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哀家有些困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薛太後扶額,語氣軟綿綿。
婉婉福了個身便退下了。
轉角處迎面迎來了厲莫炎。
婉婉停住了腳步,冷澈的雙眸對上厲莫炎的鋒利如刀的雙眸。
「皇上可是來給太後請安?」婉婉並未有福身請安的樣子。
「哪里來的野奴婢?見了皇上也不跪安?」厲莫炎身邊的公公右手掐著蘭花指左手撐著腰道。
厲莫炎打了個手勢示意公公停聲,穿著紅袍的公公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架子退了幾步。
「皇上可是為了嚴貴人的事情而來?」婉婉絲毫不畏懼厲莫炎的鷹勾眼神。
未等厲莫炎回答,婉婉又開口道「婉婉勸皇上還是回去的好,太後困了方才歇下。」
「駱婉婉?」厲莫炎沉聲喚道。
「婉婉真是三生有幸,皇上竟然能喚出婉婉的名字。」婉婉嘴里雖是這樣說,心里卻未起任何波瀾。
「誰不曾听聞厲國第一才女?」厲莫炎輕笑,看得出駱婉婉根本不畏懼他。
「皇上過獎了,不知皇上能否借一步說話?」婉婉平淡道,雙眸至始至終未離開。
「正好,陪朕下下棋吧。」厲莫炎轉身離去。
婉婉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紅袍公公在听到皇上喚她名字之後先是震驚後是一臉恭敬的樣子,這就是所謂的牆頭草吧?
四下只有她和厲莫炎兩人,婉婉執白棋,厲莫炎執黑棋。
「皇上方才是要去問太後給嚴貴人一個交代可是否?」婉婉將棋子落入黑棋旁置。
「何必明知故問?你可不是小輩。」厲莫炎輕嗤道,將黑棋子落入格中。
「太後沒有打算給皇上一個交代,皇上您覺得哪個宮人膽敢在太後賞的湯里落毒?」婉婉並未打算落棋子,只是盯著厲莫炎道。
「你是在跟朕說落毒人是朕的生母嗎?」厲莫炎平淡道。
「皇上,若是您信得過婉婉,婉婉方可給您一個下策。」婉婉掂起棋子落入黑棋邊,厲莫炎愛嚴婧箐她看的出來,就好像她很愛厲爵皇一般。
「你想要什麼?」厲莫炎別有韻味道。
「皇上何出此言?」婉婉反問道。
「你的目地不單純。」厲莫炎繼續落棋。
「就當是和皇上做個交易吧,婉婉可用項上人頭保證貴人的平安,那就要看看皇上是要江山還是要美人了。」婉婉笑道,她不拍被看穿,她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一顆愛他的心。
「婉婉姑娘的胃口還真是不小,不過我喜歡這筆交易。」厲莫炎輕笑,笑的令人難以捉模。
「皇上請靠過來些。」婉婉俯身在他耳邊,她要他的江山,她其實有些羨慕嚴婧箐,她只不過是試探性的提了個交易,誰知道厲莫炎不用考慮就答應了,為了嚴婧箐放棄江山,能有一個這樣的愛人此生足矣。
她和厲莫炎約定好了,為期一個月,厲莫炎竟然把江山看得那麼淡,她料到兩種結果,一是厲莫炎翻臉要處置他,二是當做沒發生,可未料有第三種。
厲莫炎真是一個不愛江山愛美人的男人。
是她太心急了,是她太想讓厲爵皇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