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蛛絲馬跡中可以看出,幾件案子確實都與鳳舞樓有關,這幾個姑娘或是被賣到鳳舞樓,或是被搶奪而來,都是強烈反抗過。後來離開鬧城之後不久便死于非命,雖然死亡地點不同,但是仵作驗尸記錄卻是相似。
前幾位死者與小櫻的情況基本一致,但是這幾起案件相隔的時間都是幾個月甚至一年多的樣子,前後並不連貫,而且當時在任的官員與現在的王大人並非一人,也就是說鬧城的父母官已經換過兩任。
而且特別詭異的是,這幾件案子要麼被認定為自殺,要麼被認定為凶殺,當然凶手都是被冤枉的,最後的記錄資料很是雜亂,都是簡單幾筆,匆匆帶過。
這些資料看過一遍,便能看出前後審案的內容並不連貫,雖然都有看似合理的結果。奇怪的是,這幾起案件竟然就這樣通過了上面的審查,而三任父母官竟然無人發現幾起案件的關聯。
如果說不是冷燁介入其中,好巧不巧地又將卿殷拉了進來,那麼這樣的事情也許以後會持續發生,也許會更多更頻繁。
想到這里,三人互相對望一眼,都覺得後背冒冷汗,有些後怕。卿殷將卷宗收好,帶出了房間,三人一同回了後院的那間屋子。
紫煢和阿寬坐在椅子上,手支撐著頭睡了過去,嘴還嘟囔了兩句夢話。王大人依舊被綁在椅子上,此時也早已仰頭呼呼大睡。
三人各自找了處地方,也都休息去了。一夜無話,卻是各自睜眼到天明。
翌日一早,珞瑜帶著紫煢和阿寬回了鳳舞樓,卿殷只身離開了府衙,冷燁則留在府衙繼續查找相關線索。
王大人被放開,府衙上下皆不敢輕舉妄動,唯唯諾諾地听從冷燁的命令行事,于是自那之後,王大人走到哪兒,身邊都有一個影子寸步不離,讓人敬而遠之。
王大人從未覺得如此命苦過,身邊日日跟著一個冷面瘟神,無論自己吃飯還是睡覺,都無法擺月兌這個陰影的籠罩。最郁悶的是,自己還不得不為了保命,按照他說的去做。
王大人是個安逸慣了的主兒,往常時不時還要到鳳舞樓去尋歡作樂,這些日子可是在擔驚受怕中憋壞了。
冷燁可不會管他心中有多少心思,每天逼著他去鬧城別的官員那里走一走,打探些關于鳳舞樓的消息,或者是拽著他去上級官員那里打馬虎眼,自己則潛入查閱曾經上報的案件資料。
那些衙差也沒閑著,被冷燁趕出府衙,到百姓中詢問是否遇到過不尋常的事情。然後每天晚上回來上報的時候,便亂七八糟一大堆哭笑不得的事情,搞得這些衙差叫苦連天。
鬧城的百姓不明所以,可是鳳舞樓中有一間屋內的女子,卻是陰狠地望著這一幕,捏碎了手里的茶杯,血沿著碎片,滴落下來,一滴,兩滴••••••
「她回來了嗎?」,女子在陰影里站著,冷冷地發出聲音,狠絕無比。
跪在地上的小丫頭,哆嗦地道了聲「是」,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哼,好大的膽子」,女子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涂滿豆蔻的指甲,舌頭靈巧地在唇齒間打了個轉,眼神變得炙熱起來。
「要不是她還有用,我早就讓她跟她們一樣了,哈哈哈哈••••••」,女子狂笑不止,瞪了一眼被嚇暈的跪在身後的小丫頭。
敲門聲響起,女子慵懶地喊了聲「進來」,只見一個花枝招展的美人兒,香汗淋灕地挪著蓮步走了進來。
「媽媽,您找我有事?」,美人兒臉色潮紅,氣息微喘,不勝嬌羞。
「是啊,那個李公子伺候的如何?」,女子瞥了眼暈倒的丫頭,徑自走到美人兒面前,笑著問道。
女子聞言,挑眉一笑,毫不顧忌地說道︰「我的本事媽媽還不知道嗎?自然是讓他欲仙欲死啊!」
「恩,欲仙欲死,呵呵,這就好,這才是我想要的」,女子懶洋洋地打量著美人兒,伸手捏起她的下巴,眼神變得妖異起來。
那個美人兒還沒听完這句話,只覺得眼前一片霧氣彌漫,便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若是那個小丫頭醒著,便能驚恐地看到這一幕,女子伸出長舌,靈巧地撬開美人兒的嘴,伸進去,吸吮一番。
之後女子手一松,美人兒臉色蒼白地滑落倒地,女子冷笑一聲,滿足地走向床榻斜倚上去,一臉享受地笑著,「到底是最巔峰的快樂,才能造就出這麼美味的魂魄之氣啊!這是那些女人的完整魂魄都無法比的了的,哈哈••••••」
這詭異地狂笑,卻只能在這屋內回蕩,外面的一切依然如故,絲毫不受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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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卿殷看到收藏漲了就開心,掉了就難過,玻璃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