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長清越來越感覺這青城的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這儀元皇子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出現在這附近。他是不是就是跟在自己身後並在渡欄山襲擊自己的那一撥黑衣人。還有那一方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來路,連披香樓的人也查不到?
長清洗漱好開門時就看見外面恭恭敬敬站著的棲苑,長清沒好臉色的道「這守衛的活是新青的,你怎麼還不啟程回去?站在這里做什麼?」
棲苑苦著一張臉慘兮兮的道「小姨~,你好歹救救我呀,我這條小命可就在你身上了。小姨~」。
長清繞過她朝樓下走去「胡扯,你的命就在你的身上呢,我可救不了你,要是讓你父親知道是我放跑的你,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趕快回去!我現在哪只眼楮看見你哪只眼楮就不舒服。」
棲苑一把拉住長清的衣袖,搖著道撒著嬌兒「小姨~,你就幫幫我吧。小姨最疼我了。」
「一邊涼快去,你這招已經對我不管用了」
「小姨,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去抖落你以前的做的事」棲苑換了張臉,狡詐的笑著。
「你抖落我什麼?我光明的很」
「嘿嘿!你從小到大做的壞事還少嗎,我一件一件的給你抖落出去。比如說是誰打壞了祖父生前最喜歡的琉璃瓶,是誰在母親的最得意的一副字畫上用朱筆打了個大叉,是誰在早朝的時候放進去一筐的青蛙,又是誰告訴我躲在母父的床底下听聲音的,還有••」
長清臉上一陣抽抽,「停!--棲苑啊,咱倆那可是親姨佷,你不會給我說出去吧?啊?」長清真的很想揍她。
「這可不好說呢,要是我過的還比較開心,這些事自然就不記得了」棲苑笑的真誠。
「你!這個丫頭!真是!••••真是我的好佷女啊,呵呵,呵呵」長清皮笑肉不笑。
中午,長清在酒樓雅間設宴請葉家的人商量倆人的事情。待兩方人坐定後,棲苑就一直盯著葉夜,他的兩位姐姐看不慣,差點因此掀翻桌子。
長清打著圓場,「兩位英雄,小佷實在是不像話,我在這里替他母父向兩位及葉家致歉。但這話又說回來了,如今只看令弟與小佷兩情相悅,倒也是一對佳偶。與其這般不合禮儀的在一起,不如就成全了他們這對小兒女。兩位小姐均是當世的英雄,又是同胞的親姐姐,不知倆位意下如何?」
兩人對視了一眼,也是心里知道自家弟弟的脾氣︰要不是真的喜歡,以葉家苛刻的家規絕對不會這樣跟著了。「我們是江湖的粗人,說話痛快,要是這位小姐真的對我家小弟有意,看倆人今天這般情形,也未嘗不可。只是真的想結姻緣就該真誠相對,到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你們的家世來歷。雖然我們葉家並不是什麼名門,但是在江湖上那也是響當當的名門正派。要是葉家如此不明不白的許了人,實在是有損門楣。且不說我們放心不放心,就是回去也無法對母親和父親交代。」
長清看了看葉夜,又看了看棲苑,兩人均是一言不發。長清使了個眼色,新青、白領、紫襟便會意去門口守著。長清掏出印信,遞給倆人。倆人看下之後不約都大驚失色,這印信上分明寫著‘安貴親王’的字樣,兩人看這幾人的氣度和功夫,早已猜到不是一般的人家,但也萬沒想到竟然會是天家,均忙起身,拉著葉夜要跪拜。
長清連忙擺手阻止道「幾位千萬別見外,要是見了禮,便不好了,幾位還請坐下說話。我如今只是微服查訪而已。棲苑•••」長清瞅了一眼棲苑慘淡淡的臉,葉公子從剛才知道長清的身份後便是震驚不已的看著棲苑,面如白紙一般,沒有一點血色。見這情況,長清嘆息著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說「棲苑,乃是當今太女,大良未來的女皇。其實棲苑早就對葉公子傾心以對,只是礙于身份•••棲苑這次出宮乃是避婚而出,特前來尋找葉公子,可見棲苑對葉公子的一片痴心。只是•••葉公子雖為名門,只怕是對朝廷中的事不甚了解,因此•••嗯•••若是不計較名分,若將來生下皇女可為皇貴夫。」
兩個女人沉默了一會,較為長的葉家小姐道「安貴王爺!罷了,我等草民不足為題,但是母父膝下只有這一個小弟,將來就是配給草莽貧女那也是要坐正夫的。絕不屈于他人之下,受人擺弄。至于天家,我等粗使之人萬萬不敢高攀。告辭!夜兒,咱們走!走啊!」兩個人就要拉著葉夜走。
一旁的葉夜一直是極度憤怒的瞪著棲苑,緊抿著嘴,那眼神恨不得將棲苑擊成碎片,忽而眼神還是哀怨的黯淡了下去,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弧度,好像在自嘲又好像在听到笑話一般,讓人驚心。
棲苑緊緊握住的手上青筋蹦現,看著他的傷心欲絕,心如刀割,想說什麼卻張不了口,說什麼?說自己給不了他全心全的愛,也不能娶他為正夫?
葉夜在等待她的話中,淒涼的笑容愈加疏離,是啊,你也不能決定是不是?葉夜的臉上有難掩的異樣白,胸口似有什麼狠狠地擠著,似要把自己擠碎,突然口中噴出血來,為什麼會是這樣?色胚?一陣旋暈,我不要再想也不要再看見你•••
棲苑急忙一把緊緊地抱住昏倒的葉夜,痛心不已,被葉夜的兩個姐姐死命的撕扯著拉開。葉夜被他的兩給姐姐立時帶回了去了。「安貴王爺請轉告太女,請她再不要來找葉夜,否則,江湖的人魯莽,倒時候萬一傷了太女,那就不太好了。」
葉夜的姐姐回頭看了一眼馬車,眼里的傷難以掩蓋「雖然再傷,雖然再怒,但是一切還來得及。對嗎?」葉夜的大姐臨走時對長清說的。
長清望著她們的匆匆而去的背影,喃喃回答「也許•••已經來不及了」。有些事情有些人明知道會受傷還是那麼義無反顧的去追求,就像是飛蛾撲火,幾乎無法自控。
長清嘆著氣拉著丟魂一樣的棲苑回到客棧。
長清今天第一千一百次的嘆息著,看見靜雲推門進來,忙問道「怎麼樣了?」
「還是不好。自從你把她帶回來已經兩天了,還是這個樣子,不吃不喝的,呆呆的就像是變了個人。三魂丟了五魄的,看著真讓人心疼,長清,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靜雲擔憂的搖著頭。
「我已將聯系好了披香樓的人和皇姐,明天皇姐的人就會來接她回宮。這件事情,也已經告訴皇姐了。唉---」
第二天來的是韓令,長清不免又叮囑了幾句白領和紫襟好生看護之類的話。看著棲苑普通的的車馬朝天京而去,長清也放心的向青城駛去
山花桃紅滿上頭,蜀山春水拍山流,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