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嶺言見一夜未歸的人,總算回來了!忙迎上前︰「大皇兄,你總算回來了!」
「找我有事?」西嶺漠不甚在意的問了句。
西嶺言皺眉道︰「大皇兄,你……你為什麼要抓她們?你知不知道,一下子得罪現今兩大江湖勢力,會有什麼後果?」
「人你放走了?」西嶺漠笑問道。
「是!」西嶺言與對方對視道︰「我知道你想用他們對付夢靈,可大哥,你我都不清楚天音閣與神曲宮的底細。我們根本就知道這酒公子與鐵扇公子到底有多少本事,或是他們到底有怎樣的能耐。短短不到一年,他們的勢力就已遍布天下,這樣的人物,拉攏還來不及呢!你怎麼還要去得罪他們呢?」
「說完了?」西嶺漠淡淡的說了句︰「放了就放了!也許你說得對,我們確實該拉攏這樣的人。好了!收拾東西,回璣玥吧!」
西嶺言看著起身的人,突然自對方身上掉下一物︰「這是什麼?」他彎腰想撿起那東西,還沒踫到那東西……
西嶺漠撿起那翡翠玉牌,放入懷中,冷冷道︰「言,我不追究你違背我命令的事,你也別管我的事。」
西嶺言看著離去的背影,在大皇兄的身上,他聞到了和合的後的氣味,而大皇兄又如此緊張那個翡翠玉牌——難道大皇兄昨晚遇上了什麼艷遇了不成?
兩界山
天音閣
受傷的梅秋水,手捂著肩上的傷,看著房間里端著托盤的女子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把我抓到這里,又有什麼目的?」
幾個女子對看了一眼,一個女子笑說道︰「公子在說什麼呢?您是我們天音閣的客人,怎麼會是抓來的人呢?」
「客人?」梅秋水看著她們,問道︰「這里是天音閣?」
那女子點了點頭︰「是啊!」
梅秋水見一個白衣銀面的男子走了進來,眾女對他行了一禮︰「閣主!」
「你們都下去吧!」一個青衣女子冷冷道。
「是!令主!」眾女將衣服與治傷用品放下,恭敬行禮退下。
梅秋水看向那個關門的綠衣女子︰「原來抓在下來此的——竟是天音閣四大護法之一的快劍如風啊?」
「八駙馬,你說話不能客氣些啊?」晨露摘下臉上的面紗,瞪眼道︰「我好心救你,你居然不識好人心的說我抓你?」
「晨露,不得無禮!」夕霧呵斥道。
梅秋水看著晨露,又听那青衣女子冷冰冰聲音,說道︰「是你們?」
簫憶竹走上前說道︰「我看八姐夫還是先治傷吧!流太多血,可對您沒好處!」
「你……你是……」梅秋水看向那白衣人拿下臉上的面具︰「夢靈?」
簫憶竹淡笑道︰「夕霧,給他治傷。」
夕霧走到桌邊,將劍放下,開始為對方治傷。
「晨露,去端盆熱水來!」見晨露離去,簫憶竹走到桌前,自一個瓶中倒出幾顆藥,放入碗中泡開,用湯匙攪拌了下︰「落霞還沒趕回天音閣,只能請八姐夫將就些了!這藥對治療內傷極好,八姐夫先把它喝了吧!」
梅秋水接過碗,把那藥喝下,問道︰「你怎麼會是天音閣主?」
「八姐夫忘了我排行老九了?」簫憶竹淡笑道︰「九公主,酒公子。」
梅秋水笑了笑︰「原來如此!不過你本事也太大了!」天音閣酒公子,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兩大公子之一,竟會是雪國那個出了名的魔鬼公主。如果被她那父皇知道了,應該會被嚇死吧?
簫憶竹笑了笑,問道︰「八姐夫怎會來月國?又怎麼會被人追殺?是得罪了什麼人了嗎?」
「不瞞你說!」梅秋水苦笑道︰「這次是你八姐非鬧著讓我來找你的,路上管了件閑事兒,把鹽幫幫主的小兒子給殺了!」
「八姐還是老樣子啊!」簫憶竹笑了笑,隨後問道︰「夕霧,此子如何?」
夕霧給對方包扎好傷口,說道︰「此人仗著他爹是鹽幫幫主,為非作歹,強搶民女,該殺!」
「難怪八姐夫會怒拔劍,斬了這惡徒!」簫憶竹笑說著︰「這個鹽幫幫主如何?」
「心胸狹窄,有仇必報!」夕霧立在一邊,冷冷回道。
「果然是什麼樣的父親,便教出什麼樣的兒子!」簫憶竹淡笑撫著手中的簫,輕飄飄的說了句︰「通知旭日,說我給她找個好玩的去處,讓她去當鹽幫幫主!」
「主子啊!您又讓旭日去禍害人了。」端水進來的晨露說道。
簫憶竹淡笑道︰「行啊!你也別閑著,把那個收錢的殺手門——如果他們願意進天音閣,就饒了那些人。不願意進的——全廢了武功,送去建孤兒院、養老院。」
「好啊!我去!」晨露十分樂意道︰「這可比旭日那活兒強多了,又有架打,又能懲惡揚善!」
「別光顧著打架,把正事給忘了!」夕霧在一旁冷冷道。
「知道了!」晨露瞪了她一眼說道。
「八姐夫先洗漱,我就先走了!」簫憶竹起身說道︰「明日讓夕霧派人送你回雪國。至于我,我還有事,暫不能回雪國。你告訴八姐,我會很快回去,讓她別掛心。」
夕霧攔下要開口的人,冷冷道︰「八駙馬別說了,主子決定的事,絕不會更改。我會讓人給您送來晚飯,您好好休息!」
「夕霧還是老樣子!」晨露看著離開的人,聳了聳肩,隨後說道︰「主子真有要事在身,暫時還真回不了雪國。」
梅秋水看著空空的房間,緊閉的門︰「夢靈不再是以前的夢靈了!」難怪連邪王也留不住她,這樣的女子,當真無人可讓她屈服在下。
神曲宮
黃妙妙回來本是想看看,卻听說碧玉離宮,把事都教給了花紅良辰掌管。
「宮主,碧玉必是有要事,否則她不會擅自拋下一切離宮的。」花紅說道。
「我當然知道,碧玉又不是紫晶,不會無緣無故擅離神曲宮!」可碧玉到底有什麼要事呢?這一點,恰恰是黃妙妙想不通的……
良辰小心翼翼道︰「會不會和她義父的仇有關?」
「嗯?有可能!」黃妙妙點了點頭,隨後起身說了句︰「我還有事要辦,你們看好神曲宮,別讓人給我鑽了空子。」
「是!」二人對著離去的人,恭敬地行了一禮。
涅磐城
霓裳院
幾人來到這里,北宮冰蒂向飛鳳尋問︰「她沒有回來這里嗎?」
「沒有!」飛鳳搖了搖頭,隨後問道︰「你和雪舞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北宮冰蒂轉身離去,她沒有回這里,那她到底去哪里了?
「邪王這是怎麼了?」公孫鴻梧皺了皺眉頭,問道︰「他和雪舞間到底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皇叔傷了她,她離開了雲蒂城,不知所蹤!」北宮寒月說完,也便黯然的轉身離開。
「她們沒來這里,到底會去了哪兒呢?」章子不由得皺起眉頭。見對方離開,也隨了上去。
許世然見抱劍的人冷冷的離開,對眾人抱拳,淡笑道︰「打擾了!」說完便轉身離去。
「這些人搞什麼?說幾句沒頭沒尾的話,就一個個的都走了?」金葵說道。
「雪舞到底去哪里了呢?」飛鳳不由得有些擔心。
公孫鴻梧攬著她的肩說道︰「別擔心了!雪舞那麼厲害,不會有事的!」
「再厲害也只是一個沒經歷過風浪的小丫頭。」飛鳳有些焦急道︰「這個李冥雪,不找他的時候,他在眼前晃,需要他的時候,又跑得無影無蹤。」
公孫鴻梧有些不悅道︰「你為什麼一有事就找他?」
「我不找他,我找你啊?」飛鳳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毛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雪舞敬重的人,又豈會是泛泛之輩?要想找到雪舞——不行!我得去找李冥雪那家伙。」
公孫鴻梧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回來說道︰「那今天就讓我這個毛頭小子告訴你。雪舞是雪國夢靈公主,她手中的竹簫內里是雪晶簫。你認為,她堂堂一個雪晶簫的執掌者,有人可以傷到她,又有人有能力傷得了她嗎?」
飛鳳嚇的怔在了原地,看著負氣離開的人的背影︰「雪舞是夢靈公主……」
金葵眨了眨眼,問道︰「什麼是執掌者?」
洪旬顯然也嚇得不輕,低頭看著問他的人,哦了聲︰「執掌者是一種權勢的象征。當年始將軍將天下一分為四,創立了現今的四國。當時始將軍留下了四件寶器,分別為——金日劍——冷月刀——玄瑤琴——雪晶簫。凡執此四寶者,皆為執掌者。而執掌者雖為四國臣子,但權力卻不可小視!凡帝王昏庸殘暴者,執掌者皆可廢帝另立。」
「哇!原來雪舞的地位這麼高啊?」金葵驚嘆,隨後問道︰「公孫鴻梧說沒人能傷得了她,這是什麼意思?」
杜玉煙笑說道︰「每件寶器皆有其威力,凡被寶器所創者——非死即傷!這就是為何沒有帝王可以除掉執掌者的原因,只因沒有人可以輕易傷得了執掌者。」
「啊?這麼恐怖啊?」金葵縮著脖子苦著臉說道︰「綠萼說得對,我對雪舞那麼放肆,確實是在玩火!」
「你現在才知道啊?」洪旬瞪了她一眼。笨丫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居然還敢貪玩。
「這就是你所說的高不可攀?」莫子清看向旁邊人,苦笑道︰「的確是高不可攀!」難怪嫣紅說——她從不在意尊卑,只因,執掌者皆有一顆淡看世事的淡泊之心!這樣的她,莫說是他一介布衣了,就算尊如帝王,也難與她匹配。
「只有同為執掌者的邪王,才能與她並肩而立,攜手到老。」嫣紅靜靜地說著。
「是啊!」莫子清笑看著她,說道︰「若莫子清此生還會娶妻,那個人一定是嫣紅。」
嫣紅看著離去的背影,笑了笑,子清終于放下這段無果的情了!
綠萼走進來說道︰「飛鳳姐,我剛才在街上看到了鳳求凰的老板娘,她可真慘!竟在哪里乞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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