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里,一股新鮮的燒烤羊肉的的味道飄滿小院。今天來這里的人,曾經不止一次的來過州里不同的農家樂,至于烤全羊也是吃過無數次,這里是藏區,大家又都是州里的領導,誰還沒吃過烤全羊呢?但是今天的味道確實鮮美,幾乎是從未聞過,這種味道可以說是沁人心脾。
老呂也是老江湖了,在接待方面,他是有一套自己的原則,更有自己的主張。他接待過無數領導,自然清楚什麼樣是事情什麼樣的領導該用什麼樣的標準,在華夏,吃飯是一門學問,接待是一門哲學。
今天的素涼菜全是野菜。誰也想不明白,在這冰天雪地的高原初春時節,老板是怎麼做到的。
涼菜之後是大家喜聞樂見的烤全羊。大家發現,今天的烤全羊肥而不膩,瘦而不柴,肉質新鮮,縴維均勻,肥瘦適中,和一般常吃的烤全羊大有不同。燒烤師揮舞著大刀,手起刀落,干淨利落,一片片薄厚均勻的羊肉立馬呈現在了各位領導的面前。齊州長本想問個究竟,可處于今天的的位置她只能等著老呂來做詳細的介紹。
「各位領導,大家辛苦,略備薄酒,權作接風,首先請我們尊敬的齊州長致辭。」
「致辭就免了,今天是為了工作,本不該吃請,既然來了,我們就客隨主便,大家動筷子吧。」
這時,農家樂的經理端著一瓶三十年陳藏的國酒瀟然夢,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這家伙見過世面,每年來這里的客人絡繹不絕,各種身份各種層次的都有,他能認出每一個第二次到他這里來就餐的領導,他在服務員的引薦和介紹下先鞠了一躬,然後客氣的說道,「各位領導,小店能接待各位領導真是蓬蓽生輝,今天本店準備的烤全羊是野生石羊,很珍貴的,不是貴客沒有預約是吃不到的,另外,所有菜品都是野生無污染環保產品,請領導放心食用,在此,我代表小店給各位領導敬上一杯。」說著,他先干為敬的喝了三杯,在藏區,不論是藏民還是漢民,喝酒都講究個旦智三巴。
「謝謝這位老板,就我們就不喝了,你先下去吧,我們有事要談。」齊州長一听今天全是也為心頭一緊,這種公開場合老呂居然敢上石羊,而且還讓老板介紹菜品,她在琢磨,老呂這是什麼意思,是否受到了格桑的授意呢?
就在大家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馬書記的電話來了,齊州長恭恭敬敬的在一個沒人的包廂里接了半天。
回來之後,很輕松的吃了幾口飯菜,就回到了學校安排的酒店住宿。
高原山村的夜漫長而又溫馨。
第二天,很晚了,格桑還是不忍心叫醒妻子。他喜歡早起,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以前早起是因為著急賺錢,後來自然就養成習慣了。格桑不想把大好的時光浪費在床上。
听說,拿破侖就有一個早起的習慣,每天清早,僕人就到床前喚醒主人,「伯爵,偉大的事業等待著你。」最終,拿破侖成就了自己的事業,建立了稱霸歐洲大陸的強大的法蘭西第一帝國。
在華夏古代,許多偉人都聞雞起舞,名垂青史。
格桑親自向酒店要來了早點,重新回到被窩里,用手輕輕的撫模著妻子的長發,格桑很喜歡撫模妻子的長發,那種順滑的感覺,從手心一直傳到全身,舒服極了。他剛要吻雁南的臉頰,妻子醒來了,撒嬌似的伸了個懶腰,色迷迷的看了一眼老公,翻個身,反將頭枕在格桑結實的胸膛上,手不老實的在丈夫身體上模來模去。格桑微笑著,一只手摟著妻子,一只手從床頭櫃上取過一枝雪茄,點上了,忘情的吸著。
「老公,我好愛你啊,你真‘厲害’,做你的妻子好幸福好開心……」撩人心弦,面若桃花。
「昨晚累壞了吧,我都不忍心叫醒你。」
「嗯,沒有了,做你的女人舒服極了,哪里累了?」
「那我們起床吃早點吧。」
「不嘛,我要你端到床上喂我吃。」雁南在丈夫的額頭吻了一口,一邊起身半躺著身體,一邊掀開被子好讓格桑下床。
格桑笑了笑說︰「不洗臉刷牙了?」
「吃完再洗好嗎?好老公,快去嘛……」格桑抵不住妻子的撒嬌,下床去取早點了,隨口還叫了聲「懶婆娘」。
就在用餐之際,家里傳來了另一個消息,叔叔和堂弟被「請」去接受調查了。汪副總匯報時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生怕省上檢查組真會給集團的發展帶來不小的震動。
汪副總心細,雖說創業不足,但絕對的守業有余。他剛來的時候,格桑的公司並不像現在這樣強大,那時,全公司的員工還不到現在的二十分之一,可以說,他見證了祥瑞集團的成長和壯大。吳部長感情不外露,好多想法都能和格桑不謀而合;而汪副總喜歡求穩定,心里裝不住多少事情,總是急于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格桑。這些年,汪副總幫著格桑省下了大筆的資金。就說倉儲吧,每年能從集團賬上花去上千萬元,年年都能發生幾起「盜竊案」——警察老是破不了案,損失自不必說,汪副總當時是負責銷售的,眼看著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養活了幾十個碩大的倉庫,心疼的不得了,最後,他積極向老板獻計獻策,把公司的所有倉庫整合成立了一個物流公司,並在集團內部公開招標,選賢舉能,承包經營。格桑采納了汪副總的建議後,不但省下了幾百萬,幾年下來還沒丟過一樣東西。
汪副總對集團傾注了汗水,早就把集團當成自己的事業了。他有句話常常掛在嘴邊,「不浪費,不亂花錢就是效益」。因此,格桑安排他負責集團的財務管理。以前,格桑對財務上的事管得不多,每年都有上百萬的資金不知了去向,而汪副總接手集團財務管理後,人還是那些人,錢還是那些錢,事還是那些事,帳面上居然沒有再出現過絲毫的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