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驚變,嚇得中年人臉色都發白,他還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別說面對一個內息境界的小輩,即使面對一個氣海境界的古武者,都不會發生如此古怪的事情吧。
難道遇見鬼了!
中年人心中有些恐懼的暗想,面對一些不理解的東西時,人往往喜歡把鬼神方面推。
可惜他沒有那麼多時間胡思亂想,他知道若是不能從莫問的掌勁中月兌離出來,下場必定很慘。
他運起全身內氣,通過手掌的相連,猛地撞向莫問。他就不信,一個內息境界的古武者,內氣能強過他,內力拼斗乃是他唯一能反敗為勝的機會。
莫問似是看出了中年人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體內一冷一熱兩道內息升騰而起,然後在身體里形成一個周天大八卦,一道奇異的吸扯力由內而生,像是一只觸手,猛地拉扯住中年人的內氣,瘋狂的吸入漩渦中……
「什麼!」
中年人大喝一聲,有些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楮,他感覺莫問就像一個無底洞,而自己的內力宛如石沉大海般紛紛涌入其中。
此時他終于有些驚恐了,面色一片煞白,莫問實在太詭異了,令他控制不住的升起一抹恐懼。
莫問嘴唇微微上挑,雙手抱元,猛地往前一推。
下一刻,宛如山洪暴發,一股恐怖的氣浪猛地從莫問雙手中噴出,瞬間就把中年人淹沒。
那名中年人直接就飛了出去,猛地撞在身後的一面牆壁上,直接把牆壁撞出一個窟窿。
幾個翻滾,直接掉在了隔壁的雅間里,那個雅間還有一群人在吃飯,此時卻紛紛嚇得尖叫不斷,四下逃散。
「你…你……你太狠了……」
受傷的中年人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此時卻站都站不穩,面色蒼白如紙的望著莫問,眼里一片絕望。
剛才一擊,直接毀了他全身三十多處經脈,一冷一熱兩道詭異的內氣霸道之極,一路摧枯拉朽,以他通脈境界的內氣都根本抵擋不住。
若是找不到療傷聖藥及時治療,他一身修為就毀了。可能修復經脈的療傷聖藥何其珍貴,哪里有人會用來救治他。
太狠了!短短一次交手,就把他一身修為盡廢,簡直與邪道之人沒有什麼不同。
古武者戰斗,若不是解不開的生死大仇,一般不會輕易毀掉別人的修為,畢竟修煉不易,如此做太無德了。
而且廢掉別人的修為,等于結下不死不休的大仇,稍微通一點人情世故,尋常情況下都不會做的如此絕。
可笑的是,他面對一個內息境界的古武者,卻生生被對方廢掉了武功。
想廢掉一名古武者的修為,就必須完全侵入對方的身體,以深厚的內氣強行壓制對方的內氣,如此才能毀掉對方的根基。
一般來說,想廢掉同為古武者的修為,只有修為遠高于對方才有可能,還從未听聞修為低的古武者能廢掉修為高的古武者。
「助紂為虐者,我從來不會手軟。」
莫問平靜的望了那中年人一眼,語氣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他跟在蘇伯羽身邊,不知道幫他干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對于這種人,若不是顧忌在學校里,他早一巴掌把他拍死了。
身為古武者,不潛心修煉,反倒是依附在權貴公子身邊,攀附權貴,貪圖享樂,甘願給人鞍前馬後,以古武者的手段禍害普通人,本就犯了武林大忌,死有余辜。
「你剛才那是什麼武學?」
中年人深吸了口氣,面色木納的道,他現在只想知道,為什麼他會一敗涂地。莫問明明只有內息後期境界,他的內氣強度遠不如他。一旦交手,修為上面根本做不了假。
可莫問卻輕而易舉就擊敗他了,簡直就是碾壓,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即使輸了,他也想輸個明白。
莫問冷笑一聲,把目光望向蘇伯羽,壓根沒有理會中年人的意思。
剛才的手段,乃是明教絕學乾坤大挪移,曾今聞名天下的絕世武學。不過他可不會說出來,懷璧其罪的道理他哪里會不懂,他現在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豈敢把明教傳承的事情泄露出去。
明教的乾坤大挪移的確是曠世武學,乃是攻守兼備的神功,精妙在于一個巧字,很講究內氣的運用之法,倒是與天妙手有很多相似之處。
以莫問的武學底蘊,當初剛接觸乾坤大挪移武學的時候,就驚為天人,一番推演,已直接領悟了前面兩層的玄妙,不過後面五層,卻不僅是領悟那麼簡單,還必須不斷苦修驗證才行。
當年明教34代教主初修煉乾坤大挪移,根基深厚,一曰之內連續突破六層,實乃各種機緣巧合與機緣所致,重新來過一次,恐怕那代教主也未必能做到。
莫問根基不深,機緣不如那位教主,修煉乾坤大挪移的時候,只能一步一個腳印的走。
「蘇伯羽,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可以繼續說說想把我怎麼處置了。」
莫問勾了勾嘴角,冷笑著走向已縮在角落里的蘇伯羽。
「莫問,你想干什麼,別忘了我的身份,你若敢動我,保證你死無葬身之地。」
蘇伯羽此時終于鎮定不下來了,面色難看之極,冷冷的望著走過來的莫問。
剛才一番戰斗,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一面牆壁都毀掉了,此時外面聚集了大量圍觀的人,他就不相信,莫問現在敢把他怎麼樣。
他不愧為能上大少榜的人,面對如此局面依舊能保持幾分冷靜,沒有亂了分寸。
「我不敢動你?」
莫問嘴角微微上揚,伸手抓住蘇伯羽的衣領,不費吹飛之力的就把他給提了起來,他只是一個沒有修煉過的普通人,如何能是莫問的對手。
啪!
一聲脆響,蘇伯羽臉上頓時多了一個紫紅的巴掌印,牙齒都打掉了一顆。
「你…你……」
蘇伯羽不敢置信的望著莫問,沒想到他真敢對他動手,而且還是當著如此多人的面扇他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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