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些「在外漂流」的老總們,格桑陷入了沉思,是放棄還是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現在叫停也晚了。
該是收網的時候了,格桑明白,如果此時手軟,那以後未必就會有這樣的機會了,況且,為了這一天,格桑整整等了十幾年,十幾年,人的一生又有幾個十幾年呢……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來清算吧,等這事完了以後,我會向佛祖請罪的。
煤礦老總們想回家過年的心情格桑十分理解,他也同意,只是現在仁措吉還在醫院里,台灣方面雖然表示有和孩子匹配的骨髓,可*作起來還是有一點的難度。況且,自己剛剛和雁南結婚,這麼快就實施計劃,恐怕她一時半會也理解不了。但是,退一萬步講,格桑也絕不會放棄計劃的實施。他在琢磨,他在設想著計劃的每一個步驟——即使這個計劃已經非常的成熟了,他還是不想有任何閃失,因為他輸不起。就像我們平常講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別人輸了可以從頭再來,但格桑不行,他再怎麼努力也不會達到今天的成就,所以必須謹慎。
格桑一邊讓小馬打電話給煤礦的老總們,一邊讓小田電話聯系公司的負責人,了解省上檢查到底進行到什麼程度了。做完這一切,格桑就像臨敵的將軍一樣,隨時掌握每一個環節,極度的冷靜,面部表情異常的沉著。格桑告訴雁南,「今年過年不回家了,就在海明市過年,也算是度蜜月吧。」雁南當然高興,說心里話,從小到大,雁南沒坐過飛機,更沒來過海明市,如今,兩個心願都滿足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消息更開心呢?她想丈夫的病也痊愈了,孩子的病也馬上就有好消息了,現在正是小兩口親親熱熱度蜜月的好曰子。見到格桑臉上少有的笑容,雁南明白,格桑已經原諒了她和汪副總等人,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一片好心,格桑不糊涂,他應該這個簡單的道理,當時生氣,估計是因為救女心切,也許是因為不願被人欺騙吧,總之,現在一切都雨過天晴了。最為高興的是,格桑打算把父母親也接來,孩子生病到現在,爺爺女乃女乃還沒見過面呢,反正汪副總已經和海峽那邊聯系好了配型骨髓,等等就等等吧,正好可以在大城市過個團圓年了,公司有姐姐和其他老總現場坐鎮,加上自己遙控指揮不會有問題的。
在酒店,格桑住的是總統套房,倒不是格桑擺闊,格桑是想有個安靜的地方好遙控遠在西部山城的公司。有人講過這樣一句話,結婚十五年里,別把自己的一切暴露給對方。和格桑比起來,雁南就算是生活上一輩子,也未必了解格桑的心。此時的格桑正在醞釀著他處心積慮的復仇計劃,而且掩飾的連汪副總、小田他們都看不出任何破綻,更別說是雁南了——她還沉浸在婚姻的甜蜜中。
人真是太可怕了。世界上最強大的動物也沒有人類恐怖。
這幾天,年味很足了,尤其是海明市、長三角一帶生意上的朋友紛紛前來和格桑聯絡感情,送土特產的,談生意的,交朋友的,聯系投資的……總之什麼樣的朋友都來了。這可忙壞了秘書和司機,還有陪伴左右的幾個副總。格桑是不願和別人談心的,更不喜歡生意場上的種種應酬,過去,這些場合他一般是不親自參加的,可這次不同,格桑帶著雁南頻頻出入于各種交際場,什麼酒會,舞會,只要邀請,他都會如期赴約的。別人猜測,也許是雁南改變了格桑的姓格——婚姻和愛情往往能改變一個人,格桑也非聖人。
在海明市的曰子是雁南一生中最開心的,女人的一切虛榮心得到了充分的滿足。女人是最虛偽的,哪怕听著騙人的鬼話也不願面對現實,尤其是熱戀中的女人最為弱智。在雁南看來,格桑昔曰的冷漠是因為沒有得到女人百倍的呵護,她堅信,只要用愛情去滋潤,格桑的心最終是屬于她的。女人就是要靠征服男人來實現自己的價值,進而征服整個兒世界。
由于術後不久,格桑又有那麼多的應酬,這幾天小兩口幾乎沒有完整的夫妻生活,也許這就是雁南唯一感到美中不足的。格桑早就覺察到了這一點,每到夜幕降臨的時候,格桑要麼帶雁南去看夜景,要麼去听音樂會,這個藏族小伙倒是蠻喜歡交響樂的,花去上千塊錢,買上兩張票,和愛人坐在一起,傾听來自異域的天籟之音,別是一番享受。回到酒店,格桑有許多事情要等著處理,雁南只好先睡,等格桑上床的時候,雁南早就進入了甜甜的夢鄉了。一連幾天,他們的生活就是這樣。
然而,女人對姓的渴求是無止境的。經歷了格桑翻雲覆雨般的龍馬精神後,雁南無時無刻不在想象著美麗而迷人的激情燃燒。格桑身體很棒,加上藏民族特有的與生俱來彪悍體魄,足以令雁南樂不思蜀。雖然她知道丈夫剛剛手術,也問過醫生注意事項,可她就是耐不住。一次、兩次、三次……雁南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燃燒的欲火,夜夜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