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燁心下暗恨,三十個人性全無的殺手,對付六個人,明顯就是在拿他們的性命當玩物。舒愨鵡任秉一個人怎麼照看得過來那三個人,想到這里,冷燁想要破開這群人,沖到任秉身邊去。
這些殺手看出了冷燁的意思,將他死死困住,讓他離開不得。
任秉這邊應對的無比吃力,雖然只有五六個殺手,可是這些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招招狠毒不說,還專門對他的妻兒和小楠三人下手,任秉提起十二分精神應對,渾身是傷,還是被鑽了空子,他的妻子被兩個殺手拽了去。
那兩個殺手將任秉的妻子拖向距離最近的蛇坑,恐懼的尖叫聲響徹回蕩,震顫著任秉幾人的心,可是,可是他沒法去救他的妻子,因為身後還有兩個孩子要保護。
女子拼命地掙扎著,趴在地上,用手扒著地面上石磚的縫隙,不停地哭喊著。可越是這樣,那兩個殺手越是興奮,拽著女子的雙腿,不顧她撕心裂肺的叫喊,拖向蛇坑。
蛇坑里的那些毒蛇,也好似明白即將有食物一般,欣喜雀躍地昂著頭吐著信子,發出恐怖的嘶嘶聲,爭先恐後地盯著坑洞的上方,急切地等待著。
卿殷和冷燁听到叫喊聲,也知道任秉那邊抵抗不住,發生了事情,心下著急萬分。
任秉此時已經解決掉兩個殺手,還有兩個與他糾纏不休,不放他過去。躲在任秉身後的小楠,將小弟弟推到任秉身後,自己則是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拔掉瓶塞,找了個機會從任秉的腋下探出手去,將瓶內的藥液,全部倒在了其中一個殺手的手上。
藥液一粘到那只手,便開始迅速侵蝕血肉,很快,那個殺手的手便開始腐爛流血,直至手指見骨,流出的血液混著藥液更加快速的沿著手向上侵蝕,那殺手看著自己變為白骨的手,尖聲嚎叫起來,引得拖著女子的那兩個殺手都忍不住看向他。
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怕死,所以恐懼已經佔據了他的內心,舉著那只手,忘了該怎麼辦,瘋狂不已。不出一刻鐘,那個殺手就化為一堆白骨和一堆爛衣衫,血肉被腐蝕的什麼也不剩,只留下一處刺鼻的味道。
任秉也驚恐地看著這一幕,好在他意志堅強,很快反應過來,將剩下的這個殺手一劍刺死,見冷燁和卿殷那邊還在支撐著,那些殺手暫時顧不到這邊,便將自己的兒子交給小楠照看,自己沖著妻子那邊狂奔而去。
「小弟弟,你怕不怕?」,小楠蹲來,輕聲跟小男孩說著話,「跟哥哥去幫你爹爹救你娘好不好?」
小男孩已經被嚇壞了,不過任秉的兒子自然跟他爹一樣,是個頂天立地的小男子漢,即使面對這樣的恐怖的情景,也都沒有失了心性。看著小楠鼓勵的眼神,小男孩也不知是急著救娘,還是被這個哥哥堅定的神情鼓舞了,重重地點了點頭。
小楠贊賞地夸了小男孩幾句,接著就從懷里又掏出兩個小瓶,一個交給小男孩,告訴他怎麼做,並且千叮萬囑地讓他不能自己踫到。小男孩接過藥瓶,心里仔細記下小楠說的話,頓時覺得像是接到神聖的使命一般。
兩個孩子商量完畢,看見任秉和那兩個殺手打斗激烈,人已經退到蛇坑邊緣,急忙跑了過去。任秉的妻子見兩個孩子跑來,心下一驚,忙去阻攔,可是因為剛才掙扎太過疲憊,並未攔住。兩個小孩知道她要阻攔,一左一右地繞過她跑了過去,邊跑邊拔掉瓶塞,對著那兩個人就潑了出去。
小男孩見成功地潑到了一個殺手的身上,心里一喜,然後急忙向後跑,跑到他娘身邊。小楠那邊也成功了,也轉身就跑,跑到母子二人身邊。
起初那兩個殺手並未在意,因為任秉武功高強,只能專心跟任秉打斗,對兩個孩子掉以輕心。這邊兩人剛一離開,他們便覺得身上有些不對,起初是越來越癢,打斗過程中,不住地扭著身體,之後是全身都癢,兩人便知道不妙。
任秉見二人姿態怪異,就明白了是剛才那兩個孩子所為,心下不禁覺得感嘆和欣慰。那兩個殺手開始抓起癢來,好一會兒發現不癢了,高興起來,可是沒笑出來,就發覺全身發麻,而且逐漸僵硬,這時臉上才露出驚恐的表情。
任秉見狀,知道是那藥在起作用,也不管那兩人什麼情況,提起內力,對著兩人一人一腳,將他們踢入蛇坑。底下等待許久的毒蛇,見到獵物,瘋狂地撲了上去,瞬間將二人的身體淹沒其中,連喊叫聲都沒有,轉眼間兩具白骨浮現出來,蛇群也都四散而去,繼續盯著坑洞上方,等待著接下來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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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遠處兩個孩子高興地鼓起掌來,任秉的妻子也露出了笑容,任秉轉回身向他們大步走去,眼里激動地閃爍著淚花。
屋頂上的閣主,冷哼了一聲,很是不滿。下面站著的四個老者,隨著聲音哆嗦了一下,不過見閣主沒說別的,才稍稍放下心來,不過耳朵卻是一直豎著,閣主喜怒無常,要是惹怒了他,誰的下場都會慘痛無比。
「任兄,辛苦了」,冷燁的聲音中也夾雜著一絲欣喜,听那邊的聲音,就知道任秉他們暫時月兌離了危險,怎能不高興,此時可以專心解決這群東西了!
任秉聞言,對著冷燁的方向點了點頭,雖然他知道冷燁未必看得見,可是他相信冷燁定然知道。任秉護在三人身前,四人盯著那兩堆人圍著的冷燁和卿殷,擔心不已。
卿殷這邊也听得清楚,雙手一用力,手中的兩只劍應聲而斷。卿殷抓著兩只斷劍向身後一刺,只听得兩聲「嗤」,斷劍刺入身後兩個殺手的月復部,全部沒入。
又解決掉兩個,卿殷看著面前還有六個人,抿起了唇。剩余的六人驚恐地盯著眼前戴著一副手套,就解決掉六個殺手的淡然女子。從始至終她的表情都是那麼雲淡風輕,卻讓人覺得戰勝不了。
來的路上卿殷便已經想好,鏟平飄渺閣勢必要動用靈力,只是每次靈力一動用,時空之門都會產生波動,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化。所以目前能解決的情況下,她堅決不用,靈力要用到最後那個人身上。
卿殷抬頭盯著屋頂上的紫衣男子,神情冷漠。紫衣男子迎著卿殷的目光,眯起了雙眼,看不清面具後的表情,可是下面的四個老者,卻是感覺到他們閣主傳來的一絲緊張的氣息,這樣的氣息他們從未在閣主身上感覺到,此時也覺得有些壓抑起來。
尋常的刀劍根本傷不得卿殷,因為她身上穿著跟手套一樣材質的軟甲,所以除了衣衫有些破損外,卿殷並未受傷。
那六個殺手此時已經顧不得想著如何折磨眼前的女子了,而是全部想要置她于死地,他們從這個女子身上,感覺到了危險。
卿殷可不會理會他們心里的變化,在她眼里,這些人都要死。卿殷腳下一閃,毫不猶豫地對準其中一人飛去。那人驚恐地提劍相迎,劍身卻被卿殷接住。此時另外五個殺手的劍也都先後朝卿殷刺來。
卿殷另外一只手搭在面前這個殺手的肩上,身體向後飛起,其中兩個殺手被卿殷踹得後退了數步。另外三個殺手的劍刺在卿殷身上,卿殷卻未有任何感覺,一個旋身,手上用力,劍身斷裂,斷劍刺入面前那個殺手的心窩。
在他倒下之前,卿殷又一個旋身,借力向後轉身,雙手搭在另外兩個殺手的左右肩上,一用力,骨骼斷裂的聲音傳出。卿殷一人一掌拍出,二人口吐鮮血,向後退去。
卿殷就勢一蹲,躲過了另外一個殺手刺來的劍,順勢將地上的劍拾在手中,一個回身,刺了出去。那殺手的劍剛刺出一半,身形一頓,卿殷的劍已經刺進了他的心口。
卿殷抽出劍,起身,側身,那殺手的身體倒在卿殷面前。卿殷從那具尸體上邁過,舉劍指向剩余的兩人。兩人剛才被卿殷踹開,一直在旁邊觀戰,此時死亡逼近自己,都有些害怕。
卿殷見此,沒有理會,而是用腳將地上的三只劍踢起,劍身朝著冷燁的方向飛去,與冷燁對戰的三個殺手,被長劍貫穿身體,臨死前回頭看了眼卿殷,嘴角流出鮮血倒了下去,誰也想不到,竟是死在這個女子的手里。
冷燁這邊壓力立即減輕,剩下的兩個殺手也被他幾招解決了。渾身是血的二人,一白一黑,對視著。
卿殷那邊的兩個殺手不敢再上前,而是想要逃離,只是卿殷和冷燁二人腳步一動,逼近二人,一人解決了一個。
三十個殺手,全滅!僅僅用了半個時辰而已。圍觀的眾人看著六人,回想著剛才打斗的場景,不禁有些後怕,如若是自己,怕也是會死得很快。
冷燁到底是飄渺閣這麼多年來培養出來的最厲害的殺手,即使是十幾個殺手也無法與他對抗;那個白衣女子也非同尋常,江湖上從未听說有這號人物的存在;那個任捕頭也武藝高強,還有剛才死于毒藥的場景,都歷歷在目,這幾個人竟是解決掉三十個飄渺閣殺手,一個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