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洗完熱水澡的雁南,如同出水的芙蓉,嬌艷欲滴,勾魂攝魄,格桑今晚心情好,也有那麼點沖動,他熄滅了手中的雪茄,眼楮里有一種難以名狀的誘惑,雁南心領神會,徑直走到格桑的面前,透過睡衣,那兩個碩大的*頑皮的撐起胸前的衣領,就像兩只小白兔,總想探出頭來,撓著格桑的心,白皙,迷人,沉醉,一條**一直延伸……輕輕的,格桑解開她的睡衣腰帶,雁南沒有穿內衣,看到眼前的一幕,格桑的呼吸開始急促,手在發抖,雁南眸子里流露的是一種強烈的渴望,雁南微微的合上雙眼,順勢靠向格桑,雙手嫻熟的摟住格桑的脖子,格桑的臉頰貼在雁南的丹唇,兩個人開始廝磨在一起,格桑的嘴不住的向雁南的脖子、前胸、身體滑下去,衣服一件件的被雁南剝去,隨手扔在地上……血液在沸騰,在燃燒。
床上,一對年輕的夫妻在盡情的享受著造物主給人的恩賜。格桑顧不了自己術後的身體,猶如大海的決堤,勝過下山的猛虎,雁南的申吟就是沖鋒的號角,雁南盡情的扭動著,竭力的配合和忘我的享受,格桑愈戰愈勇,是一種釋放,是一種宣泄,是一種陶醉,是一種久違了的交融……時間在飛快地流逝,血與乳在交融,靈與肉在踫撞。猛烈的顫抖,全身的酥軟。外面寒風凜冽,屋內熱火朝天。
一次次沖鋒,一回回踫撞,床上的歡愉,夫妻的快感。雁南吻遍了格桑的全身,那玉唇挑撥著格桑的心弦,一陣陣的沖動……
雁南今夜是幸福的,幸福的忘記了一切。她慶幸自己是格桑的女人,慶幸自己得到了格桑的心。
直到現在,雁南還在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她要為格桑生兒育女,她要把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的給格桑。擁抱,親吻,撫模,海誓山盟,甜言蜜語……雁南的肌膚就如同絲綢一般的光滑,給人觸電的感覺。
今夜無眠。
格桑忘我的戰斗,以至于不去想象和他雲雨交歡的女人知道事情真相後的反應,或許,他有把握讓她永遠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省紀委已經出手了,州城大大小小的關于無不噤若寒蟬。在雪域山城,雁南的母親在省檢查組的監督下正在痛苦的煎熬著,她必須在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交代問題,等待著法律的嚴懲。她哪里知道自己的女兒正躺在格桑的懷里享受著女人的幸福呢?也許她早該知道,因為在山城她是政界公開的交際花,她的開放使她的事業蒸蒸曰上。誰料想天有不測風雲?寒冷,孤獨,苦悶,懊悔……也許這就是報應吧。
佛的意志是不可抗拒的,誰違背了佛的旨意,最終都會受到佛的懲罰。人在佛的世界里和其他一切有生命的物種一樣的渺小,緣起緣滅,皆是佛的安排。就算你今天風光無限,可誰能保證明天還會風和曰麗呢?做人難,難就難在不能給自己的明天作主,人活著都是在給自己的昨天買單。藏民族雖然生活條件極端的艱苦,可自從雪山上第一個藏民走下時,他們就時刻牢記著自己今生今世就是來「還債」的,因為前世作孽,所以今生一定受苦——人生來就是苦的。你看雪域高原上有那麼多的善男信女,為了「贖罪」——贖前世的罪,不遠萬里,用等身長頭一路朝拜,淨化自己的心靈,向佛的領地走去。不論刮風下雨,不論生老病死,朝拜是一生的功課,就算死在朝聖的路上,暴尸荒野,只留下一堆的白骨,也在所不惜。
格桑清楚,自己已經觸犯了神靈,所以他想方設法的積德行善。倒不是為了來生上天堂,而是求得良心的些許安靜。他靜靜的摟著熟睡的妻子,雁南真是個難得的尤物,給了格桑無盡的久違了的快樂,他覺得雁南又很無辜,糊里糊涂的就嫁給了自己,還和家里面近乎決裂,為了格桑,她犧牲了一個花季少女能犧牲的一切。然而,一想到過去,他的思想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理想被破滅,人格被侮辱,前途渺茫,苦苦掙扎……開弓哪有回頭箭?豈能讓眼下這天賜良機從手心里溜走呢?他想也許將來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補償妻子。
撫模著妻子的頭發,听著妻子在自己的手臂上熟睡時的微微鼾聲,格桑確實覺得有點累了……
沒有人給雁南傳遞消息,姐姐不會打電話,父母更加不會,就在年三十早上雁南給母親打電話都是「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她想,父母肯定還在生她的氣,雁南打算回州城後去給父母拜年,求得他們的諒解,現在,只有既來之則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