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絕色寵妃 第四章︰雪晶簫之才學大會1

作者 ︰ 冷夢 

夜瀾人靜,蟲鳴蛙叫。風掠竹林,沙沙作響。

憶竹居內

「夕霧,你明天把這個交給司制房。」黎小憶說話間,把手中四張衣式藍圖遞給了夕霧。隨手又拿出桌上的四張飾品藍圖,遞給了晨露,吩咐道︰「晨露,你明天把這些交給司珍房。」她要逃婚,必須有些裝備。男裝她不可以交給她們去辦,可是女裝卻是可以的。

「公主,這個看起來很難做哎!」晨露看著這些飾品圖,皺眉說。這些圖雖然顏色細節,畫的很清晰。可是這個看似有些像發冠,又很奇怪的形像橢圓三角狀的冠,讓她為那些司珍房的人頭痛,這能做的出來嗎?

黎小憶淡笑著,拿起一張紙,折疊成三角形,將平衡的兩角一對合,形成了一個半圓稜角形,抬頭看著她笑問道︰「還難嗎?」

晨露看了看畫圖,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折紙,驚奇道︰「呀,一模一樣?哈哈……不難了。」她尷尬的吐了吐舌頭。原來就這麼簡單啊?

「公主,這個圓領是立起來,還是垂下?」夕霧冷冰冰問道。她雖然不是多話之人,可卻是做事謹慎之人,凡是還是問清楚的好。

「立起來。」黎小憶淡笑道。

「是,明天屬下就去辦,公主需幾日要衣服?」夕霧依然冷冰冰問道。

黎小憶走向窗口,扶欄望月道︰「在嫁去月國之前送來便好。」她聲音平淡,听不出她是怎樣的心情。

「屬下知道了,公主早些休息。」說完,夕霧便告退,下樓去了。晨露看到,也笑了笑,跟了下去。

黎小憶回首看著搖曳的燭火,空蕩蕩的房內……突然覺得很孤獨!她轉身也下了閣樓,來到了院中。

她抬頭望著天空中那皎潔的明月,心中不免情思百轉。

她現在好想那個總是吵鬧不斷的家,和那幾個形似孩童斗嘴的老人家,還有總是偷襲嚇她的爸爸,逼她陪著練舞的媽媽,多麼可愛的一個家,可她卻再也回不去了。

少年時期,她曾因辛苦和煩惱,偷偷的跑了出去,來到了一個山上寺廟里。想與世隔絕,落個清靜!也是在哪時候,她遇見了雲水禪師。

空山鳥語間,雲煙繚繞,古剎幽靜,一座亭中。

一老僧坐在桌前煮茶,茶香飄浮,蒸霧朦朧了蒼老的臉龐,微抬頭,慈眉善目的笑看著她,說道︰「施主遠道而來,進亭飲杯清茶吧!」

背著白色背包的黎小憶,慢慢的走了過去,雙手合什,鞠了一躬,微笑道︰「打擾您了,禪師。」

「不打擾!不打擾!」老禪師抬手捋了捋白須,請道︰「施主請坐。」

黎小憶落坐在老僧對面,看著那裊裊的煙霧水氣,茶香撲鼻而來,老僧為她遞上一杯茶,她雙手接過茶盅,謝道︰「謝謝!」隨後輕品茗了口。

「喝出了什麼?」老僧捋著白胡子,笑看著她。

「清清明泉,悠然此心。」黎小憶閉上眼感受道。

「嗯!施主好慧根,此茶,便名清心。」老僧輕吹動杯中的茶水,捋著白須說道。

「清心?禪師,何以得清心?」黎小憶疑惑的問道。

「心若清,身便清,神明自清明,何來不清心?」老僧反問道。

「可是……身處凡塵俗世,有太多的煩惱,又怎麼可能保持一片清心呢!」黎小憶有些黯然。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老僧起身望遠,靜空道。

「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禪師,我能做到嗎?」黎小憶抬頭看向他,有些不自信問道。

老僧回頭捋了捋胡子,笑了笑,道︰「若有心,何為不可能?施主不妨以自然萬物為師、為友。」他看了看天空︰「施主,日已西落,你該回家了,莫讓家人擔心。」老僧看著面前稚氣未月兌,卻一臉憂愁煩惱的小女孩,和藹慈祥道。

黎小憶起身看了看晚霞似火的天空。她已經出來一天了,是該回去了。她轉身拜別︰「謝謝禪師,我明白了,我以後不會再這麼任性了。」

她微笑看著面前慈祥的老者,問道︰「禪師,能問下您的法號嗎?」她想以後,如再有心結難開的時候,還能來此飲一杯清心茶。

「身若浮雲,心如止水。」老僧悠遠道。

黎小憶明了一笑。老僧手伸請道︰「老衲送施主下山,請。」

黎小憶雙手合什,鞠了一躬道︰「多些雲水禪師。」

那老僧點頭笑了笑,捋了捋胡子。果然是個有慧根的女孩。他前面走,黎小憶後面跟從。

「雲水禪師請回吧!我自己下山就可以了,謝謝您的清心茶,我現在心很靜呢。」走至山門,黎小憶轉身說道。

「施主一路小心,阿彌陀佛!」雲水禪師雙手合什送別。

「謝謝禪師!阿彌陀佛!」黎小憶雙手合什回禮,說完便轉身往山下走去。

雲水禪師捋著白胡子,目送她離開。人沒林間,他轉身回了山門。

「小憶到底去哪里了?我臨時有事走了一會兒,怎麼你們就能把她給看丟了呢?」穆姐著急的在室內走來走去。她看了看手上腕裱……天啊!都七點半了?

怎麼辦?今晚八點的航班,現在可怎麼辦啊?她真的快急死了!小憶一向很听話,這次怎麼會一聲不響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呢?不會是被綁架了吧?

所有人看到這樣的情況,都低著頭不敢說話。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把天音少女黎小憶給弄丟了,就算穆姐不殺了他們,他們也會被喜歡黎小憶的粉絲給大卸八塊的。

穆姐剛想著要不要報警的時候……

一個工作人員跑了進來︰「穆姐穆姐,黎小姐回來了。」

「什麼?回來了?在哪?」穆姐四處張望著,不等那人回話,她便迎了上去,松了口氣道︰「小憶,你總算回了,嚇死我了,怎麼樣?沒事吧?」她上上下下,查看著面前人有沒有出什麼事。

「我沒事,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任性了。」黎小憶低著頭歉意道。

「回來就好!出去了一天,餓了嗎?」穆姐溫和問道。她怎麼會不知道,小憶還這麼小,就這麼辛苦的到處演出,她怎會不知道小憶很累、很煩惱。可是……這是她的路啊!光環的背後,誰知道其中有多少辛酸?

黎小憶點了點頭。她除了喝了雲水禪師的幾口清心茶,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好好好,我們在飛機上吃好不好?現在已經七點半多了,我們要趕上去倫敦八點的航班。」穆姐開始收拾包包,挎上一個褐色挎包,拉著黎小憶就往外走。

這樣的類似演出,一接就是一年,等黎小憶空出時間。

她又來到了這座寺廟,看到一個小沙彌,鞠了一躬,雙手合什,問道︰「師父,我想找雲水禪師,您可以告訴我他在哪兒嗎?」

今天她又再次來到了這座古剎古亭處,可卻沒有見到要見的人,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只能在寺廟里茫然走著,還好看到一個小師父,便上前來尋問。

「阿彌陀佛!請問施主找雲水師叔是為了……」小和尚疑問的看著她。

「我與雲水禪師曾在古亭飲過茶,今日就是專門來拜訪雲水禪師的。」黎小憶淡笑說道。

「哦……原來您就是那位小施主啊!師叔有留東西給您,說您有一日還會回到這里,因為您的心結並未全解開。」小沙彌放下木魚,起身道︰「施主,請隨小僧這邊來。」說著他便領她前往禪房。

黎小憶點頭跟上。

穆姐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隨後也跟了上。小憶什麼時候認識的什麼禪師啊?

難道是一年前,那時失蹤時認識的?那就是說,小憶的轉變,就是因為來到了這里,認識了這位禪師?

禪房內

小師父拿出一畫卷,和一株盆栽小茶樹,說道︰「這是雲水師叔圓寂前留給您的東西。」

黎小憶接過那副畫卷,穆姐幫她接過那盆茶樹,向那位小師父笑點了點頭。

黎小憶打開畫卷,那上面畫了一株碧綠的茶樹,上面寫著幾行字︰「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雲水禪師,謝謝您!是您告訴了我什麼是淡然清心。

可是……故年飲清心暢談,今故人卻已不在。

世事無常,如白駒過隙!今清心仍在,可煮茶人又在何方呢?

她望著亭中,可是哪里卻空無一人,冷冷清清……

「望明月,思故人,清心不在,故人已逝。」黎小憶白衣飄揚,立于院中,望月難眠!

往事歷歷在目,可是故人與清心茶,卻皆已不在了。她倏然一凌,喝問一聲︰「誰?」她感到有人,回首便看到一個黑衣人從閣樓中而出。

她上前攔住黑衣人,黑衣人向她出手,黎小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按住他的肩膀,將他壓跪在地,冷聲問︰「你是什麼人?來此為何?」那黑衣人不語,轉身月兌離了她的鉗制。

黎小憶豈能讓他輕易離開,跟她玩柔功嗎?那就看誰厲害。她身如拂柳,手若靈蛇,攻向那黑衣人。

黑衣則連連阻擋她的攻擊。好奇怪的功夫,看似柔如水,出招剎那卻快如風。

她有這麼好的功夫,為何自己卻不知道?黑衣人疑惑的想著。

她出手招招輕柔如飛絮,後招卻快如閃電。再這樣下去,就算不死,也會被她給廢了,得趕緊想辦法月兌身。

黎小憶在數招內擒住了黑衣人的雙臂,她手輕劃過黑衣人胸前……女的?她抬頭對上了黑衣人的眼楮,略微驚訝︰「你是女子?」

黑衣人在她閃神瞬間,掙開了她的鉗制。她被沖力往後一拋,她以為自己一定會狠狠的摔一跤,可奇怪的是……她一個腳尖輕點,穩落在了地。

她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怎麼回事?她何時會飛了?

「什麼人?竟敢傷害公主。」晨露大喝一聲,與夕霧拔劍與那黑衣人打了起來。

那黑衣人看情況突變,拔出腰間軟劍迎上,刀光劍影,兵器的踫撞聲,充斥著這個寧靜的月夜。

黑衣人見勢不妙,拋出了煙霧彈。剛才跟夢靈公主的對決,已經讓她有些吃不消,再加上她們兩個宮中一等一的女侍,不走可就真要被留下來了。

晨露夕霧撥散煙霧欲追……卻被黎小憶開口攔了下來︰「不要追了。」

她走到旁邊,彎腰撿起地上剛才從黑衣人身上掉落的書。嘴角輕笑,皇後說的果然沒錯——禍從口出。

晨露和夕霧雙雙握劍跪地,領罪道︰「屬下失職,害公主遇險,罪該萬死。」她們被派來保護公主,可卻兩次失職,差點害的公主丟掉性命,真是該死。

黎小憶抬頭看了看,因動靜而都起來的眾人。可這些院中站立的人里,卻少了一人。

她雖然不喜歡記沒必要的人,可誰叫她天生記性好呢。她淡然一笑離開,淡淡道︰「起來吧!此事與你們無關,只怪這憶竹里藏龍臥虎!都回去休息吧。」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大家看到沒事了,便都一一回去了。晨露奇怪道︰「你說,公主的意是不是……這是家賊所為啊?」

「不知道。」夕霧冷冷回道。收起劍,走到閣樓前水池哪里,坐在了地上,倚靠著水池。

晨露也收起了劍,走過去,與她並肩而坐。這個人啊!真是的,干嘛總是一張千年不變的寒冰臉啊?也只有自己受得了她。

「以防萬一,我守上夜,你守下夜。」夕霧冷冰冰的看著前方安排道。

「哦!知道了,嘿嘿……借你肩膀靠一下行嗎?」這水池那麼硬冷,會睡的很難受的,晨露暗自想著。

「隨便。」夕霧冷冰冰說道。她今天沒心情和這家伙斗。她在想到底這個家賊是什麼人派來的?為的到底是那本怪書?還是雪晶簫。

晨露頭靠在夕霧肩膀上,閉著眼問道︰「夕霧,你說公主那用的是什麼武功啊?啊哈……為什麼我沒有見過呢?」

公主從小就不愛讀書弄文,只愛騎馬射箭。偶爾跑到訓練女侍哪里去,練幾招功夫。

與其說她們是皇上派來的,不如說是公主自己選的她們。

公主其實也很好相處,只要你順著她,她是會對人很好的,至于她為什麼老喜歡作弄人?

也只不過是因為深宮太無聊泛味了!不找些事消遣下,那還不還不悶死啊?

夕霧不也是因無聊才和自己斗氣的嗎?要不然,以她冷冰冰的性格,理你才怪。

冷漠如夕霧都對皇宮的無聊而枯乏無味,更何況不堪寂寞的公主呢?

「不知道,公主的手法看似柔慢,實則剛勁。快如風,柔如絮,很奇怪的剛柔並合。」夕霧冷冰冰的分析著。

她也很奇怪公主的招數,看著有些像擒拿術,又有點像防護,看起來又像是摔跤,招數亂七八糟,毫無章法,似是不太熟練,真是很奇怪。

公主今晚的舉動,和最近的變化,若不是她們寸不不離守著公主,她們真要懷疑現在的公主被換成另一個人了。

閣樓上,軒窗處。黎小憶看著樓下水池旁並肩而坐的二人,笑了笑。

夕霧雖不愛說話,也過于冷漠,可不得不說,她為人正直,做事小心謹慎。一絲不苟的她,無論你是什麼人,都是一視同仁,從不知道什麼趨炎附勢,畏懼強權。

就算是皇帝面前,也是這般的冷若冰霜。

次日清晨,涼風徐徐。

憶竹居院中

黎小憶端坐在太師椅上,手里端著杯盞,用杯蓋撥動著茶葉,低頭淺笑著。

大家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只知道公主一大早就把眾人,全部叫到院中,這都過了一刻鐘了,可公主卻一直沒說是為了什麼事。

黎小憶抬頭把杯盞遞給了旁邊的鶯兒,淡笑看著眾人慢悠悠說道︰「我今天突然想玩個游戲綁架。」敢在她眼里揉沙子,那就要付出一些代價,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就是現實。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她怎麼突然要玩綁架游戲?可是……可是他們還是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倒霉被選中。

很好!黎小憶很滿意某人有些心虛的微表情。她伸手指了指,淡淡道︰「你出來,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子?」她溫柔的仿佛天使,可眼中卻閃著魔鬼的光芒。

那個被叫到的宮女,有些害怕的上前跪安,低頭怯怯,小聲道︰「回公主,奴俾……奴婢叫小綠。」表面假裝害怕,心里卻在盤旋。難道自己被發現了?不可能,昨晚她們根本沒看到自己的臉,看來是自己做賊心虛了。

「小綠?嗯!真美好的名子。」黎小憶風清雲淡吩咐道︰「夕霧,晨露,綁了,我就要她了。」

「是。」夕霧,晨露兩人拿起麻繩就把那一臉驚鄂的人給綁了,拔劍架在了她的脖頸上。這是公主早上吩咐的,說是要玩貓捉老鼠,現在她們終于明白,那只偷偷模模的老鼠是誰了。

「鶯兒,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呢?給我吧。」黎小憶起身,攤開手,淡笑看向面前跪在地上,被五花八綁,一臉驚懼的人。

鶯兒將一個大罐子遞給了她。她一直很奇怪,公主要油干什麼?可現在看來,似乎拿油是用來作弄人的。

唉!也不知道這小綠怎麼得罪公主了,居然要遭受被作弄的命運。

黎小憶手捧著一個陶罐,慢慢的走到小綠身邊,將罐子里的東西慢慢倒在小綠頭上,而她臉上的表情,卻如往昔一般,淺笑淡然。

她倒完後,後退了幾步,將罐子一扔,轉身走到太師椅上坐下,淡漠的看著臉色因恐懼而發白的人,淡淡道︰「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公主,奴俾是皇後娘娘派來伺候您的啊!」小綠說著便哭了起來。

黎小憶搖頭嘆息道︰「好一副我見猶憐啊!不過……小綠,很可惜,我不是男子,沒有那份兒憐香惜玉的心。我勸你還是老實說出來吧,別逼我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她說的一副悠閑淡然,可大家都因她眼中的寒光,打了個冷戰,如墜冰窖。

「公主,奴俾不知道做錯了什麼,可是奴俾真是皇後娘娘派了的啊!」小綠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可心里卻有些害怕,不說她被綁著,脖子上更架著兩把利劍,只要她稍微一動,這兩把劍的主人決對會把她當場斬殺。

該死!這個魯莽沒腦的公主,何時這麼狡詐了,真是失誤。

「哦?你是說我母後派你來害我?大家說說,有母親會派人來害自己的女兒嗎?」黎小憶淡笑的看著小綠。

「怎麼……怎麼可能,公主,您是不是誤會了?小綠怎麼會害您呢?」鶯兒一臉的不敢相信。她和小綠是同時被皇後派到憶竹居來的,這些年來,她們情同姐妹,小綠是那樣的可愛天真,怎麼可能會害公主呢?

「鶯兒,公主沒有冤枉她,剛才綁她的時候,她手上還殘留著,公主與她打斗時留下的指痕呢!這就是證據。」火爆的晨露大聲道。

「這不可能,小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公主一向待我們不薄啊!」鶯兒痛心的看著她。公主就算很任性,可她卻對下人很好。

有什麼好東西都會賞給他們每一個人,更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憶竹居的人。

可以說,這皇宮里,最有人情味兒的便是憶竹居了,可是小綠為什麼深在福中不知道福,卻要加害公主呢?

「鶯兒,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我沒有。」小綠楚楚可憐的說著。鶯兒是她最後一根就命草,如果抓不住,便什麼都完了。

黎小憶看出小綠的心思,不屑一笑,利用自己的好姐妹,真夠卑鄙的。

她起身奪過鶯兒手中的火折子,不容回絕道︰「小何子,把鶯兒送回房間,沒我的命令,不許她出來,她若是跑出來了……我就將你亂棍打死。」她不放些狠話,鶯兒不會老實的待在房間里。

「是,公主,鶯兒姐走吧。」說著,小何子就拽著鶯兒回房。公主最近一直淡淡然,溫溫和的,可今天的公主比以前的公主還可怕。

以前公主再生氣,也只是罰他們幾大板,可今天卻下了死命令,他再同情小綠,也不能把自己個的小命給賠上啊。

黎小憶慢慢走近小綠,在三步之遙處,停了下來。她笑的如花般美麗的看著她,輕聲細語道︰「小綠,你和鶯兒那麼熟,就該知道,油遇火則燃燒!而且東西沾上油,被火點燃後……就很難撲滅了。就算被撲滅了,東西也會被燒的沒法兒看了!」

「小綠,你想嘗下烈火焚身的感覺嗎?」黎小憶笑靨如花的吹著手中的火折子,橙紅的火焰,在風中搖曳著。

「不……不!公主,你殺了奴俾吧,奴俾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小綠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夢靈公主,會比她的主人還可怕,她根本就是一個擁有美麗容顏的魔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對,我現在就是一個魔鬼,如果你不說……唉!如此美麗的容顏,如此細膩的肌膚,一把火……可就什麼都完了。」她一臉笑盈盈的看著面如死灰般的人。

隨即搖了搖頭,收起火折子,嘆息道︰「算了!你也是听命于人,我也不為難你了,告訴我,寧貴妃的病,是不是也是你干的?這是我最大的讓步,別逼我真的把你燒了當花肥。」她側身單手背後冷漠的斜睨著她。

小綠知道,再這樣逞強下去,現在的這個公主,真的什麼事都會做的出來,便招供道︰「是。」

黎小憶嘆了聲氣,閉上了眼楮,問道︰「為什麼對她下手?你又對她下了什麼?」寧貴妃一向與世無爭,安靜寧和。怎麼會遭人加害呢?會是誰?

「鶯兒給你做的甜湯,你看到她來看你,你便給了她喝,所以才……」小綠低頭回答。

「什麼?」黎小憶睜開眼,轉身看向她。這麼說,寧貴妃是替夢靈擋了災,夢靈因為跟寧貴妃親,所以才把自己的甜湯,給了寧貴妃喝?

一切一切,都只因情。她冷漠的看著小綠,問道︰「你對她下的什麼毒?」

小綠看著一臉冷漠的的人,有些懼怕,夕霧的冷漠是毫無表情,而面前人的冷漠,卻是直冷入人心底,她回答道︰「是……是活至掌。」

她本以為不會有人察覺此事,畢竟連太醫都查不出來,只當是氣虛血虧來醫,她怎麼也沒想到,居然被這個夢靈公主發現了。

「活至掌?你真該死。」黎小憶冰冷如死神般看著她。大家都被公主的這個樣子嚇得全身冰冷。

這樣的公主太可怕了,仿佛要毀滅一切,撕碎眼前的人一般。黎小憶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有人用活水蛭來害人,簡直該千刀萬剮。

小綠被嚇得跪坐在地上,她殺人無數,更在主人身邊多年,主人的可怕,她以為那就是世間最恐怖的人了。

可她沒想到,這樣一個女子會比她的主人還要可怕,只一個眼神,便可讓人墜入地獄……

「呵……你們這一大早是在干什麼?」怎麼還上演上冷劍麻繩……嗯?好像是油?簫玉宇搖著扇子不明所以的看著這些情景。

黎小憶轉身快步進了後院,又在大家不明所以前,匆匆沖了出來,手中還握著白色沙粒似的東西,拉起一臉糊里糊涂的六皇子,頭也不回的冷聲道︰「把她關起來,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接近她。」說話間,便已經沒了人影。

夕霧和晨露把小綠押往到後院去。其他人也嚇的抹了把冷汗!今天的公主真是太可怕了。

「哎?憶竹你要去哪里啊?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簫玉宇被前面的人拉扯著走著,簡直毫無形象可言。

「閉嘴!立刻帶我去寧貴妃宮中。」黎小憶剛想起來,她不知道寧貴妃宮中在哪里。

簫玉宇被一臉冷冰的人給嚇到了,這到底發現什麼事了?為什麼憶竹會有這麼寒冷的眼神,他擔心的問︰「憶竹,你沒事吧?誰又惹你了?」這個最近淡然到不像話的丫頭,怎麼會突然變得要殺人一樣啊?

「我再說一遍,帶我去寧貴妃宮中。」黎小憶臉色紅彤彤,聲如寒冰看著他。

簫玉宇被她嚇的縮了縮脖子,這憶竹怎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啊?難道寧娘娘得罪她了?不對啊!寧娘娘都病了好久了,怎麼有力氣來惹這丫頭啊?他前面帶著路,不時的回頭看著一臉寒冰的人。

一路上,所有的人都遠遠的躲開,誰也不知道這小祖宗又發什麼瘋了。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冷王的絕色寵妃最新章節 | 冷王的絕色寵妃全文閱讀 | 冷王的絕色寵妃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