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寫雲覺得女神大陸非常大,八十億平方千米的陸地面積足夠讓這個大陸上的很多人一輩子也沒法逛遍整個大陸,但是風寫雲還是想感慨一句︰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吧?!
隨隨便便挑了一個居住的院子,居然就挑到了茹仙古麗娘家的產業,這運氣也太那個啥了吧……
「你看,這顆椰棗樹還是我小時候,我的阿塔種下的呢,那邊的彩繪和別的地方有點不一樣,其實那是我偷偷畫上去的……」茹仙古麗指著小院里說著,「這座小院以前是和別的院子連著的,阿塔帶著我來庫莎城做生意的時候,我就住在這座小院里,想不到這里現在被單獨隔出來出租了。」
看著茹仙古麗陷入回憶里的越來越悲傷的樣子,風寫雲就覺得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伯母啊,」風寫雲開始轉移話題,「我看晴雨相當寶貝她那件灰色的法師袍,難不成還有什麼故事?」
茹仙古麗一笑,「那算得上是我唯一的嫁妝了。我和若華當年一起走的時候,我就沒收拾出什麼值錢的東西,就帶了一些錢財、食物和飲水,還有就是這件衣裳。這件衣裳是父親傳給我的,是我們家的傳家寶呢,他叮囑我千萬不要讓人知道這件衣裳的功用,當時我還覺得沒什麼,現在想來,父親的叮囑是對的。」
茹仙古麗的一句話卻讓風寫雲覺得不對勁,她想到了這個小院的在庫莎城的位置,還有和天字部族的聯系……
「吉米,你昨天是怎麼知道這個小院在出租的?」風寫雲忽然抬頭看向吉米。
「我在找了幾個旅館之後,被一個掮客在路上拉著來到這里的……」
吉米的話突然頓住了,他發現風寫雲瞬間不見了。
風寫雲在听到吉米的話之後,頓時覺得這里面有問題,立刻從窗戶飛出屋子,來到幾處禁制的地方,神識一開,果然,有人來闖過禁制!
風寫雲頓時覺得自己的後背全是冷汗。
「師姐,怎麼了?」雲卷舒跟了過來,也是神識一開,「有人來闖過這里?」
「先回去,之後再說。」風寫雲順著來路回了餐廳。
風寫雲坐下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被人盯上了。而且,只怕是在進城的時候就已經被盯上了。」
茹仙古麗思考了一會兒,「為什麼?他們的目標是誰?」
風寫雲做了下排除法,「他們是誰我只能猜測,他們為什麼這麼做我也不知道。我們四個人之中,我是最容易被人盯上的,可是我和玄女都已經改容換貌了,不可能有人認出我們;吉米很少在人前出現,所以也不可能是他。那麼就只剩下晴雨一個了。」
「你是說,雨兒才是他們的目標?但是雨兒的身上可沒什麼好圖的……」茹仙古麗說著說著,自己就想起來了。
晴雨的身上是沒什麼可圖的,但是她穿的那件法師袍卻是天字部族的傳家寶。
「你懷疑是我們部族里的人?!」茹仙古麗一驚,隨後卻想通了,「是了,雨兒身上的那件法師袍足夠成為他們的理由了。」
「把我們騙到這個小院里來,看來是想在夜里把我們拘禁起來,盤問晴雨身上的法師袍的來歷。」風寫雲放在餐桌上的手指敲了起來,「只可惜他們沒算到,我布設的禁制卻讓他們的算盤落了空。」
「雲雲,我們……怎麼辦?」晴雨有點慌。
「主,需要我去和他們說說嗎?」吉米的這個「說說」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風寫雲瞪了吉米一眼,之後問︰「伯母的意思呢?」
「你的想法呢?」茹仙古麗反問。
「與其讓他們大動干戈,我們還不如上街去逛逛,最關鍵的是,晴雨得和您一起出去。」風寫雲眨了眨眼楮。
茹仙古麗笑開了,「和我想的是一模一樣呢。」
兩個小時之後,風寫雲和雲卷舒開路,吉米斷後,晴雨在中間扶著茹仙古麗出了門。
一行人又是精心打扮過。茹仙古麗還是那副打扮,只不過金發重新放下,披散在肩後,頭上戴了金色的額飾,脖子和手腕也帶了一些金飾,臉上還帶了淺藍色的面紗。
利維亞的風俗是女子出門要帶上面紗,不管穿得有多露,都是要帶面紗的。當然,這個面紗是全遮臉還是半遮臉,就全隨女子的心情了,茹仙古麗的淺藍色面紗就是從眼楮以下的部分都遮起來的。
風寫雲和雲卷舒還是一身男裝,晴雨還是穿著灰色的法師袍和垂紗斗笠,吉米是一身黑衣勁裝走在最後。一行五人的陣仗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因為風寫雲和吉米身上的殺伐之氣,還是很引人注目的,但是沒有一個人上來找事,過路的商人比什麼都精,這一行五人雖然看上去普通,但是從中間的兩個女人的穿著,還有那兩個護衛的身上的殺氣來看,指不定人家是什麼身份呢,還是不要招惹的為妙。
因為這樣的心理,晴雨和茹仙古麗的購物之旅很是愉快,兩個女人買了許多小玩意兒,直到他們走累了,來到一個茶館歇息的時候,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找上她們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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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吼吼吼吼吼吼吼吼∼買衣服果然是要來到庫莎城的啊,這里簡直就是時尚的天堂∼」
一個花孔雀一般的男人走在沙布爾大街上,一家又一家地掃蕩著,無視了後面兩個男人的瀑布汗。
「小墨墨∼還有小露露∼你們也來挑幾件嘛∼」花孔雀,也就是瀾天茶館的老板瀾天,沖著後面的兩個男人雀躍地喊道。
後面的兩個男人,一個冷漠如冰塊,一個痞子如流/氓。這會兒卻動作一致地轉過了頭去。
衛墨和陸路︰我們不認識這個人妖!
「哎呀∼小墨墨和小露露真是傷人家的心啊,人家明明是好心給你們挑兩件漂亮新衣的嘛∼」花孔雀瀾天委屈地翹起了蘭花指。
衛墨和陸路又是動作一致地走進了沙布爾大街北口的一座茶館里。
「哎呀,你們倆還真是胳膊肘往外拐,明明自家就是做茶館生意的嘛……」花孔雀碎碎念地跟了上去。
衛墨和陸路挑了茶館二樓一處安靜的地方,等到瀾天也坐下之後,叫了一壺茶,听著底下的人談論的事情。
「這家的綠香珠也不是很好喝嘛∼」瀾天嘗了一口,就撇撇嘴,放下了茶杯。
衛墨沒有搭話,倒是陸路痞痞地來了一句︰「那下次就不叫你的份兒,你就在旁邊干看著。」
「啊呀∼不要嘛∼」瀾天頓時花容失色,「小露露你腫麼可以介個樣子∼」
一直沒有說話的衛墨突然出聲,「看大門。」
兩個人頓時安靜下來,同時伸頭去看底下的入口大門,一行五人走了進來。
「黑衣服的矮個子感覺有點眼熟。」陸路盯著那個黑色勁裝的風寫雲。
「四個熟人,穿綠色法師袍的我沒見過。」衛墨回過了身。
「誒誒誒?那個不就是你們那次失敗任務的任務對象嘛∼垂紗斗笠的那個應該是天晴雨,她扶著的應該就是昔年的沙漠玫瑰——茹仙古麗了吧?」瀾天的蘭花指對著下面指指點點。
「她現在要更強了,那個護衛也是。」衛墨突然不搭界兒地來了這麼一句。
「那個綠色法師袍的?」陸路問。
「黑色勁裝的兩個,矮個子是女扮男裝。」衛墨簡潔地回答。
「不會吧?」陸路和瀾天同時向下看,卻又同時收回了目光。
「哇!感覺真敏銳啊!」瀾天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差一點就被發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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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寫雲猛地看向樓上,她感覺到了,有人在看她們這一行人。
「主,怎麼了?」吉米用傳音問。
「有人在暗處觀察我們而已,感覺上像是幾個在普拉都城見過的熟人。」風寫雲喝了一口茶。
她倒是沒把剛才的視線當做一回事,在卡里姆沙漠經歷過的大大小小的戰斗讓風寫雲對殺意異常敏感。對方沒有殺意,那也就沒什麼大事,就讓他們看去唄。
「需要我去收拾掉嗎?」
風寫雲放下茶杯,「吉米,你最近怎麼戰意這麼強?是不是在天玄戒里悶久了啊?」
吉米不好意思地拿起了茶杯,卻被茶水給燙著了。
雲卷舒在旁邊暗笑,晴雨卻是和茹仙古麗在一邊聊天,母女倆沒有注意到吉米和風寫雲之間的動靜。
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人走了上來,向他們問了聲好,態度不卑不吭。
「各位安好,我家的主人想請幾位到二樓品茶,不知道各位肯不肯給我家主人這個招待各位的機會?」
風寫雲拿起了茶杯,掩飾住了上鉤的嘴角,好戲要上場了。
所有的人都看向茹仙古麗。
「既然你家主人這麼說,茹仙古麗肯定是要順這個意了。」說完,看向晴雨︰「雨兒,扶我起來吧。」
所有人都起了身,中年管事走在前面引路,晴雨扶著茹仙古麗走在管事後面,風寫雲三人就跟在茹仙古麗身後。
風寫雲在路過二樓一組桌子的時候,沖著桌子上的三人笑了一笑。
三人里的兩個人迅速轉開腦袋,只有那個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還畫著眼影的人妖男人回了嫵媚的一笑。
風寫雲不再看他們,跟在了茹仙古麗的身後,走進了這間茶館的只有幕後東家才能使用的貴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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