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二寶?」
古今恆看著古月,一時無法確定面前的女子是自己的大女兒古月,還是自己的小女兒古琦。
大寶,二寶,古月和古琦的小名。
古今恆曾經說過,因為他們兩個是他的寶貝,所以一個叫大寶,一個叫二寶。
現在,古月百分之百的肯定面前西裝革履,一身低調奢華,品位高雅的男人正是自己的父親古今恆。
古月看著父親的目光充滿了復雜。
七年,他的父親失蹤了七年。古月害怕看到古今恆落魄的樣子,可是看到現在光鮮體面的父親,古月又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他的父親看起來,過得很好,很好。既然過得這麼好,為什麼不會來?疑問梗在喉嚨里。
古今恆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他走過去,上下打量著她,忽然笑了,「我們家大寶嫁人了,要做母親了。」
古月的雙眸在這句話中徹底的灰白無光。
「大寶,爸爸一直很想你。」
「大寶,你為什麼不說話?」
她要說什麼?
「你這些年去了哪里?」
「我在香港。」
怪不得,她一直找人在國內打探父親的下落,怎麼都找不到。
「大寶,二寶和你媽還好嗎?」
「她們……」淚水涌出,古月上前半步,正要把這些年來的悲痛經歷告訴父親,古今恆的背後走出來一個漂亮的女人,還有一個年齡大約六七歲的小男孩,「爹地……」
爹地?
古月以為這個小男孩喊錯了人,就見活潑可愛的小男孩抱住了古今恆的大腿,撒嬌著,「爹地,我要去游樂場玩,媽咪說游樂場很多的細菌不讓我去。連城要去,連城要去嗎?」小孩子拉著古今恆的胳膊搖著。
「連城,乖啊,你身體不好,等以後病好了,我們在去好不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
「古連城!不準胡鬧!」身後的女人發出了呵斥聲,小男孩嘴巴一癟,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古今恆蹲下來,埋怨的說道,「孩子小,你凶他做什麼?」
「恆哥,你在這麼慣和他,會把孩子**壞的。」
「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我不**他,**誰?」古今恆擦著連城臉上的淚水,輕聲安撫著,「連城乖,不哭了。下午爹地帶你去好不好?」
男孩子立刻不哭了,在原地高興的蹦起來。
「太棒了。爹地,我愛你。」
連城在古今恆的臉上吧嗒一下子親了一口,古今恆清俊的臉一下子明亮起來,「你這個調皮鬼!」
「爹地,那個漂亮的姐姐是誰?」
連城的話提醒了古今恆,古今恆這才記起來,大女兒還在。他站起來,尷尬的看著古月,介紹道,「大寶,這是連城,你弟弟。」
「連城,這是你姐姐古月,快點喊姐姐。」
連城上下打量著古月,笑起來,嘴巴很甜的說道,「姐姐,你好漂亮哦。我長大了娶你好不好?」
如果是以前,听到這些童言童語,古月會會心一笑,現在別說笑了,她哭都哭不出來了。
「你結婚了?」
Chapter061父女相見
古今恆臉上尷尬之色更深,他看著古月,輕輕的點了點頭,「是的。」
「還有了孩子?」
「嗯。他是你弟弟,被我慣壞了,以後我要不再了,你要多關照你弟弟。
一字一句,在自然不過的話,在自然不過的口氣,為什麼听來卻句句刺耳。古月不是刻薄的之人,胸膛里卻涌動著一股怒火,惡毒的刺眼就要月兌口而出。
「恆哥,我帶連城先回酒店,你們父女聊吧。」謝亦真很是會察言觀色,她拉過了兒子,沖著古月微微一笑,帶著連城就要走。
「孩子多大了?」
古今恆和謝亦真俱是一愣,不明白古月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謝亦真不作他想,回道,「七歲了。」
「七歲?」她面容冷了下來,「那就是說,你們八年前就在一起了。」古月抬眸看著父親,冷冷的口吻,「八年前,我記得,爸爸和媽媽還在一起。爸爸背著媽媽搞**嗎?」
「大寶!」
「爸爸結婚了是什麼意思?爸爸和媽媽不是還沒有離婚嗎?那麼這個女人算什麼?小妾?」
「古月,不準對你謝姨無禮。」
「恆哥,我沒事。」謝亦真不想古今恆搞砸了父女關系,扯了扯他的衣服袖子,柔聲提醒著。
古月的目光在這放在了謝亦真的身上,謝亦真身上同樣是低調的奢華,每一處小細節都注意的很好,這一身的行頭,可少不了幾百萬。
她冷冷的笑了,盯著謝亦真,一字一句的報著謝亦真身上物品的價格,
「身上的套裝是法國的名牌celine,限量版,售價在一百萬左右,手包是Bittersweet,價值人民幣五萬,你的腕表也是Bittersweet,售價在八萬左右。你腳上的鞋子Amelie的,香港價格應該在七萬左右……」她的目光寸寸上移,落到了她脖子里的翡翠項鏈上,「我不懂玉,不知道你那一套翡翠首飾的價格,不過我猜價格一定不便宜。」
評鑒完了謝亦真,古月的目光落到了古今恆的身上,她在霍家呆了整整七年,跟著婆婆,別的沒學會,這名牌倒是認得很全,「S.ont的腰帶,售價十萬。你腕上的唐卡的限量版的名表,售價一百萬……」
古月說不下去了,委屈在發酵,她紅了眸子,「爸爸這麼有錢了,為什麼不回來?」
「大寶,爸爸……」
「我一直以為爸爸還不起那五百萬的高利貸,所以一直躲著不敢回來。可是,爸爸,你現在看起來這麼有錢了,為什麼不回來?」
古今恆無言以對。
「古月,你別怨你爸爸了,是我纏著恆哥,不讓他回來的。」謝亦真替古今恆攔下了所有的過錯。
「亦真,這怎麼能怪你。」
謝亦真哭了,「恆哥都是我不好。」
「你沒有錯,都是我的錯。」
古月看的一頭霧水,她不懂這個女人哭什麼?兩個人又在矯情什麼?
該哭的是她,她失去了她的愛情,還要失去一個孩子,一顆腎;
該哭的是她的妹妹,在最美好的年華里,還來不及遇見一場愛情,就被糟蹋,永遠的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
該哭的是她的母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早就背著他**,孩子早就有了。而她卻昏迷不醒,在醫院里整整的躺了七年。