拉著雲裳快速躲閃,將撲向雲裳的老鼠踢飛。
好在那個妖怪似乎離不開潭中黑色的液體,沒有出手,只是從潭中跳出的老鼠越來越多,縱使卿殷將雲裳護得很好,也敵不過長時間的戰斗消耗,那些老鼠像是殺不完一樣。
那些老鼠都有靈性一般,專門攻擊卿殷薄弱的地方,突然,在卿殷露出破綻後,有幾只老鼠咬傷了雲裳的手臂。
雲裳輕叫出聲,卿殷急忙攬住她的腰,提起內力,飛出老鼠的包圍圈,身後傳來老鼠追來的叫聲和妖怪得意的笑聲。
「雲裳怎麼樣?」,卿殷急切的問道,抓過她的手臂,查看傷口。
「恩?怎麼會這樣?」,那妖怪驚異地叫聲,引起二人的注意,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只見剛才咬傷雲裳的那幾只老鼠,倒地抽搐,不一會兒就一命嗚呼了。
卿殷疑惑不已,仔細看了看雲裳的傷口,只見血液有些暗黑,更是心急,「你中毒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卿殷別急,我自小就是這樣」,雲裳表情似是有些無奈,又有些欣喜。無奈的是不得不將隱藏的秘密說出來,欣喜的是自己的血液竟然能殺死這些老鼠。
卿殷听後,放下心來,不等雲裳解釋,便從衣擺上扯下一塊布,給雲裳扎緊,免得流血不止。
那些老鼠此時不再攻擊二人,反而是去舌忝食地上雲裳的血液,那些老鼠,也發生了同樣的情況,抽搐後死亡。
「卿殷,我的事之後告訴你,我想我知道怎麼除掉這些老鼠了」,雲裳拉著卿殷的手,興奮地道。
「你想用你的血?」,卿殷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嬌美的女子,斬釘截鐵地道︰「不行」。說完,便扔下雲裳,飛向圓潭。既然那些老鼠傷不得雲裳,那她就先解決這個妖怪。
那妖怪看見卿殷舉劍而來,頗有些不以為然,譏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