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全都是該死的!一個女子一個男子,就兩個人!竟然讓百來號人全軍覆沒!不是死了就是被抓了!你們是怎麼辦事的!?」若傾城揮動著手中的鞭子,憤怒的抽打著府里的所有東西,更多的卻是抽打著跪在地上的下人。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草民也不知那個三公主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僅憑一人之力就殲滅了我們好多個弟兄!還通報官府,將我們全部抓入大牢。弟兄們死的死,傷的傷。就剩草民一個了!」一個女子跪在地上,起球著大公主放她一馬。「求大公主給小的一點盤纏,讓小的告老歸田,回到鄉下做點小買賣以此終老吧!」
「哦?你的意思是想背叛我嗎?」若傾城仍舊是揮舞著鞭子,不時的擊打在女子的周遭,令女子一陣的膽戰心驚。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女子一個勁地磕頭求饒,若傾城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鞭子一揮,抽到了女子的腦袋,女子當場身亡!
「若韻!你個賤、人!今日所失,我定要你百倍償還!從此與你勢不兩立!!」若傾城仰天長嘯,聲音里透徹無限的仇恨。
若韻!待我拉攏到了落鳳國的勢力,登上女皇之位日,就是你魂歸黃泉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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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悠打了一個盹,忽覺有人在撓她,淺悠擺了擺手,那人停頓了一下,繼而又不甘心的撓了起來。
「是誰啊?這樣撓姐很好玩嗎?」淺悠不耐煩的睜開了眼,卻發現一張經過無限放大的臉放在她的眼前,薄薄的鼻翼差一指就能踫到淺悠,溫熱的呼吸不時的噴灑在淺悠的臉上,癢癢的。
還有點迷糊的淺悠見到此情景完全是出于條件反射,一個翻身掃腿就向那人施展了出去。
那人有些措不及防,但還是躲過了淺悠的攻擊,戲謔的說道︰「三公主,怎麼一見到我就攻擊啊?我長得有那麼嚇人嗎?」
淺悠清醒了一會,才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男子。
他有著優美如櫻花的嘴唇,細致如美瓷的肌膚,似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一般,一雙勾魂攝魄的深紫色瑰麗眼眸清澈卻又深不見底,更增添撩人風情,朱唇輕抿,似笑非笑。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此人和墨月完全有的一拼!甚至可以和墨月平分秋色!
「你是哪位?」淺悠愣了愣,這個男子她沒有見過。若韻的五夫她都知道,好像也不是她府里的人。那這貨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原來公主這麼想迎我進門啊!可惜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啊!」那個人微微一笑,隨風揚起的幾縷發絲更添風情。
淺悠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即蹦出兩個字︰「妖孽。」
男子听後愣了一下,隨即又換上了那一副溫潤如玉的笑容,說道︰「公主這是在夸我嗎?」
「你是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
「沒人攔著你?你來公主府找誰?」
「自然是沒有。來公主府當然是來找公主了。」
「找姐干嘛?」
「無事。」
「無事就請離開,別打擾姐睡午覺。」
男子好像沒有想到若韻會這麼徹底的下逐客令,不由得輕笑了起來。若韻越看那張臉就覺得越妖孽,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不由得起身上前一步伸出兩只手在那個男子的臉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唔……公主這是在作甚?」男子雖然有些驚訝,但仍是溫柔地問道。
「看看你這張臉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假的,姐就也去做一張,然後讓姐公主府里的人各個變成像你這麼妖孽的人!」淺悠一邊說還一邊左看看右看看,找找人皮面具的接合口到底在哪兒。
男子听了又輕輕地笑了起來,輕輕的把那兩個小爪子拿下來用手握住,並把臉靠近淺悠,輕聲說道︰「公主若是想看看我的臉是不是真的,說出來就好,我會將臉傾情奉上!」
「傾情奉上是讓我扇的嗎?」淺悠冷不丁的吐出一句話,毫不猶豫的抽出自己的手,再次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若韻的記憶里也沒有關于眼前這個男子的信息,若韻也不認識他?
「你到底是誰?」
「一個公主過幾日又會見到的人。」
「若是姐不想見到呢?」
「這恐怕由不得公主。」
「為何?」
「不為何。」
nnd!怎麼又tmd繞回來了!!!!!!
「你到底叫什麼?」淺悠扶額問道。
「日後再見到公主時,公主自會知道。」
「那如果日後姐沒興趣知道了呢?」
「那公主也會知道的。」
「你是怎麼認識姐的?」
「鳳傲國有誰不認識三公主你呢?」
「知道姐臭名昭彰不是應該離姐遠點免得沾染上罵名的嗎?」
「我本就喜歡做一些與世人觀念不同的事。」
「本就?」听到這兩個字,淺悠竟笑了起來,「呵呵,本就?」
「是。」男子也不惱,仍是注視著淺悠。
「世人都說若韻是**成性、沉溺美色,為何你就認為姐不是?」
「就因公主的眼楮。」
「哈哈哈哈!我的眼楮?世間能擔當得起‘本就’二字的沒有幾人,而我的眼楮又能說明得了什麼事呢?世間的人那個不是迷戀紅塵,深陷其中?都說‘人性本善’,那這世間這種種惡果罪孽又是從何而來?世人都說三公主若韻是無藥可救的登徒子,就連和姐同為姐妹的那些人也都對姐嗤之以鼻。被人拋棄的人就是被人拋棄的人,無論你怎樣努力,原本就不看好你的人也不會因為你的努力而對你有半分的改觀!一個個都說自己本就如何如何,都頭來還不是將自己的最初忘得一干二淨?不到時候,可不要斷絕說自己‘本就’!」
男子若有所思的看著淺悠,微微一笑,繼而朗聲說道︰「公主可是嚴重了。在下倒是認為。‘本就’二字另有一番解釋。」
淺悠沒有說話,只是半微風眸看著他。
男子繼續說道︰「做事能從一而終,何嘗又不是‘本就’呢?掌握天下者,何嘗不是掌握了自己最初的初衷呢?本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卻無奈生到了女尊的時代,即使嫁給自己滿意的對象,也不能保證對方會獨愛自己一人。但是,自己不是已經完成了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意願嗎?對自己而言,自己的眼中有了她,那就是自己的初衷,那就是‘本就’。」
「你到也想的樂觀。」淺悠伸了個懶腰,微皺眉頭看著對方。
「是公主想的太過悲觀了。」男子仍舊是滿臉微笑,讓人如沐春風。
「你不是本國人吧?」
男子一听,倒也不驚訝︰「公主是如何知道的?」
「不知道。亂猜的,沒想到還竟然猜對了。」
男子微微一愣,說道︰「公主真的是個有趣的人。」
「嗯。多謝夸獎。在女尊世界,你一個男子這樣也算是奇葩了!」
「奇葩為何意?」
「哼哼。我什麼時候知道你的名字,再什麼時候告訴你這個詞的意思!」
「那我可就要恭候當日了。」
「嗯。其實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進我公主府,又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我旁邊的?」
「公主太過勞累,察覺不到也是情有可原。」
太過勞累?淺悠開一听這話就不對勁。從小在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她,不管再怎麼勞累听聲辯位這點本領還是不能松懈的,這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淺悠旁邊而不讓淺悠發覺,武功一定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