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宮之毒醫王後 第一百七十八章

作者 ︰ 木堇榆

欽書和之前花念吟派下懸崖尋找衛青的人馬全部都失蹤了,雖然說下懸崖的路難尋,可那些人不是小孩子啊,一個個都是常年在外行走的士兵,如果說是被困住了還情有可原,可是失蹤,若非是有人為,怎麼也說不過去。

李廣心中的氣不打一處來,將營帳內的長案一拍而起,憤怒說道︰「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搞鬼,一定要給本將軍查出來!」

「喏!」

士兵領命下去,

「父親,這件事情就交給孩兒去查吧,孩兒一定將我們的人救出來,並且查出幕後之人是誰。」李敢上前一步對李廣毛遂自薦。

李敢是李廣的幼子,此人喜歡爭強好勝,看見衛青一來軍營就大受父親的器重,他的心里很是不滿,現在好不容易衛青受罰,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在父親面前好好表現。

李廣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知子莫若父,可李廣只知道李敢爭強好勝之心,卻沒有想到李敢對衛青的嫉妒,只道是以為他急于功利,但自己兒子的能耐李廣還是知道的,于是便點頭,「好,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三天之內,一定要將幕後之人給我查出來!」

「屬下領命。」

李敢接到命令之後就走出了李廣的營帳,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對手下的士兵吩咐道︰「去把韓說和公孫戎奴給我叫過來。」

「喏。」

李敢獨自在營帳內斟了一杯茶水,一口飲盡,等著公孫戎奴和韓說的到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公孫戎奴和韓說便一前一後地進入了李敢的營帳。

「你叫我們二人過來,不會是讓我們來看著你喝茶的吧?」一人眯著一雙狐眼笑道,光是從那雙眼楮看去,就知道此人有說不出的精明。

一雙狐媚的眼楮,身姿單薄,那雙眼楮總是微眯著,就像是時時刻刻在算計著什麼,不知道此人心中懷著什麼樣的心思。

花念吟總說冷撫柳就是一個只喜歡搔首弄姿的大騷包,那是因為花念吟沒有見過眼前這人,比起此人,冷撫柳實在是好得太多了。

再說此人容貌,當年的韓嫣可謂是長安第一公子,他的弟弟,又會差到哪去?

沒錯,這個韓說就是韓嫣的弟弟,只是他們二人關系並非十分要好,韓嫣為了陳阿嬌久居皇宮,而韓說卻來了軍營。

李敢、韓說還有公孫戎奴三人就是軍營中的三劍客,雖然李敢和公孫戎奴在軍營中的地位是相同的,都是校尉,可因為李敢是李廣的兒子,所以他們三人都以李敢為首。

他們三人在私底下總是看衛青不順眼,處處與衛青作對,當人,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背著李廣在私底下進行的。

「听說,衛青已經在手軍規處置了,一百大鞭,還真是便宜他了。」公孫戎奴的眼中浮現出笑意,他只可惜自己不能親自去給衛青執行處分。

韓說眯著的眼楮閃出一道精光,「活該啊活該,他以為軍營是什麼地方,豈容他拖家帶口地全部把一些外人都帶了過來。」

「哼。」李敢冷哼一聲,卻沒有發表任何評論,但是眸底的笑意是掩藏不住的,「我召喚你們過來,不是讓你們來看戲的,我親自向父親領命,查出糧草失火以及士兵失蹤之事,你們倒是說說,有什麼線索可以查?」

李敢的話雖然問的是他們二人,但目光卻是看著韓說的,公孫戎奴只是一員猛將,雖然也算是有勇有謀,但是查案這種事情,他還做不到,而至于韓說……此人心思極多,就算找不到任何線索,他也有辦法將事情搞定。

韓說眯著的眼楮不停地謀算著,硬生生地將那張臉上原本有的美感大打了折扣,雖說是親兄弟,但是身上的氣質比起韓嫣,卻是天囊之別。

「李大哥,其實,我們也不必查此事是何人所為,既然縱火的凶手沒有留下一點痕跡,查了那麼就都沒能夠查出來,我們再多想也無用,語氣去尋找縱火之人,倒不如看看此事是因何而起的。」

「因何而起?」李敢疑惑地看向韓說。

韓說嘴角勾起一笑,于是將目光放在了公孫戎奴的身上,看得公孫戎奴一陣發怵,「你看著我干嘛?難不成你還以為是我燒的糧草?」

「公孫兄,當然不是,小弟怎麼會懷疑你呢?」韓說輕笑道,「可是公孫兄有沒有注意到,自從那群從匈奴來的奴隸進了軍營之後,軍營就開始不安生了,你說,是不是?」

「對,就是這樣的。」公孫戎奴立刻說道,想起自己因為這群奴隸所受的處分,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們一到邊界,就發生公主失蹤,然後就是糧草失火,接著又是小侯爺被綁架,衛青和平陽公主掉崖,然後又是士兵們失蹤,這些個事情一件件加起來湊在一起,還算是巧合嗎?他們來之前,為什麼一件都沒有發生?」

李敢听韓說這麼一說,也覺得非常有道理,這些從匈奴逃出來的奴隸一來,就讓整個軍營大亂了起來,要說與他們沒有關系,誰信?

「我這就將那些奴隸全部給抓起來!」李敢說著,就想要下令抓人。

「等一下,我話還沒有說完。」韓說阻止了李敢的舉動,然後繼續說道,「奴隸們這麼多,到底誰是細作我們並不知道。」

「事關重要,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韓說看著李敢的憤怒,眼底的笑意更加深了,接著他繼續說道︰「李大哥,這麼多奴隸我們不知道誰是細作,但是我卻能夠猜到誰最有嫌疑。」

「誰?」李敢立刻問道,「你說。」

「是誰,將這些奴隸給帶來的?」韓說沒有明說,而是一步步將李敢帶向自己的思路。

「是衛青的姐姐還有司馬遷。」李敢立刻回答道,「難不成,他們就是細作?」

韓說卻搖了搖頭,「衛青的姐姐是誰?那可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衛夫人,那幾個小公主是她的女兒,有哪一個母親會舍得用自己的女兒以身犯險?」

「那倒也是。」李敢贊同地點頭,接著便看向韓說,急促道,「韓說,你就直說吧,你到底是在懷疑誰?」

李敢急,可是韓說卻一點也不急,繼續慢慢地說道︰「李大哥別忘了,與衛夫人和司馬大人一起前來的還有一人。」

「你是說墨公子?他是我爹的徒弟,應該不可能吧。」李敢不確定地說道。

李敢是李廣的ど子,墨如斯入住寒水島的時候,李敢都還沒有出生,李廣怕他年少無知,所以就沒有將墨如斯的事情告訴他。

「徒弟?」韓說看著李敢的眼楮問道,「那麼敢問李大哥可有听李將軍提起過有他這麼一個徒弟?」

李敢听韓說這麼一問,倒也沉默了,的確,自己從出生起這麼多年,從未見過父親的這個「徒弟」,別說是見了,就連听都沒有听父親提起過。

看李敢的神態,韓說眯著的眼楮更加聚光,進一步地說道︰「既然那人是與衛夫人一起來的,李大哥可有想過為什麼衛青一見到他就與他大打一架?還有,他帶來的奴隸為什麼會沖破公孫兄手下的防衛逃回匈奴?而他,是真的回到了匈奴,還是隱藏在暗處,秘密謀劃著這一切?」

韓說不管事情黑白,可是他的話卻是針針見血,讓李敢的心也被他的話所帶動。

「你的意思是,我爹說謊了,那人並不是他的徒弟,這一切都是那人所為?」就算韓說說得再在情在理,可是李敢還是想不通為什麼自己的父親會說那人是他的徒弟。

「不,我的意思是,李將軍很有可能被人蒙蔽了,那人肯定是假冒的,冒充李將軍的徒弟。」

「對,一定是這樣,我這就去稟報父親。」李敢說著,就想要將韓說的猜測稟報李廣。

李敢剛剛走出一步,卻被韓說給攔住了,「李大哥,此時李將軍已經全全交給你辦了,何不將事情都解決之後,再一五一十地稟報李將軍,現在說了,何功之有?」

韓說抓住了李敢想要立功之心,李敢一听之後,立馬大笑起來,「哈哈哈,還是你想得周到,等我將一切都辦妥,定會讓爹高興的。」

韓說眼中的得意一閃而過,沒有讓李敢發現一絲端倪,也笑道︰「既然如此,李將軍只給了大哥三天的時間,宜早不宜遲,大哥就抓緊時間去辦吧。」

「走,我們一起去處死那群奴隸。」李敢說道。

「小弟我乃是一介文人,替大哥出謀劃策還行,那種血腥的場面小弟我就不參與了,小弟就將這個立功的機會給公孫兄吧。」

公孫戎奴一听也是大笑,想到自己因為那群奴隸所受的冤枉罪,不僅受了處罰,還被記了過,在軍營中記過可是要比處罰更加嚴重,現在不僅能夠洗刷自己所受的委屈,還能夠立功,心情自然是暢快無比的。

李敢與公孫戎奴一起下令去處置那群奴隸,而韓說卻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韓說收起了眼中的那抹精光,走進了一間營帳,看見營帳中的人,單膝跪了下來,「主子,事情已經辦妥,李廣將事情交給了李敢負責,我已經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那墨如斯的身上,李敢已經完全相信了我說的話。」

韓說抬頭,看著坐在案前的楚言翊,他的表情沉默而冷峻,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本來楚言翊交代他讓他用三寸不爛之舌在李廣面前將所有罪責推到墨如斯身上,他還覺得事情有些難辦,可是沒有想到李廣竟然將這些事交給了李敢來負責,以李敢對自己的信任,此事就好辦了很多。

「李敢現在在哪?」楚言翊開口問道。

「他已經下令要將那些奴隸全部屠殺了。」

楚言翊冷峻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意,李敢做事沖動,再加上韓說在他耳邊吹的耳旁風,此事比想象中要好辦了很多。

韓說見楚言翊只笑不語,于是又說道︰「主子,你要過去看看嗎?」

韓嫣為了陳阿嬌背叛了項家,而韓說卻不像韓嫣那般困于兒女私情。

「要去,但不是現在,不死幾個人,那些奴隸怎會知道誰對他們才是真心?」

楚言翊不是傻子,他怎麼會沒有看出來,花念吟想要將這群奴隸招募到衛青的麾下,這群從匈奴逃回來的奴隸各個武功不凡,戰斗力極強,若是成立為一支軍隊,不說是所向披靡,也能夠算是強大無比,他千辛萬苦將他們救回來,怎會甘心為他人做嫁衣?

他可以為了花念吟斬殺群狼,跳下懸崖連命都不要,但只要他活著,他的生命中就注定了不可能只有花念吟一人,他還有項家,有他一出生就注定背負著的使命。

所以這群奴隸,他不會讓。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漢宮之毒醫王後最新章節 | 漢宮之毒醫王後全文閱讀 | 漢宮之毒醫王後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