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著,衛真也是釋然,心道還真要好好的感謝那雲哲。這麼想著一眾人等繼續向著里面走去。
自從他們進來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來,但是看了幾眼之後就馬上又低下了頭,他們雖然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陌生人了,但是也沒有多少的新奇感,前面的士兵一直帶他們穿過了休息區,來到了後面的走廊里面,在走廊的兩邊,都隔出了很多的小單間,看起來都是為了招待個別人才這樣做的,走到靠里面的三間房間後,他停了下來,然後轉身對衛真他們說道︰「現在我們的條件不是很好,你們自己安排一下,只有這三間房了。」這已經是他能夠做出對得起客人的最高級別的待遇了。
衛真當然不會計較什麼,現在有一個房間睡覺已經是非常好了,最起碼比在外面提心吊膽的強,他說完之後,衛真馬上擺了擺手,然後說道︰「這樣已經是最好了,我們非常的感謝。麻煩你了,只是我的妹妹能不能和我們在一起。」衛真雖然猜到肯定是能,但是出于禮貌還是問了一句。這個士兵笑了笑,然後看了衛緣一眼,和衛真說道︰「當然可以,最近這些天,衛緣姑娘幫了我們不少的忙,我們感謝她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拒絕這件小事情。」衛真看向了衛緣,心里還是暖暖的,不管到了什麼時候,衛緣總是這麼善良,他單手摟住了衛緣的肩膀,然後和士兵說道︰「那謝謝你了。」士兵看到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了,于是緊接著說道︰「那好了,諸位,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吃飯的時候,我會來找你們的,你們好好休息吧。」
三間房間,衛真和衛緣一間,寧軍一間,劉涵和秋思雨一間,里面的陳設也是非常的簡單,除了兩張床,以及一張桌子和椅子就沒有別的了,不過見到這些,衛真已經是非常的滿意了,現在這樣的待遇就相當于總統套房了,再有什麼奢求就是強人所難了。
劉涵和秋思雨也沒有什麼意見,畢竟他們兄妹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好不容易見到了,當然有很多的話要說了,她們也不便和他們共處一室,寧軍現在已經是非常的累了,和衛真打了招呼之後,馬上就回去睡覺了。劉涵他們兩個人到了衛真他們身邊說道︰「那我們兩個去休息了,不打擾你們兄妹了。」說完還笑著沖衛真微微的點了點頭。
「衛真哥,那我們就先進去了啊。」秋思雨沖著衛真擺擺手,隨後就進了他們的房間。
而劉涵則是頗有想法的又看了看衛緣,此時衛緣依然是不苟言笑的看著她,讓她總覺的這衛緣實在敵視自己,心中不免也有些不太高興,心道若不是看在衛真的面子,面對素未謀面的衛緣,自己還真不願意和她計較。
這麼想著,便轉身進了房間。
「行了,我也不打擾你門兄妹敘舊了。」寧軍拍了拍衛真肩膀也回到了自己房間。
廊道之中空留下衛真和衛緣兄妹二人而已。
「哥,你喜歡那個劉涵嗎?」此時在一旁的衛緣突然幽幽的道。
衛真一愣轉頭看了看衛緣,此時衛緣依然是目光呆呆的看著劉涵他們的房間,搞不清她怎麼會如此突兀。
「額,沒有。」衛真道,「說到底我們也只是同患難的朋友而已,說到喜歡,我還真的沒有考慮過。」衛真這話也是大實話,一路過來他怎麼有心思去考慮這些。
「哦,這樣啊,我看她好像蠻喜歡哥的樣子。」衛緣道,同是女人,她確實能從劉涵舉動之間看出些端倪。
「不可能吧,我們接觸的時間真的不長,要說喜歡上我,還真的不太可能,你……多想了,到是你,好像不待見她的樣子,怎麼說她也是你班主任的女兒嘛,以後就好好相處吧。」
衛緣听得衛真如此說著,抬頭看了看他隨即笑笑道︰「嗯,雖然我不太喜歡劉涵,不過既然哥哥這麼說了,那就這麼的吧。」
衛真點點頭,模了模衛緣的小腦袋道︰「古靈精怪,走吧,我也想好好歇會兒了。」
兩人回到了房間之後,衛真和衛緣兩個人都坐到了床上,此時兩人面對面,衛真這才百感交集的看著自己妹妹,看到自己的妹妹頭發散亂著,面容憔悴,衛真的心中突然一陣傷感,他是衛緣唯一的親人,沒想到這麼大的災難面前,竟然沒能好好的保護她,讓她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不禁深深的自責。
一旁的衛緣突然看到衛真的眼圈紅了,連忙坐到了衛真的身邊,將他的手抓住,然後淡淡的說道︰「哥,不要難過了,我知道你現在看到我的樣子有點傷心,但是我現在不是很好嗎,最起碼我們兄妹兩個都沒有出事,我們還活著,我們還能見面。」這段時間不僅是衛真,衛緣也每天都生活在提心吊膽的生活中,來到了避難所之後,每每想到衛真,她的心里就不住的害怕,擔心他會出事,從小到大的相依為命,讓他們兄妹倆時時刻刻的都在掛念著對方。
衛真听到衛緣這麼說,突然感覺這段時間妹妹長大了,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小孩子了,或許是環境所迫吧,他的心里還是非常的安慰的,他將衛緣前額的頭發撩了撩,笑著說道︰「是啊,我們還活著,這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賜,相信哥哥,以後絕對不會拋下你了,我在哪兒,你就在哪兒,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看著衛真消瘦的臉龐,衛緣肯定的點了點頭,隨後依偎在了哥哥的懷中,現在她才能夠感覺到實實在在的安全感,那種任何人都給予不了的親人的安全感。
「對了,小妹,那天你被部隊帶走之後究竟經歷了什麼?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亂七八糟的研究?有沒有傷到你?」靜下心來,衛真才突然想起自己有太多的問題想問。
「沒事拉,放心。」衛緣笑道,「一口氣問這麼多問題,叫我怎麼回答?」
「呃,那你慢慢說。」衛真道。
自從在醫院被人救出來之後,她就一直隨著軍隊在東奔西跑,路上的驚險狀況和衛真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帶走他們的防疫所的人,每隔一個小時就不斷給他們做各種心跳體溫的測試,哪怕一點異于常人的變化都會將他們隔離開來,那時候還沒有開發出簡易的測試裝置,也只能通過這個老式的辦法,而且我,當時也被查出來也是病毒的攜帶者。
「什麼?你也是病毒的攜帶者?」衛真一听,立刻從床上站了起來一把抓住衛緣的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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