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著胳膊,任由他擁著自己在背上打結,她的唇靠在他的脖子里,感覺自然而溫馨。
她正思索著,是誰發明了這種穿法?一件衣服讓胖瘦身材都適合。
不知不覺他擁著她輕輕地拍打她的背脊,既安慰又寵溺,像兩位熱戀的情侶,難分難舍。
「你有完沒完,不用穿下一件?」她回過神來跺腳,踹在他的腳背上。
「啊喲,該死,怎麼又惱怒了?你能不能溫柔點?踹死了看誰疼你?」他苦著臉松開她,繼續幫她綁緊中衣,玲瓏身材瞬間凸現。
「踹死活該,替天行道,少一個男**害女人,也是為民除害。」婉奴瞅著他,感覺哪里不對勁,既然自己都穿不來的衣服,他為何穿得頭頭是道?
「那不叫禍害,那叫疼,多少女人等著本王疼呢,知足吧你。」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這樣捏臉蛋的感覺讓她很愜意。
「我說王爺,你給多少女人穿過衣服?這樣嫻熟。」她終于感覺不對勁的地方在這里,傳說中不近,孤傲冷漠的王爺,原來對女人了解甚深。
「你忘了本王旗下也有繡坊、成衣坊,剛那褻衣的設計還是我楊氏雄鷹衣坊的獨創呢。」終于給她穿戴整齊,拍拍她的肩大功告成。
她低頭瞧著一身花枝招展的小姐裝,又開始鬧心,自己是出來辦事的,又不是賞花,不能太招搖。她伸手去解外衣,「麻煩你幫我找件男裝來。」
「穿什麼男裝?惡心死人,就這樣穿,挺漂亮。」他打開婉奴的手,認真欣賞著。
「大爺,我是出來辦事的,你以為像你一樣隨身帶著保鏢?如果再踫上像你一樣的色,狼,我宰了他可不負責任。」
「踫見色,狼你盡管宰,本王給你善後。」
隨後,他眸色嚴肅了幾分,伸手挑起她的下頜,瞧著她嘟啷著的紅唇問道︰「對了,告訴我,一個女孩子出來辦什麼事?南宮浦他放心?」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放手,我要去辦正事了,恆乙在哪里?」她不再糾結男裝女裝的事,現在的她,更想穿回女兒樣子,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上街賺回頭率。
她坐到梳妝台前,將長發攏起,隨便挽了幾下,插上釵子。
宇文樺逸驚異地瞧著她的發型,「這樣也行?不過也很好看。」
「鄉巴佬,那是因為我人長得好看好不好?」她說罷,一個三百六十度漂亮旋轉,魅惑地吹了一口蘭香在他臉上。
他伸手將她攬回懷里,邪肆地瞅著她,「又挑,逗本王,真舍不得放你走,上本王的馬車,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免了,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光道,以後最好不用再見,再見也是別見。」她推開他走出內室,向門外走去。
瞅著她的背影,有些費解為何她突然風情萬種,性感迷人?難道是因為她曾經是孩子,現在突然長大變成女人的緣故?
她的蛻變讓他心里躁動不安,兩日的接觸讓他魂不守舍。
婉奴哼著歌大大咧咧走出房間,恆乙正在走廊上等她,見她出來,回頭怔怔地瞅著她,他今天才發覺自己家的小姐比京都任何一位小姐都漂亮。
只是那不拘小節的步子,真是糟蹋了這身精致的淑女裝。
「恆乙,發什麼愣?我臉上有花?」她走上前,踢了一腳發愣中的恆乙。
「沒有,小姐,你還是穿男裝比較好看。」他轉身與她並肩而行,曾經她身著與他同款同質量的男裝,感覺甚是和諧,現在突然把差距拉大,他有些不自在。
「我就說嘛,那個沒有眼力的家伙硬是讓我穿女裝,榆木腦袋不開竅。」婉奴也贊同地點頭。
宇文樺逸站在門口睜著大眼看著他們背影離去,恍然大悟,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她都不願與自己同行,自己為何要給她穿女裝?真是豬腦袋。
「小姐,他沒為難你吧。」恆乙見她春風滿面,身著上等刺繡錦裙,再加上昨晚王爺給他安排的上等客房,他就知道樺逸王對他家小姐上心了。
「他敢,我不為難他他就燒高香了。」她月復誹著,昨天見了她的身體就走不動路的庸俗男人,不近的王爺也不過如此。
兩人絮絮叨叨間來到了租車坊,瞧著門外排出的一長串馬車,婉奴抬腳進了輔子,「掌櫃的,租一輛上好的馬車。」
「沒有了,到別家去吧。」掌櫃頭也沒抬。
到別家?從城東頭到城西頭不是說到就能到的,還得費去不少時間,「外面停著的不是有馬車嗎?」
「你來晚了一步,全都被龍門鏢局租用了。」掌櫃敲著算盤,抬起頭來笑迎門口剛進來的公子。
婉奴眯著眼瞅著那位公子,一看就是昨天被她剝光那位,真是冤家路窄,哪里都能踫上。
他進門瞧見婉奴毫不避諱地瞅著他,半天沒回過神,這女裝穿在她身上更顯得妖艷惹人,昨天要不是他莫名昏過去,今日她就是自己的少夫人了。
「婉奴姑娘,幸會幸會。」他抱拳施了一禮,看上去極有禮貌。
「報上狗名。」她勾唇然然淺笑,似乎昨日剝光他衣服,取了他銀票還不解氣。
他將一袋銀子扔給掌櫃,回頭謙恭微笑著答︰「在下龍門鏢局少堡主楠楷,押鏢經過洛川,換一些腳力。」
龍門鏢局少堡主?鏢二代?「少堡主?幸會,昨日沒有感冒吧?」她關切一笑,甚是貼心,哪壺不開就提哪壺。
他眸色微暗,隨即壓壓聲笑道︰「你真調皮,楠某身體健康,自然不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