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穿著秦齊舒的睡衣出現在餐桌旁時,他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不過,那兩個黑黑的眼圈讓他的表情大打折扣。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好嘛,這是我的錯。
他早已將稀飯盛好放涼,我舀了一勺入口,溫溫的剛好,體貼得讓我感動。
吃過早飯,他說,「去洗個澡,我帶你去醫院。」
我一听,不樂意了,「不要。」
「一晚上了,還沒好,必須得去。」他語氣強硬。
「不要。我才不要新年第一天就跑醫院呢。」我撅著嘴抗議。
「哎……」他嘆了口氣,走過來,模模我的頭,「好啦,不去就不去。」
洗完澡,神清氣爽不少,我堅決不再抹那黏糊糊的藥膏。秦齊舒看我的癥狀減輕不少,也就沒有再強迫我。
我終于想起我親愛的爸媽,于是趕緊給他們打了一個電話。
爸媽似乎不知道我整晚都沒有回去,以為我還賴在床上,正打算喊我起床一起去喝早茶呢。
我思忖著以我現在過敏的情況沒有兩三天是消不下去,頂著這張臉回去反而讓他們擔心,于是就撒了個小謊,說是要出去旅游幾天。
他們囑咐我注意安全後沒再說什麼就把電話掛了。
我說完電話,發現秦齊舒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一臉壞笑地看著我。
「笑什麼笑,不許笑。」我惡狠狠地瞪著他,「還不是你害的。」
他收斂起笑容,眯著眼楮,「是麼?是誰提議說要喝啤酒看煙花來著?」
「嘿嘿……」啤酒倒是喝了,還喝出一身風團,煙花也沒看著,還錯過了新年倒計時,怎麼看還是我虧了。
琢磨著爸媽該出門買菜了,我示意秦齊舒出門。
偷偷模模地回了家,很幸運,爸媽都不在家,我動作迅速地收拾了幾套換洗的衣服,把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統統收進了化妝包。
當我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出現在客廳的時候,秦齊舒傻眼,「你確定只是小住兩三天?」
「嗯。」我看了看行李箱,沒什麼問題啊,該帶的都帶了,為了預防萬一,我還帶了幾包姨媽紙。
「女人,真是難以理解的生物。」秦齊舒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接過我的行李箱。
「你都裝了什麼東西,這麼沉?」
「衣服鞋襪、護膚品、化妝品、洗頭發的洗澡的……」我認真的數了起來。
「你真確定只是幾天?」秦齊舒臉上三條黑線。
這小住幾天的場所非秦齊舒家莫屬了,誰叫我睡了他家的大床後,連我家那個睡了多年的雙人床都嫌棄起來。厲栗那兒?算了吧,她有孕在身,我這個睡覺不老實的人可不敢去她家造次。男朋友是干嗎用的?當然是應急用的,關鍵時刻我才發現男朋友有著大大的利用價值。
臨下車前,我對秦齊舒說,「你先把行李搬進去。」
看著秦齊舒順利的進了大門後,我四處張望,確認沒有看到表叔表嬸表弟表妹,然後就很放心的下了車。
秦齊舒看了我做賊般的行徑,啞然失笑,「這麼見不得光?」
「那是必須的,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哦,是嗎?」他又是一臉壞笑的打量著我,我頓覺失言,臉一紅,趕緊低下頭將他手里的行李箱接了過去。
「哈哈……」他又是一陣大笑。
當我將秦齊舒的衛生間擺滿了屬于我的瓶瓶罐罐,我終于感覺到一種充實感。之前老覺得他的衛生間缺點什麼,這下終于和諧了不少,忍不住贊賞起來。
我比較秦齊舒的臥室和客房,最終決定侵佔他的臥室。雖然,那個客房看起來也挺大的挺舒服的,可我就是舍不得秦齊舒那個大床了。
我扭捏地來到樓下,「秦大爺,你臥室讓我睡唄?」
「好啊。」秦齊舒毫不猶豫說。我沒有听錯吧?
直到晚上,我才知道天底下沒有那麼便宜的事。
洗漱完,做完保養,我快速地裹進被子里,還是睡同一側。
秦齊舒拿了睡衣,走進衛生間洗澡去了。
我听著窸窸窣窣的水聲傳來,不一會兒就犯起困來,模索著把床頭燈一關,睡了過去。
就在我剛翻了身準備甜甜的進ru夢鄉時,突然感覺有重物壓下,緊接著被子里有風灌了進來。我倏地驚醒了,睜開眼楮,秦齊舒的特寫出現在我眼前,「啊……」
「又不是沒睡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秦齊舒坐起來,斜睨著我。
「昨天那是意外。」我小小的辯解一下。
「……」
「不是說臥室讓我睡麼?」
「沒說不讓你睡啊!」
「那你為什麼睡這兒?」
「我也沒說我不在這兒睡啊。」
「……」我想了一下,確實沒說,那怎麼辦?我睡客房?不行,被窩都睡暖和了。
又掙扎了一會兒,我說,「你去拿床被子。」
「干嗎?」
「你不用蓋被子嗎?」
「現在不是蓋著麼?」
「……」
「你!」我看看他,往床邊挪了挪,「不許過來!」
啪的一聲,秦齊舒把他那邊的床頭燈關了。
「秦大爺?」
「嗯?」
「我睡不著。」
「我也睡不著。」
「……」
我冬天總是手腳冰涼,睡覺要睡很久才能暖和起來,秦齊舒那邊似乎散發著源源不絕的熱源,我忍不住往他那邊挪了挪。
「秦大爺?」
「嗯?」
「你睡過來點。」
「嗯?」
然後風卷殘雲般,我就被他抱在懷里。
我舒服地窩在他懷里,身體暖和不少,很快又困了。
「女人?」
「嗯?」
「我睡不著。」
「嗯。」
「女人?」
「我們干點別的事吧?」
「嗯。」
然後,秦齊舒翻身壓上我,我被壓得透不過氣,醒了。
啪的一聲,我把床頭燈打開,秦齊舒呆呆的看著我。
我睡衣的扣子被解開了幾顆,露出了一片雪白,額,還有很多沒消退的風團,「啊……」
秦齊舒直接將我吻住,堵住我的嘴,「唔……唔……」
我反抗越厲害,他鉗制得越緊,沒一會兒,我已滿頭大汗,筋疲力盡。
我停止反抗,微微地喘著氣。
秦齊舒頭一低,又吻上了我的耳垂,「唔……癢……」
他順著耳垂,沿著我的脖頸一路吻到鎖骨。
陌生的感覺讓我全身顫栗,反抗漸漸無力,最後甚至開始出于本能地迎合他。
直至我們剩下最後一道防線,「慢著,」我趕緊打住,「先給我說說那xx套的來歷。你是不是早有預謀的?」
「絕對沒有。」他伸手打開床頭櫃的下層櫃子,「這是公司客戶送的,我也是拿到手才知道的,抽屜里那一盒不過是為了逗逗你而已。」
我華麗麗的囧掉,各種口味還有凸di n螺紋等等,一應俱全,我怔怔地說,「這得用到什麼時候?」
「噢……」他低吼,「女人,請分清重點!」
「哦哦。」可我還是忍不住計算起來,眼楮瞥向那個敞開的櫃門,一盒幾只,有幾盒,一次用一個,「天啊,得做多少次才能做完?
他終于受不了我的心不在焉,發起狠來。「誰用誰知道。」
早上,當我渾身酸痛的醒過來時,連翻個身都覺得很痛苦。誰說那個啥是讓人享受讓人愉悅的事?我得找那人出來狠狠批斗一番。
「嗯?」秦齊舒被我狠狠掐了一把,「醒了?」
「秦大爺,我很痛。」我皺著眉頭看著他。
「嗯。」他眯著眼,仍未清醒。
「我很痛。」沒有得到重視,我又再一次強調。
「第一次,難免的。」終于,秦齊舒清醒了,眼底是無盡的笑意。
「你是壞人。」我想了想,又加了句,「渾身風團的我,你怎麼下得了手?」
「嘿嘿……」他奸笑,「幫你抹背的時候我就想下手了。」
「你,」我戳了戳他胸口,「真惡心!」
「我不介意再惡心一把。」秦齊舒一臉蕩笑,又欺身上來,重復昨晚的事。
等我們全部收拾妥當,已經是中午時分。我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的,自然是沒有力氣去做飯了,看樣子秦齊舒也不打算在家做飯。于是新年的第二天,我們去餐館吃了一頓晚到的午餐。
老媽早在我剛工作那會兒就給我灌輸了一些信息,比如,女人一定要學會自愛自重;女人的子宮是很脆弱的,它經不起反復的流產,等等。老媽還說,所謂自愛自重,不是絕對不要婚前**,而是不要隨便和不愛的人發生關系,像419那類的就太不自愛了,當然能做到不婚前**更好。如果沒有做好承擔責任的準備,發生關系時就要做好一切安全措施,意外懷孕是對自己對孩子的不負責任。
爸媽對我很開明,我向來尊崇水到渠成的愛情,兩個人感情進展到一定程度,親密接觸就理所當然的發生了。即便不是秦齊舒,換做是別人,只要我們的感情進展到那一步,我也會心甘情願的接受他。所以,我一直以為其實我並沒有那麼地愛秦齊舒,他只是剛好是我男朋友,所以我可以接受他對我做一切情侶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