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夜色陰沉,風聲陣陣。
鳳舞樓內外都能听到一陣笑聲,那笑聲不大,卻讓人听了毛骨悚然,尖聲刺耳,反復鳴叫。
那些士兵听到笑聲後,頓覺頭暈,雙手抱著頭,仍然止不住聲音陣陣傳入耳中。
一刻鐘之後,士兵都七倒八歪叫苦連天,那笑聲戛然而止。轉瞬間,鳳舞樓內傳出陣陣嬌聲低語,倒地的士兵忽然就來了精神,一個個迅速起身,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鳳舞樓,無比痴迷。
鳳舞樓的大門此時也自動打開,里面能看見一個個貌美女子,花枝招展地再向這些人招手。那些士兵嘴角泛起了笑意,眼神再也移不開來,緊緊地盯著那些女子魅惑的姿態和姣好的身段,流著口水。
落隱的六個貼身侍衛,雖然有些呆愣,但是內心卻是在做著斗爭,好不容易在那低語輕吟停下的空隙反應過來,卻已來不及阻止,看著那些士兵蜂擁著進了鳳舞樓。
那些姑娘也迎了上來,一個個恨不得將身子掛在士兵的身上,一人摟著一個找尋屋子尋歡去了。
那六個侍衛面面相覷,抬頭望著老鴇所在的房間,只見一男一女正動情地親吻著,眼神還不時地瞟向六人。
六人心里一驚,互相對望著點點頭,其中二人飛身離開。他們要盡快將此事稟報給三皇子,這太詭異了。剩余四人抽出佩劍,向二樓的房間沖去,他們要阻止這一切,必須先制服罪魁禍首。
四人飛身上樓,女子和男子分開,不屑地看了一眼,轉過身正對著迎來的四人,女子眼中漩渦飛旋起來,四人一眼望進去,便忘了自己要做什麼,停了內力,一下子掉落下去。
女子哈哈大笑,疼痛讓四人迅速明白是招了道,四人不愧訓練有素,撕下衣擺的布條,將雙眼全部蒙了起來,不再看女子的眼楮。
女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四人的舉動,絲毫沒有任何驚慌,還是那樣慵懶地等著四人襲來。
四人蒙好雙眼,再次提起內力,舉劍刺向樓上的二人。女子將男子拉到身後,對著四人張開嘴,一條舌頭迅速伸出,不斷變長,舌頭上已經沒了珞瑜咬傷的痕跡。
那舌頭靈巧地徘徊于四人之間,四人蒙住雙眼,不知道是在與什麼對敵,只覺得是濕濕的滑滑的,很有韌性的東西。無論他們怎麼砍,那東西都能快速躲過,然後抽打在自己的身上。
女子玩了一會兒,有些不耐煩起來,舌頭一轉,分出四根,射向四人握劍的手腕,纏繞住,用力一拉,四人吃痛,劍落在地,發出敲擊之聲。
四人一驚,急忙用另外一只手去抓那根拴住自己手腕的東西。女子見此,立即收回,四根又轉化成一根,伸向其中一人。
片刻之間,舌頭便進入那人的喉嚨,只听得一聲悶哼,那人跌落在地,失了生氣。
三人听聞「噗通」聲,再也忍不住,摘下蒙眼的布條,看到自己的伙伴淒慘的死相,怒火頓起,憤怒地沖向女子。
當他們看清楚那東西竟是舌頭時,胃內頓時翻涌不止,女子不屑地瞪了三人一眼,將其余兩人抽開,對準其中一人,伸出舌頭,同樣的方法,那人不再反抗,從半空中落了下去。
女子又將視線對準剩余的二人,無論兩人怎麼配合,緊閉著嘴,都還是無法戰勝女子。只要他們一看她的雙眼,便會被吸引過去,就在這時,舌頭就會趁機而入,奪了二人的性命。
四人,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便化為干枯的尸體。
女子收回舌頭,咂咂嘴,嫌棄地道︰「到底這樣的魂魄不好吃,難吃得要命」。
男子從後面走上來,擁住女子,寵溺地哄道︰「別急,美人兒,等下便有你喜歡的魂魄之氣了,你听••••••」。
女子豎起耳朵,立即笑了,鳳舞樓處處傳來yin~靡之聲,女子舌忝了舌忝嘴唇,听著那些聲音,自己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嘗那極樂的魂魄之氣了。
那趕回府衙的二人,此時正將情況稟告給落隱,誰也不知鳳舞樓內,一個個士兵正沉迷于享樂之中,更無人會知曉,那之後,那些士兵便會如同落隱的四名貼身侍衛一般,化為枯尸。
女子本想著多用幾次,奈何這些人是來抓她的,吸食過一次後,便直接收拾了,不能給自己留下麻煩。女子越想越開心,很是得意自己剛才給這些人用了點迷惑之術,讓他們更加放得開,一會兒的魂魄之氣,怕是這世上最為骯髒和純粹的極樂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