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們運氣好,兩個路痴竟然誤打誤撞還真的走出了樹林,可是當他們走出樹林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找到了有人家的地方,他只記得當時將年兒藏起來的地方里醉花樓不遠,于是便一邊向人打听,一邊尋著去。
當然,他所問的不是醉花樓,而是趙大寶居住的那家客棧,畢竟這都是些樸實的百姓,是看不起醉花樓這種地方的。
在穆越和玉湖心在尋問的過程中,那邊在等著穆越回來的年兒見天色已亮,可穆越遲遲不來,心中越來越焦急,怕他出了什麼事,越想越害怕,她想好了,人是她殺的,一切也都是因她而起,她不能連累了那位公子,所以她決定要去投案自首。
而在封丘縣的碼頭處,一艘大船停在岸邊,一位身穿太監服飾的公公在一旁看著一個個走進船艙的美麗女子,臉上露出喜色。
突然,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對那位公公說︰「公公,不好了,有位家人子偷偷逃跑了。」
「什麼?」公公的臉色一變,然後急忙對現在一旁的侍衛用他那尖銳的聲音喊道,「還處在那兒干嘛,還不快去追!」
「諾。」
「好像是往街的方向逃走的。」那位小太監指著街道喊著。
侍衛得令後,立刻朝大街上跑去,因為時間太早,街上冷冷清清,只有少數叫賣的人挑著扁擔過路。人本來就少,更別說女子了,侍衛們也害怕追不到人會受到懲罰,于是便努力在街上尋找。
突然,他們看見一位身穿白色襦裙的女子在街上失魂落魄地走著,為了盡快交差,管她是不是逃跑之人,先抓回去湊夠人數再說。
于是侍衛將女子團團圍住,其中一人說︰「我勸你還是不要再逃了,乖乖跟我們回去。」
年兒看見圍住自己的官兵,以為是昨天要抓她的人,本來是面色一緊,但是想到自己正打算自首,便放寬了心態,說︰「事情都是我做的,與他人無關,你們要抓就抓我一個。」
那些官兵听她這麼一說,便確定了她就是那位逃跑了的家人子,于是說︰「只要姑娘跟我們回去,我們不會為難其他人的,要是姑娘不回去,那可就難說了。」
听到他們說不為難其他人,年兒也就松了一口氣,于是說︰「好,我跟你們走。」
于是年兒便隨著他們走,本來以為他們會帶她去縣衙,可誰知道他們卻將她帶向了碼頭。
那位公公看見侍衛將人帶回來了,也是松了口氣,但還是面露不善,一邊說,一邊走了過去,「我說這位姑娘,這新皇登基,在全國各地招選家人子,本該是天大的喜事,若是一旦被皇上看中,那便是飛上枝頭做了鳳凰,你就別想著逃了。」
公公在年兒面前停下,仔細打量這逃跑了的家人子,卻發現竟然生得如此花容月貌,本到了嘴的惡語又咽回了口中。在宮里待了這麼些年,看人還是有幾分眼色的。
「家人子?我不是……」
年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公公給打斷,「快點上船吧,別耽擱了行程。」
于是那些侍衛便先前一步將年兒帶上了船。
那位公公看著年兒被帶走的背影,然後隨口問道一旁的小太監,「這位逃跑的家人子叫做什麼?」
「回公公,叫做蘇琴。」
公公也沒有再多問什麼,跟著上了船,說︰「都快些整理好,馬上就啟程。」
當穆越好不容易找到了年兒之前躲藏的小巷時,已經沒有了人影,于是穆越連忙拉住一位路過的老者問道︰「這位大爺,你可有在這里看見一位女子?」
「是不是身著白裙?」老者說。
穆越想起年兒正是穿著冬兒的白裙,然後立即點頭,說︰「是的,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剛剛被一群官兵帶向碼頭了。」
老者的話音一落,穆越就立刻拉起玉湖心的手,朝碼頭的方向跑去。這里離碼頭並不遠,所以沒用多少時間就到了碼頭,可是當他們趕到碼頭的時候,船已經開出去很遠很遠了。
還是來晚了,穆越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如此沒用,連一個女人都沒有辦法保護好。
穆越無精打采地朝大街走回去,而在他旁邊的玉湖心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也看得出來穆越不開心,于是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只是將手握緊了他的手。
玉湖心一臉新奇地看著看著街上的人,也通過著看人家的喉結在心中小聲判斷著男人和女人,但是她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因為穆越說不能說出來,說出來是對人家不禮貌。
雖然玉湖心不知道什麼,但是她還是乖乖的听話。
「穆越,原來你在這兒,我還正打算去醉花樓找你呢。」突然趙大寶從穆越的身後跳了出來,看了看穆越,又看了看他身邊的玉湖心,瞬間兩眼冒愛心,想不到這醉花樓的女子竟有如此美麗之人。當他看見女子也正目不轉楮地看著他的時候,臉上立刻變紅。
其實玉湖心盯著趙大寶看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她看了那麼些人,對于是男是女也有了初步的判斷,可是她看見趙大寶應該是男的,但因為他太胖,喉嚨上卻看不到喉結,玉湖心也是想不透,也就忘了穆越之前說的不能老盯著人家看的話了。
「趙大寶,你跟我來。」穆越看著街上的人多了起來,不方面說話,于是便將趙大寶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對他說︰「趙大寶,你快回去,別告訴任何人你認識我,也讓私塾的人說私塾里沒有我這個人,就當我從來沒有出現過,你們都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