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快來夜魅,你猜我見到誰了?!」電話那頭,是夏暖的閨蜜陸葉葉,她口中的夜魅,是a市最繁華的酒吧,還沒等夏暖回話,她又接著說,「我他媽的看見幕林遠了。」
幕林遠,听到這里夏暖微微頓了頓。
時隔兩年,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在她的耳畔,她竟是發了瘋的流著眼淚。
是的,時光會將回憶醞釀成酒,但是幕林遠給的回憶最終成的不是酒,是毒藥,時光愈是彌久,毒性愈是深入脛骨,漫入骨髓。
「暖暖,你有沒有在听我說話,暖暖!!」
「等我!」夏暖是一個很少出入那種場合的女子,薄傾川說她不食人間煙火。
他說他喜歡溫婉動人的她,喜歡她的長發,她精致唯美的腳踝。
但是今天,她允許自己放縱一回。
下樓的時候才發現薄傾川開走的是她的車,于是在路邊胡亂招了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a市臨海,夏天卻燥熱得很,一路上從車窗洶涌進來的風有時夾雜著海邊濃重的氣息,時時刻刻提醒著夏暖,她可能遇見一位故人。
出租車很快就停在了夜魅的門口,她下車,卻在眼角的余光中看到她那輛寶藍色的寶馬停在酒吧的門口,那串她爛熟于心的車牌號恍然跳入她的腦海。
她習慣沉默,就算這一刻,她也只是淡淡一眼,然後路過。
兩年的時間已經讓她成為了那種可以對他所有花邊新聞無動于衷的女人。
見到站在門口張望了許久的陸葉葉,夏暖好看的眸中滿是笑意,這樣一笑,倒也為蒼白的小臉平添了幾分嫵媚。
「進去?!」陸葉葉在門口拉住了要邁步進去的夏暖,目光里滿是擔憂。
夏暖跟薄傾川結婚後的處境她是知道的,這個生性溫婉的女人表面上看起來雲淡風輕,那是因為她把所有的苦,所有的委屈,都隱忍在了時光的漩渦里,要是再讓她見到那填充了她所以過去的幕林遠,她的難過是可想而知的。
「你說呢?」夏暖的眸子永遠都是干淨的,就算時光沉浮,人事變遷,她的眸都不會染一粒縴塵,此刻,她已經將一臉為難的陸葉葉拉著走進了酒吧。
喧鬧的酒吧,正在為一個人安靜。
「先生們,女士們,現在,就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請出一位特殊的來賓,今天,他要為大家演唱一首最為特殊的歌曲……」
「噢~~~~~~~~幕林遠,幕林遠!!!」
「幕林遠,我愛你!」
酒吧正中央的舞池,一身灰白色休閑裝扮的男人引起了全場的尖叫。
兩年未見,他已經到了紅透半邊天的地步,他的一顰一笑都會被娛樂媒體大做文章,他寫了很多首情歌,都說是唱給時光里的戀人听,只是這所有的一切,都似乎與夏暖無關了。
舞台中央的他,在聚光燈下,光線搭在無可挑剔的輪廓上勾勒出傲挺的鼻梁,下巴線極具張力,還有……那雙眸墨眸,一年四季如那般內斂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