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殷感受到珞瑜有些激動,輕輕地拍了拍她,珞瑜終于平靜下來,苦笑道︰「你肯定覺得我瘋了,我那時知道這事的時候,並未多在意,現在想來,定然是鳳舞樓受到詛咒,不然為何這些姑娘都是離開鳳舞樓後死亡的呢?」
「你說她們都是鳳舞樓的人?」,冷燁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珞瑜一驚,「你能確定嗎?」
珞瑜撫了撫胸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應該沒錯,不過奇怪的是,並不是所有離開鳳舞樓的姑娘都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所以我也不敢確定••••••」。
「無妨,我們等等看,明天的公堂上會發生什麼事」,冷燁說完這句,便沉默了。
卿殷點點頭,示意珞瑜不用擔心,珞瑜沖著卿殷會心一笑,堅定地說道︰「我也一起,我也想查明真相,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有你們在,這事情就有解決的希望,我堅信!」
說完之後,珞瑜覺得心里舒服很多,而且不知為何,她就是相信這兩個人,她甚至再度起了念頭,也許自己可以請他們幫的更多,想起西區的窮苦百姓和那些孩子,珞瑜覺得眼前的兩人就是自己奮力一搏的希望。
而珞瑜內心的波動,卿殷和冷燁卻是不知,但是卿殷卻似感受到身邊這個人似乎不一樣了,有種莫名的力量仿若在她的身上涌動。
綠色的戒指亮了亮,卿殷卻已經睡了過去,戒指中雲裳說的話,卿殷並沒有听到。
翌日升堂,府衙外仍舊圍了許多百姓,審問繼續。只是今日的王大人,在卿殷看來,很是不同。
王大人端坐在高位上,眼神有些空洞,可是行為舉止卻是更像一個父母官,嚴肅、體面、看似正確的下達命令,案件似乎在王大人的審理中,抽絲剝繭般顯露出真相,而這凶手的矛頭最終指向的卻是冷燁。
一切推理好似無懈可擊,就像當時他親眼所見一般,這樣的篤定,讓人不得不相信,甚至人群中已經有人發出驚呼聲,開始議論起來,逐漸附和的人便多了起來。
卿殷皺眉,感覺不妙,順著王大人的眼神望去,驚奇地發現公堂簾幕後,站著一個人,露出半個身子,另一半隱藏在簾中。
這是個女子,十六七歲的樣子,面容姣好秀美,只是不知為何卿殷卻覺得她身上有一種妖冶的味道,邪肆,嘴角噙著得逞的笑。
卿殷越看越覺得詭異,心里總覺得不對,定楮一看,才發現那女子的眸子竟是直直地盯著王大人空洞的雙眼。
卿殷心思一轉,不再猶豫,伸手拔下頭上的玉簪,注入些許內力向女子射去,「叮」簪子射進女子身邊的柱子上,女子嚇了一跳,看了眼釘入三分的玉簪,轉瞬便陰狠地盯向卿殷。
一枚簪子,頓時改變了情形,公堂上的眾人恍惚了一陣,眼神變得清明起來。
「媽媽?你怎麼在這?」,珞瑜回過神來,驚訝地盯著女子。
卿殷猛地轉頭,看向女子,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竟然是鳳舞樓的主人?
冷燁也覺得驚詫,上前一步站在卿殷身旁,冷冷地盯著不善的女子。
女子狠狠地剜了冷燁和卿殷一眼,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眾人莫名其妙,好久才反應過來是在公堂之上,可是之前發生的事情,竟然有些模糊。
珞瑜有些恍惚,忽然抬起頭盯著卿殷,眼神詢問,卿殷點了點頭,珞瑜的臉「唰」地白了,嚇壞了身旁的紫煢,一個勁地詢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卿殷和身旁的冷燁對望一眼,二人點點頭,達成一致,同時轉頭看向高位的王大人,直盯地他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明所以。
冷燁緩步走過去,抽出佩劍,架在王大人的脖子上,王大人頓時嚇得說不出話來,急的眼神四處亂飄,以示求救,可是那些稍微有些動作的衙差,都被卿殷幾下給打暈了。
冷燁挾持著王大人向後堂走去,卿殷帶著珞瑜、紫煢和阿寬三人,緊隨其後,徒留那些衙差和百姓面面相覷,愣在當場,不敢有所動作。
到了後院的屋子,冷燁一把將王大人肥碩的身子推了進去,五人進屋後將門窗關死。摔倒在地的王大人,爬起來的速度出奇地迅速,不住地向後退去。
「說,鳳舞樓的老鴇什麼時候來的,找你說了什麼,為何她會在公堂之上,而你又和她是什麼關系?」,冷燁用劍指著他,一張口問出一連串的問題,其余四人都有些吃驚地望向他,這還是他們听過的他說過最多話的一次。
「我••••••,我,不知道••••••」,那王大人結結巴巴說出這麼一句,之後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冷燁,你身上的殺氣太重了,他承受不住」,卿殷看著暈倒的王大人,無奈地搖了搖頭,抿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