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還在下著,古月的頭發和衣服都濕了,黏在身上,顯出了輪廓。石板路很滑,喬錦明抱著古月,很小心的走著。
「喬錦明,把屬于霍成的都還給他,我如你所願給喬太太捐腎。」
「古月,你七年前看男人的眼光很差,七年後依然很差。那個霍成根本就不愛你,他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喬錦明極為不恥,「真是個沒用的男人,竟然想要靠女人東山再起。」
「你不也是靠女人東山在一起嗎?」
喬錦明頓住了腳步,冷睨著懷中的女人,一字一頓嚴肅的說道,「我喬錦明擁有今天的一切,是我拼搏的結果,和女人無關!我喬錦明在淪落,也不會靠一個女人!」
她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把那件事情說出來。
他抱著她上了車,將她放到了後座上,從後備箱里給古月拿了一套干淨的男士運動服還有一條毛巾。
「你身上濕透了,會著涼的,把衣服穿上。」
「喬錦明,把屬于霍成的都還給他,我如你所願給喬太太捐腎。」
反反復復的一句話,喬錦明恨不得掐死面前的女人,「不準在我面前提這個男人的名字!」
「喬錦明,你說自殺的話,被水淹死的滋味如何?我也差點被淹死過,可是我忘記了死亡的感覺,我只記得你的臉,你的吻。是心動,不是死亡的恐懼。」
她幽幽的開口,像是談論家常便飯一樣的談論著死亡。
她平靜,他的心卻陡然掀起了驚濤駭浪。
「不準說死。」
「喬錦明,我不想活了。」疲倦的聲音,厭世的表情。
「你為了霍成,拿命來威脅我?」
「是!」
「你愛霍成?」
「是!」
他一拳砸在車身上,咚的一聲,好像心也在一瞬間落出身體,古月只覺得空得厲害,看到喬錦明近在眼前冰冷如霜的臉,脖子上突然一緊,人已經被他攥著壓在車座上,後背重重的砸在了車座上。
「古月,你有種在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脖子被掐得喘不過氣來,古月只能仰著頭被迫迎上他的視線,承受他眼里快要燒起來的怒氣。
「想死是嗎?這就是死亡的滋味。」
他掐住了她,用了力道,她品嘗到了那股死亡的窒息,這個男人真的想要殺死她。
「古月,我是太**你了,所以才會讓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對你有求必應!」喬錦明冷冷地陳述著,嘴唇貼到她的臉旁一字一字道,「古月,你以為你還配嗎?」
在她快要斷氣之前,他及時松開了手。
她躺在那里,臉色慘白,一動不動。他伸出手撫模她的臉龐,發現她的鼻息之間沒有氣體進出。
「古月!」
他拍了拍她的臉龐,白希的臉上有了紅色,只是那紅色非常的不正常。
他俯,捏住了她的鼻子,給她人工呼吸。
「古月!」
她痛苦的睜開了眸子,「你別給我做人工呼吸了,是我想要憋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