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月,住手。」
正當花言月欲要出手之際,一道清冷的聲音悠悠傳來,竟讓其周身滿溢的殺氣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華麗地無視掉一旁如臨大敵的八門十六派的弟子,轉身奔向從遠處走來的藍幽夜。
「小姐,小姐,我好想你啊。」
「言月,一邊涼快去,別老像只八爪魚一樣黏著小姐。」炎麒一臉不悅地拎著花言月的領子將她從藍幽夜身上扒下來。
花言月掙扎著想從炎麒手中掙月兌,奈何力氣不及他,只得乖乖認命任他拎著,口中不悅地埋怨道︰「炎麒你個混蛋,為什麼總是和本姑娘過不去!我都一個多月沒見到小姐了,哪像你這麼好命抽到好簽一直跟著小姐!」
「還不是你老想出老千,我只好暗地里動點手腳了。」炎麒一臉厭煩地將花言月扔到一邊,嘴邊咕噥道,卻不想被花言月听到了。
「啊!你個該死的月復黑男!你竟然敢算計我!我……」
「言月。」藍幽夜略帶不耐聲音響起,花言月硬生生將梗在喉間的話又給吞了回去。藍幽夜在心里無奈的嘆息著,言月是個活寶就算了,為何炎麒這樣寡言冷淡的人和言月在一起總能斗嘴斗得那麼不亦樂乎呢?
「剛才那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人給你傳信要你在外面不要亂來的嗎?」
「可是……可是……他們欺人太甚了嘛……」花言月心虛地戳著小指頭,她可不敢告訴小姐她只是覺得這樣很好玩而已。
藍幽夜瞟了一眼石台周圍滿地的傷員,挑眉問道︰「那邊又是怎麼回事?」
「小姐不是托人帶信給我要我在你到達之前拿到足夠名額嗎?所以我就帶人布下陣法把人全部給弄下台去了。」花言月邀功似的向藍幽夜報告著,這件事她可是按照小姐吩咐完美的完成了呢。
「胡鬧!我讓你拿名額又沒讓你把人全部打殘。」
花言月的頭上重重地挨了一笛子,她委屈地捂著頭,可憐巴巴地向站在藍幽夜身側的凌清弦哭訴︰「大小姐,你看你看,我都完成任務了小姐他還凶我。」
凌清弦面帶微笑,伸手溫柔地揉了揉花言月的頭︰「乖乖,天依她只是開玩笑的。」
眾人驚訝地看著眼前這活似見鬼的一幕,這鬧的究竟是哪出?那個正在賣萌耍賴的女子真的是剛才一身殺氣,準備大開殺戒的人嗎?她剛才竟然一臉諂媚地討好著那看起來比她還年幼的藍衣女子,最後還被她教訓了?所有人的思緒均在風中凌亂了。
果然神華宮也是她的人。自從听到那一聲月璃公子後龍月璃心里就已經猜到七八分了,只是真看到這些發生在自己眼前還真是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你們誰是管事的?」藍幽夜蓮步輕邁,走到眾人面前,冷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臭丫頭!你又想做什麼?」一個粗嘎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身材粗壯的大漢排眾而出,罵罵咧咧地大聲叱喝著,「這里可是我們巨岩門的地盤,像你這種毛都沒長全的黃毛丫頭,信不信我溫秋岩……唔!」
三尺青鋒陰森的閃著寒光,被銳利的劍尖頂著的喉間,慢慢地流出了殷紅的血,順著脖子沒入了領口。喧鬧的人群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沒有人看清那個青衣男子是如何片衣不沾地穿過如此多的人,也不知他是怎樣抽出腰間的長劍,待他們看清時,炎麒的劍已經無情地指向了溫秋岩的喉嚨。
「把你們的嘴放干淨點,只要讓我再听見一點侮辱我家小姐的穢語,我保證下次我的劍會直接刺穿他的喉嚨的。」炎麒手持青鋒,目光陰森地掃過在場的人,那寒意,足以讓人忘卻風雪的冰冷,比剛才花言月揮劍相向時不知更添了多少分危險的殺氣。
「炎麒,放下你的劍。」藍幽夜不悅地說道。
「是。」炎麒聞言環手將劍收回入鞘,縱身返回藍幽夜身後。
在劍鋒撤離咽喉的那一刻,溫秋岩無力地跌坐在地上,一點聲音也說不出來,那冷硬的劍尖沒入血肉的感覺,還有那道森寒得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度的目光,讓他的身體只記住了顫抖的感覺,不余其他。
「炎麒,干得漂亮!」花言月向著炎麒擠眉道,惹來了藍幽夜的一記狠瞪。雖然小姐不喜歡他們在外面鬧事,不過他們可忍不了別人用那種污言穢語來侮辱她,就算炎麒沒出手的話她也會動手的。
藍幽夜心里又是一陣無奈,雖然他們這麼向著自己她是很高興,不過她都跟他們說過多少次不許在外面惹事,他們卻屢屢為他人的三言兩語而忍耐不住。再次用眼神暗示警告後,藍幽夜轉頭對陷入靜寂的人群說道︰「手下魯莽,多有得罪,我在此替其道歉。剛才你們不是想要個說法嗎?請管事的人出來,我自然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雨軒宮旗下門派還好,有龍月璃和七位長老在此他們還不敢貿然鬧事,凡事自有雨軒宮為其做主,但八門十六派可就不一樣。一來是八門十六派的頭面人物都在半山腰的大殿商討此次群英會的相關事宜,並沒有前來主持第一場試練,二來八門十六派門戶眾多,也不知是否能取得一致意見。眾人竊竊私語許久,最終還是決定派人去請各派掌事前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這些弟子確實無法做主。
「炎麒。」藍幽夜招手讓炎麒附耳過來,悄悄吩咐了幾句,便讓他離開了。
在送信的人離開後現場又陷入了沉默的對峙。在混亂中一直不發一語的凌清弦凝眸看了看對面如臨大敵的人群,轉身走向倒地的各派弟子。
「姑娘,你想對他們做什麼?」鑒于溫秋岩的教訓,眾人並不敢太過放肆,只是這黃衣女子也是和他們一伙的,他們可不能棄之不管。
凌清弦停住腳步,俏麗的容顏爬上了一絲惑色,似乎對他們的話很不理解︰「閣下何出此言?他們都是你們的同門手足吧?既然現在雙方已經暫時達成協議自然應當趕快給他們療傷了,天寒地凍的,你們難道不怕他們的傷勢因此加重嗎?」
眾人一片愕然。你們的人打傷的現在又是你們說要救人,這到底是想干什麼?不過轉念一想,她說的似乎也有道理,一群人在這里大眼瞪小眼似乎也沒太大用處,這是在八門十六派的地盤上,雨軒宮的人也在,諒他們也不敢造次。更何況那些傷勢較重的人確實需要先給他們運氣療傷。打定主意眾人紛紛去幫各自門派的人療傷,只是他們防著神華宮下黑手,抵死不接受凌清弦好意提出的幫助。
「清弦姐,那些人沒你這麼善良,你不必在意他們的話。」藍幽夜見凌清弦一臉失落的樣子,心中不忍,柔聲安慰她。
「對啊對啊,大小姐,不用管他們,他們不需要我們的幫忙我們還樂得清閑呢!」花言月也從一旁竄出來幫腔道。
「你還說呢!事情還不是你惹出來的!」
花言月頭上又挨了一笛子,抱頭苦著張臉可憐兮兮地哼道︰「小姐小姐,我錯了還不行嗎?不要再敲我的頭了,好疼的。」
眾人散開救助本門傷員去後,就只剩雨軒宮和神華宮的人兩相凝眸對望了。
許久的沉默後,凌清弦出聲打破了尷尬的沉默︰「月璃公子,听聞天依說你中了劇毒,不知你服了天依調配的解藥後身體是否安好?」
「多謝清弦姑娘惦記,千晝體內劇毒已解,無甚大礙。」自龍海一遇後龍月璃對凌清弦的印象一直很好,溫柔得體,善解人意,算起來自己也多次得她相助。
性急的烈炎邪無瑕理會龍月璃和凌清弦客氣的寒暄,開口便急沖沖地直奔問題要害︰「藍姑娘,月前江南眾多官員被殺或流放,此中不乏我雨軒宮的人,有人指稱此事乃姑娘指使,不知是不是姑娘對我雨軒宮有何怨言,才施行此事?」
「老二!」白無塵對烈炎邪的直性子叫苦不迭,眼前的藍衣女子一看就知並非等閑之輩,老二這直腸子也不知旁敲側擊,就這麼一股腦地質問她,雨軒宮不就直接和她們撕破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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