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的,啤酒過期了就不要再喝了嘛?」雪菊一邊埋怨,一邊關心著曉蝶,「我去幫你交一下費,你在這里等一下。」曉蝶點了點頭,安心地在原地等著雪菊回來。靖軒一直跟在曉蝶身後,卻意外地看到了雪菊。
韓雪菊,竟然和王妃長的一模一樣。靖軒以為自己太過思念王妃才會看錯,用力揉了揉眼楮。可結果,還是一樣。他想要伸手抓她,可她,卻看不到他。
曉蝶回去以後,竟發現靖軒不在房間里,桌子上的早餐也沒有動,「不是讓他在家里等著嗎?去哪里了?」曉蝶本想等他回來以後給他一些顏色,可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靖軒回來以後,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不是讓你在家里等著嗎?你去哪了?」
「我現在不想說話。」
曉蝶嘟了嘟嘴,一臉不屑的樣子,「你以為我願意和你說話呀?真是的,不說就算了。
晚上,靖軒仍是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飯也不肯吃。曉蝶只當他是王爺病又犯了,過一會兒就好。可不知過了多久,他仍是剛才的樣子。曉蝶沒了耐心,只好一探他的心意,「你到底怎麼了?是想家了,還是想王妃了?」
「我看到王妃了。」
「什麼?」曉蝶瞪大了眼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你看見了王妃?這怎麼可能?難道,你的王妃來這里找你了?你和她說話了嗎?知道她現在住在哪里嗎?只要知道地址,我就可以馬上把你送過去。」
「雪菊,韓雪菊。」
「韓雪菊?你說,韓雪菊就是你的王妃?」
靖軒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抓住了曉蝶的胳膊,「我今天見到她了,她和王妃長的一模一樣,她一定是來找我的,你帶我去找她好不好?好不好?」「你冷靜一點。」曉蝶的胳膊被他弄得生疼,卻仍是死死地不肯放手,「她一定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和她認識了好多年了,她怎麼可能會是你的王妃呢?或許,只是長的有幾分相似呢?」「不可能!這世間怎麼會有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呢?如果你不願意幫我找,我自己去找!」說著,靖軒一把松開曉蝶的胳膊,眼楮里布滿血絲,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真的要走嗎?」
曉蝶問了又問,靖軒卻是心意已決。
「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你以為我這里是什麼隨便的地方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如果你今天踏出這個門,別指望我再去找你。你餓死,凍死,都和我樸曉蝶沒有一點關系!」
靖軒突然停下了腳步,曉蝶以為他改變了主意,剛要和他說話,只見他一臉憤怒地轉過身,「我不會再回來了,就算你求我回來我也不會再回來了。等我找到王妃以後,我們就會回到王府過幸福的日子。而你,再怎麼欺負我,也只能在這個小小的屋子里生活。最後,直到老去。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再見!」
「滾!給我滾!」由不得靖軒自己走出門,曉蝶早已經上前把他推了出去。靖軒站在門口,剛要轉身離去,卻听見了曉蝶開門的聲音。他臉上那副高傲的樣子著實讓曉蝶看不下去,只見他一臉得意地問道︰「你是要挽留我嗎?」曉蝶瞥了他一眼,趁他還未來的及反應,一盆水已經潑了出去,「這下,咱們誰也不欠誰的了。滾!」
靖軒身上濕噠噠的,但想著終于逃離曉蝶的魔掌,頓時有些高興。
曉蝶早上照常起床,只是她一睜開眼,頓時嚇了一跳。靖軒站在她的床前,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你怎麼又回來了?忘了自己昨天說過的話了嗎?」
靖軒一副想修理曉蝶的樣子,但又無能為力。「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頭?」靖軒這次是真的領悟到了。
「我錯了!除了你這里,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他們都看不到我,都不會和我說話。」
曉蝶從床上爬起來,一副嘲笑的樣子,「堂堂的大清王爺會跟我這種住在小屋子里的人說對不起?真是稀奇。如果是在清朝,我是不是要被拉出去砍頭呀?」曉蝶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雖然很讓靖軒討厭,但他卻只能听著,「想留下來可以,不過,我們要重新制定約定。從今天開始,你一切都要听我的。不然,我就不帶你去找王妃。听到了沒?」
曉蝶雙手抱肩,看著靖軒乖乖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個呢,叫做毛巾,是用來擦臉的。這個呢,叫做牙刷和牙膏,把牙膏擠在牙刷上放在嘴里就可以了。」曉蝶細心地教著靖軒如何適應這里的生活,而靖軒,似乎也比從前听話了許多。可是,曉蝶還是看不慣他的樣子和動作。不是擠牙膏擠的太多,就是忘掉關水龍頭。
「這個不要錢的呀?牙膏擠少一些。還有,你再忘記關水龍頭,我就罰你三天不許吃飯。」
「這個叫做轎車,這個叫做火車,這個叫做公交車,這個叫做卡車。不是你說的什麼怪物。」
「這個叫做冰箱,買來的食物要放在里面才不會壞。這個叫做冰棒,是天氣熱的時候才要吃的。這個叫做火鍋,冬天吃是最好的。」
「天呀!你要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我快瘋了!」
「你怎麼這麼笨?真是個草包王爺。」……
「你以前生活的地方,現在叫做故宮,花錢才可以進去。如果你听話的話,我這周就可以帶你進去。不過,前提是你必須幫我賺錢。」
「不錯嘛!應該會賣個好價錢。」曉蝶一邊拿著靖軒剛剛寫的毛筆字,一邊不忘稱贊。從見到曉蝶開始,靖軒就覺的自己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似乎只有毛筆字才可以讓她暫時安靜一些,「你再多寫一些,這樣,我們就能賣好多好多的錢了。」
「你掉到錢眼子里了嗎?光想著賺錢?」
「喂,喂,喂。」曉蝶一臉不屑,「要在這里生活,沒有錢是會死的。況且,我喜歡錢有什麼錯?我不偷不搶不賣,要你管?你少廢話了,快點寫。你再不听話,我就不帶你去故宮了。」
「你威脅我?」
「我就威脅你了,你能怎麼辦?」曉蝶嘟著嘴,一副主子教訓奴才的樣子。
收拾好東西以後,兩個人便準備出門了。突然,曉蝶覺的哪里不對勁,回頭一看,著實被嚇了一跳。這些日子,她教他如何適應這里的生活,卻忘了他仍是穿著一身旗袍,頂著長長的辮子的清朝人打扮。曉蝶看來看去,都覺得怪怪的,「我們去買衣服吧?」
公交車上不一會兒便擠滿了人,但始終有一個空位子,讓眾人向曉蝶投來疑惑的眼神。靖軒若無其事地坐在那里,絲毫不顧周圍傳來的異樣的目光。
「你快起來,大家都看著你呢。」曉蝶推了推他的肩膀,可他卻紋絲不動。曉蝶氣急了,月兌口而出,「你再胡鬧,我就不帶你去故宮了!」車上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曉蝶。此時的曉蝶,真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車里終于恢復了平靜,曉蝶一臉殺氣,看的靖軒心驚膽戰。
「你走那麼快,我跟不上的。」
「跟不上就不要跟了。」曉蝶加快速度向前走,絲毫不顧靖軒的叫聲。突然,身後變的安靜了,傳來的竟是靖軒微弱的**聲。曉蝶皺起眉頭,半信半疑地轉過身子。只見靖軒正坐在地上,一副很痛苦的樣子,「你別裝了,我是不會相信你的。快起來了,不然,我真的生氣了。」見靖軒沒有回應,曉蝶這才肯上前一探究竟,「哪里不舒服?該不是過期的啤酒,現在發作了吧?都多久了,還沒有消化掉嗎?你們古人的胃和我們的不一樣嗎?天啊!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