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維亞,東港市,東南部灣港口,一艘大型的擺渡船靠上碼頭。隨著第一個乘客出現在下船的懸梯上,散落在碼頭周圍,等待已久的商人們像是看見了食物的水虎魚群一樣,瘋了一般地涌上了懸梯的下端,瘋狂地向下船的乘客推銷自己的商品。
風寫雲早已經換上了黑色斗篷,來到甲板上打算下船的她,看到這個陣勢,小腿肚頓時轉起了筋。
媽爺子誒,這是要鬧哪兒樣啊?
從這個黑斗篷客人出現在甲板上就在注意著的船家,馬上出現在了風寫雲的身邊。
「這位小姐,咱們利維亞本地游商就是這個樣子的,還請小姐不要見怪。小人這邊有船員專門進出用的傳送陣,小姐若是不嫌棄……」船家提建議的時候有點忐忑不安,自己這一出是不是有點多余……
「承蒙好意,不用了。」
船家剛從忐忑中回過神來,就听見身邊這位黑斗篷法師冰冷地說了這麼一句。
隨後船家眼前一花,黑斗篷人瞬間不見了。
船家驚呆了!
能做到這種速度的……最起碼領主級!
天!他在有生之年終于能見到領主級的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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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寫雲在隱身符就要失效的那一瞬間,迅速月兌下了黑斗篷,撤掉了腳上加載的風系魔法,只露出了新換上的黑色勁裝,身形也做了一點處理。現在的她看起來像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戰士。
她走到一個相對比較空曠無人的地方,把吉米三人放了出來。
「雲雲,你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了?」晴雨一出來,就看見風寫雲把自己的外表變成了一個少年的樣子。
「師姐,帥哦。」雲卷舒則是頗有興味地看著風寫雲這一身裝扮。
「在外出遠門,打扮成男的比較方便啊。」風寫雲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那把劍別在了自己的腰間。
「怎麼了嗎?」晴雨一邊說著,一邊拿出自己那頂垂紗斗笠,給自己戴上。
「你看啊,咱們四個人里,三個女的,一個男的,容易被打劫的盯上。現在咱們看起來不就像是兩男兩女了麼?安全系數大大增加了呀。」風寫雲很明白出門在外需要遵守的安全法則。
「原來如此呀,師姐,那我也來變裝一下好了。」說話的是雲卷舒。她捏了個手訣,隨即就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黑發棕眸的男性法師。
好麼,現在這四個人里,吉米冷酷如冰,晴雨溫軟如小兔;風寫雲是個瀟灑不羈的少年,而雲卷舒是個溫文儒雅的男性法師……
好詭異的組合啊……
一行人就要出發的時候,吉米忽然靠近風寫雲蹲下。
「主,您的佩劍放置的方法不對,」吉米為風寫雲重新別好了佩劍,「這才是正確的方式。」
「多謝啊……」風寫雲—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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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先去了東港市當地最大的市集買了一些東西後,才走到了卡里姆沙漠的南部邊緣——狼圖戈壁灘。
「哇!不親眼看見,就不知道沙漠的壯觀啊!」
風寫雲和晴雨向北望去,除了一望無垠的戈壁灘,就只有藍天和白雲。
「是呢是呢!我去過的最遠的地方就是和你們一起去魔獸森林。」晴雨看見了不同于普拉帝國的景色,很是興奮。
「我們走吧,穿過了這個戈壁灘,就是卡里姆沙漠的中圍了。」
說著,風寫雲第一個走了出去。
一行人就這麼走著。
四個人里,兩個年輕的人站在戈壁灘上的表現,十足是兩個初來乍到的冒險者。這就引起了暗中跟梢的,準備干干不法勾當的劫匪們的注意。
就像現在,一行人在走了一段路之後,眼前出現了不下十幾個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的人一樣。
「想活命的,留下你們身上所有的東西!」
風寫雲瞅了瞅,眼前一共十八個,實力比起在都城外面暗殺他們的,要差得遠了,高等級的也就才三個,連個領主級的人都沒有。
「主,我去全收拾了吧。」吉米說著就要上前一步,這麼點人只要他這個君主級的人一劍就可以收拾干淨了。
他們四個人全部把自身的實力隱藏了,那幫劫匪看不出吉米身上的能量波動。要是能看出來,這幫人怎麼也得躲著四個人走。
風寫雲伸出胳膊攔下他,「不用,出來歷練麼,不活動活動筋骨怎麼行?」她隨即朝著身後的雲卷舒說了句「保護晴雨」之後,和吉米一同出手,斬殺了離他們最近的兩個人。
「不好!」
剩下的十六個人,包括頭領,都看出了這群人里,出手的兩人實力不凡,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
不過,現在明白過來為時已晚,那聲「不好」只能是他們留在世界上的最後一句話了。
「根本就沒多少技術含量嘛!」風寫雲隨手打出了兩個清潔術,把她和吉米的劍清理了個干淨。
「干得不錯哦,師姐。」現在是個溫和魔法師的雲卷舒從自己的儲物戒指里模出瓜子,悠閑地吃著。
風寫雲從她的手里搶過一把瓜子,嗑了幾個之後,把火歌放了出來。
「唔啦啦啦啦啦啦啦!這天氣真好啊!」一被放出來,火歌就立馬歡快地到處亂飛。
「火歌回來!」風寫雲吼了一句,「放把火,把這堆東西燒了!」
火歌者才注意到地上橫七豎八地擺放著一堆堆的尸體。
她歪著腦袋看了看,說︰「主人,我餓了!我可以全部吃掉嗎?」
風寫雲差點把瓜子吐出來,晴雨的臉色也瞬間變得很難看,吉米的眼皮翻了翻,只有雲卷舒還算正常。
「主人,人家真的很餓……」火歌看風寫雲半天不說話,有點小委屈。
風寫雲深呼吸了下,說,「不能吃髒東西,你還是全都燒了吧。」
「哦。」火歌只好轉身,一張口,吐出金色火焰,瞬間把十八具尸體燒的連渣都不剩。
「主,我們走吧,這地方血腥味太大,呆久了會有麻煩的。」吉米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走吧。」風寫雲起身。
也許是因為兩人強勢的表現,接下來的路上居然連一個敢出來打劫的都沒有。
天已經黑了,眾人找了個地方扎營,吉米和雲卷舒支起帳篷,晴雨負責生火,風寫雲抓了一只沙漠獾,收拾了一番之後就準備燒烤,又拿出幾個果子和黑面包來。這就是四人一獸外出歷練的第一頓晚飯。
晚上需要有人值夜,風寫雲自告奮勇地接下來上半宿,下半宿是吉米。
風寫雲坐在火堆旁邊,火歌也進到帳篷里休息了。她拿出幾張迷障符,打在了營地周圍。
利維亞的氣候就是干旱,半天熱的要死,晚上卻冰冷刺骨。但是以風寫雲凝脈巔峰的實力,晚上也不用烤著火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一種風寫雲說不清的心理,黑夜里的這堆火給她一種安全感。
帳篷的方向傳來掀開帳簾的聲音,是晴雨!
晴雨偷偷地掀開帳簾,悄悄地走到風寫雲的身邊。
「睡不著?」風寫雲沒有回頭。
「嗯。有件事想問你。」晴雨的全身裹著那件茹仙古麗織出來的羊毛大披肩,做到了火堆旁邊。
「你想問什麼?」風寫雲大概能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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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晴雨小同學想問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